杜清檀毫不客氣地趴在獨孤不求寬寬的肩背上,將頭貼著他的頸窩,發出細碎的哼哼聲。【Google搜索】
是那種撒嬌的聲音,就像小貓黏著最信任的人「呼嚕呼嚕」,也像小孩兒抱著父母碎哼撒嬌。
獨孤不求被她哼唧得很難受,卻又非常享受。
畢竟是第一次啊。
多麼難得的第一次,杜母狼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是內室以外的地方對著他撒嬌呢。
只是他這個人有點不大正經,凡事總是愛往歪處想。
想著想著,他就受不住了。
他停下來,把杜清檀放在地上,一個壁咚,將她困在自己懷中,低頭俯瞰著她,啞聲說道:「要不,咱倆去邸店開個房間?」
「???」杜清檀莫名其妙:「很快就到家了啊,在家裡不是更舒服?」
獨孤不求不說話,用餓狼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杜清檀被他看著看著,雙腿莫名有些發軟。
低頭一瞅,看出了端倪,她忍不住紅了臉,小聲說道:「不正經!」
獨孤不求冷哼一聲:「怪你勾引我!」
「呸!」杜清檀呸了他一聲,臉更紅了。
兩個人就這麼眼瞪著眼地站著。
忽然有人跑過來,咋咋呼呼地道:「哎呀,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大男人欺負小娘子嗎?」
一張滿是皺紋的大娘臉近距離插~入。
獨孤不求一個哆嗦,迅速恢復正常。
「大娘,我們是夫妻呢,在這說會兒話。」杜清檀一本正經+和氣甜美地解釋。
「吵架了吧?快快和好吧,多麼般配啊!」
大娘自以為是地笑著,美滋滋地再看一眼二人,轉身往後走,邊走便道:「長得真俊啊……」
獨孤不求看著天空,翻了一個白眼。
杜清檀沒忍住,問道:「有沒有被嚇壞?被嚇壞了吧?不然為什麼這麼快?」
他暴跳如雷:「你很希望我被嚇壞嗎?快?呵呵……等會你就知道了!別哭著求饒!」
「以為我會被你幾句空話就嚇住嗎?」杜清檀轉過身,背著手,昂著頭,雲淡風輕地往前走。
獨孤不求盯著她纖細的腰看了一會兒,大步追上去:「杜司藥,我怎麼覺著,你口裡說著狠話,其實就是怕我不夠狠呢?」
杜清檀突然停下來看向他,眼波流轉,媚態天成。
「咦!」獨孤不求低呼一聲,喊道:「你這個女人!你死定了!」
他把她抱起來,撒開長腿往前跑,全不顧街上眾人側目。
杜清檀被他顛得肉乾渣子都要出來了,不得不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並嚇唬他。
「我跟你講,被御史看到會參咱們的,那就沒得官當了!」
「誰願意誰當,這小破官兒!」獨孤不求嘟囔著,跑得更快了。
推開門,紅葉、羅葉夫妻倆就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紅葉眼裡全是淚水,看清楚他們,就開始嚎啕大哭。
杜清檀怪不好意思的,趕緊從獨孤不求懷裡掙下來:「別哭了,別哭了,我們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獨孤不求一臉晦氣,什麼婢女,就是麻煩!他原本打算直奔臥房這樣那樣的,現在可好,什麼興致都沒了。
跟著,就見采藍急匆匆地走進來:「不用怕,我已經和元郎君說過了,我家夫君……」
話說到一半,看到二人,就跟著咧開嘴,嚎啕大哭起來。
因為看到紅葉趴在杜清檀肩上哭,就走過去,用力把人推開,換她自己趴在杜清檀肩上哭。
杜清檀面無表情地站著,假裝自己是一棵樹。
紅葉敢怒不敢言,將小手絹塞進嘴裡恨恨地咬著。
羅葉比較直爽,理直氣壯地替自家妻子討回公道:「藍娘子,您已經出去成家了,為什麼還要和我們搶呢?」
「咄!」采藍停下哭泣,將壯闊的胸脯使勁往前一挺,眼一瞪,羅葉這個老實人就慫慫地退到一旁,拉著紅葉小聲道:「咱們不和她計較!」
獨孤不求冷笑一聲,發出指令:「還不趕緊去做飯?是不是想要松松皮啊!」
說得好像他是什麼窮兇惡極、專門打罵奴僕的惡人一樣。
紅葉和羅葉趕緊跑進廚房一番忙亂。
獨孤不求又朝著采藍發起攻擊:「武八娘那邊還在等消息呢,她可急壞了,我這也找不著合適的人報信,還有阿史那宏那邊……」
「對對對!」采藍連忙放開杜清檀,舉著兩隻手往外跑:「我去,我去,不讓他們白著急。」
她前腳剛跨出去,門板就貼著她的後腳砸上了。
獨孤不求在裡頭懶洋洋地道:「改天請你們喝酒吃肉,今天得給五娘壓壓驚。」
采藍是過來人,還有什麼不懂的,當即嗤笑一聲,高興地走了。
杜清檀被丟進臥房,直到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也沒能走出房門。
她的嗓子都哭啞了,所以看獨孤不求很不順眼。
「你還不去上值嗎?一個大男人,總纏著妻子,賴在床上算什麼?」
獨孤不求裸著上身,愜意地靠在床頭把玩她的頭髮,昳麗的眉眼帶著刀鋒般的冷光。
「聖人不是許我跟你去陝城嗎?新的任命很快就會下來,何必進去討人嫌!」
杜清檀懶得管他,抽出自己的頭髮,打個呵欠,準備睡覺。
先去陝城幹活,逐步淡出這些人的視線,然後再謀求去更遠的地方。
左家雖是嶺南的地頭蛇,但嶺南那麼大,豪強不止他一家。
且,朝廷近來逐步加強了對嶺南的管轄,去到那邊不會過得太差。
門被人敲響。
紅葉不好意思地道:「主君,早飯好了。」
獨孤不求道:「放在門口。」
然後他和杜清檀抱怨:「真是的,關她什麼事,她害羞個什麼勁兒!我遲早得把她賣了,梁王的眼線,哼!」
杜清檀壓根沒把他的話當回事:「那就賣吧。」
獨孤不求察覺到了她的輕慢,很生氣地道:「你以為我不敢嗎?我真賣了啊?賣了再去陝城!不然帶著個新羅婢、崑崙奴去赴任,像什麼話!」
「哦~」杜清檀伸腳踹他:「餓了,趕緊去拿飯。」
「什麼人啊,你的三從四德呢?你這個不賢婦人!」獨孤不求嘴裡抱怨著,身體卻很誠實地穿衣、取飯。
然後就聽羅葉說道:「主君,有客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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