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澤嬌說完後,半會後,對施澤蘭說:「師姐,我明白了。」
施澤蘭和她去給樓雪羽請安,樓雪羽知道是施澤嬌先去尋找的施澤蘭。
她當下便對施澤嬌說:「嬌兒,你明天可不許去吵擾你師姐的正事。」
施澤蘭笑著說:「母親,師妹很是可愛。」
樓雪羽看了一眼施澤蘭:「你有事,你去忙吧,嬌兒在這裡陪我一會。」
施澤蘭給樓雪羽行禮後退了出去,她要去方成真君的洞府。
房間裡,施澤嬌看著樓雪羽低聲道:「母親,您是不是不高興我約師姐來給您請安?」
「沒有。
我很高興你們一道來,只是我不想你為了我,影響你們師姐妹的感情。」
施澤嬌一下子笑了:「母親,我和師姐是因為您和父親才這般的親近。」
「你啊,給我和你父親教導得太過天真了一些。」
樓雪羽的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施澤嬌的額頭,她抬頭看著樓雪羽歡樂的笑了。
「母親,我和哥哥能夠遇到您和父親是我們最大的福氣。」
樓雪羽笑了:「我和你父親有了你們,也是非常的幸運。」
洞府門被敲響,施澤嬌看著樓雪羽:「母親,需要去打開門嗎?」
「去吧。」
施澤嬌去打開洞府門,鳳觀真人看到施澤嬌一下子皺起眉頭:「樓雪羽呢,她不敢見我了?」
樓雪羽聽到洞府門口的聲音,她連忙出了房門,看到站在洞府門外的鳳觀真人。
「父親,要不要進裡面來說話?」
「不用了,我就站在外面交待你一樁事情。」
樓雪羽當下就皺了眉頭,鳳觀真人見後很是不高興道:「你這是拒絕聽我的安排?」
「父親,您先說一說,您想安排我什麼事情?」
「施澤蘭是不是從外面回來了?」
樓雪羽點頭:「她昨天剛回來。」
「她回來便好,她的年紀不小了,她的婚事也要安排上。
我給她挑選了一門親事。」
樓雪羽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父親,我只生了,是她師祖養育了她。
她上一次便說了,她的人生大事情,只會聽從她師祖的安排。」
「我是她外祖父,她師祖就是出關了,也會贊同我的安排。」
「父親,她不會嫁人。」
「你之前也說了絕對不會嫁人,後來你比誰都嫁得快。」
「父親,她和我不一樣,我是您和母親教導長大的,她是由她師祖教導長大的。」
「樓雪羽,你要認我這個父親,這事就要聽我的安排。」
「父親,別的事情都好說話,孩子們的人生大事由不得我做主。」
「樓雪羽,沒有樓家在,你認為施北辰會把你放在眼裡嗎?
他這一次去了這麼久,你認為他在外不會另結新歡嗎?」
「啪,啪,啪。
幸好我折了回來,聽鳳觀真人說了這樣一番精闢語言。
沒有樓家在,我母親也生了我。
我父親就是與母親有情淡的一天,他們之間也有共患難的情意。
我父親歷來重視親情,就是看在我和師弟師妹的面上,父親也會友善對待母親。」
「你一個女修也只折騰這幾百年,過後,還是不如男修有本事。」
「難怪樓家這些年沒有出一個有出息的人,如果長輩都是你這種態度,有用之人,還不如全部苟且的活著。」 「你一個小輩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你這是犯上。」
「樓家從來沒有當我是小輩過,我自然不會認樓家什麼長輩。
何況我們修行的人,要想修行進展穩固,心裡就不能存下太多的閒事。」
「樓家對你是閒事。」
「至少有我母親在,樓家對我就是閒事一樁。」
「你母親沒有了,你也與樓家無關?」
「上不慈,下何來的孝順。」
「好好好,樓雪羽,你教導出來的好孩子。
你們施家要與樓家斷得乾淨,除非你把血肉還給我們樓家。」
「我母親的母親還在閉關中,她出來認不認我母親,是以後的事情。
我母親修行到今天,她第一次渡劫的時候,雷劈得她血肉模糊。
您要想要我母親最初的血肉,要去她最初渡劫的地方,仔細的翻一翻,或許還能翻到一些痕跡。」
「你小兒在我面前竟敢如此的無狀,樓雪羽,你不管一管她?」
樓雪羽的眼淚落一地,施澤嬌扶著她,她一直低垂頭不說話。
「好,好,好,樓雪羽,你很好,我去法事堂尋人評理去。」
鳳觀真人後,樓雪羽伸手擦拭了眼淚,看著施澤蘭滿臉無奈神情。
「你何必這樣的懟他,他不管如何都占了『長』字。」
「母親,我回來是想和你說,這兩日有事要忙,大約是無法早晚來給您請安了。」
「知道了,你這幾天就不要來了。」
施澤蘭很快的走了,施澤嬌暗自舒了一口氣,看了看樓雪羽面上的神情。
「母親,雪下得有些大了,我們進去吧。」
洞府門關了,關住了樓雪羽的憂心。
施澤蘭此時去了藥閣,施小六見到她來,帶她去了後山。
後山雪堆積得如山,施澤蘭見後好奇道:「你大師兄不在宗門嗎?」
「這些日子出宗門了。
喂,你別動手,這些雪是特意留下來的。」
施澤蘭收回了手指,看著施小六好奇道:「你有什麼事情要尋我說話?」
「我昨天聽二師兄說,八姑成親了。」
施澤蘭聽施小六的話,驚訝道:「幾時的事?
那人是誰?」
「半年前的事。」
施小六說了那人的情況,施澤蘭聽後道:「二師兄說那人不錯,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地方?」
「八姑有孩子。」
「她成親了,有孩子,太正常了。」
施小六深吸一口氣:「女子懷孕生子,很容易修為境界掉落。」
施澤蘭看著他面上憂心的神情:「八姑成親的事情,都不曾傳消息給我們。
表明她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意見,你還執意要干涉她的因果?」
「蘭姐兒,我心裡不舒服。
我們明明是親人,為何走到現在不如朋友來得親近?」
「別問我。
或許八姑現在只願意接受朋友不遠不近的關心,她不想接受來自親人太過殷勤的愛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