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445-固定歷史
如果是正統的計劃···羅摩沒有什么正統的計劃了。
祂的計劃很少成功，只是大多數失敗的計劃卻給祂帶來了成功也無法得到的利益。
但那是因為【世界】選中了祂，在漫長的童年之中，祂終於得到了世界的認可，變成了一個本地土著。提瓦特【世界】十分欣喜，所以多次藉助大慈樹王的特殊干涉人間的事情，最後一步步把羅摩抬到了這個位置。
今天站出來挑戰法涅斯修改古史的人本不應該是羅摩的，空才是那個命運最初的選擇。
熒和法涅斯的合作就是為了幫助她的兄長踏上這條路，她來承載禁忌的力量，而空會得到本世界之中潛藏的另外一種可以和禁忌對抗的力量。
空的身上不會有禁忌的力量，那是雙子不同的命途走向。
而羅摩身上就扛著禁忌知識，祂和空在法涅斯這裡的待遇不同。
法涅斯只是看不出來而已。
祂只能看到羅摩是通過自己的力量降臨在這個時代的，即使是法涅斯，顯然也不可能一眼洞穿萬年的歷史，看到未來的真相。
沒有真相，祂也只能猜。
法涅斯再怎麼想像自己的虛弱，也不會覺得自己給候選者安排的道路可以被人奪走。
那扛著禁忌知識的羅摩，在這個時期的法涅斯看來，就是自己未來的選擇。
祂加大了力度，不求殺死羅摩，只求讓潛藏在羅摩體內的禁忌力量全部爆發出來。
在這個時期，祂和世界樹配合，未必沒有清剿這份力量的能力。
麻煩還是要暴露在有強者在的時間點，一旦祂死了，無論羅摩是否能夠撐住，法涅斯統一當對方會失誤來考量。
這是先賢最基礎的認知——他們把自己的道路傳承下去，是因為知道人力有時盡，自己的壽命無法繼續延伸。
而一旦自己的壽命漫長，那誰還會把希望留給後來者呢？
機會交給別人，到底不如自己親自操刀讓人心安。
天底下的勝利者們，也許不是事必躬親的性格，但大的方向肯定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們不會讓出事情的主導權，所謂的讓出位置給繼承者，那就更是自己蒼老、身體不適才會考慮的事情了。
法涅斯也是這樣的情況。
但羅摩帶來的異常，有些超乎法涅斯的想像了。
「比追獵文明還要焦躁的反應。」祂俯身看向了藏在世界樹內的羅摩，「原來是很特殊的人嗎。」
羅摩的根底一眼就能夠看出來，走元素力的，借了龍的道路，融合了七條龍。
和尼伯龍根有些不同，但力量的底子毫無區別。
說到底一個世界的資源能夠孕養的極限其實都是相似的，過去尼伯龍根是【提瓦特】的極限，如今的羅摩也是。
祂們有強有弱，但實力拉不開太大的差距。
因為環境就這個水平，食物鏈的能量損耗劃定了正常情況下獵手的上限，世界的環境決定了個體的極限。
提瓦特的環境，著手塑造世界的法涅斯再清楚不過了，這裡不可能養出讓祂覺得棘手的敵人，除非對方用的壓根就不是元素力。
非要說特殊，就是這個人太年輕了。
法涅斯若有所思。
放在龍身上翻身睡個覺的功夫，對方就已經能夠騎在這些龍身上了。
說是天賦，法涅斯是半點不信的。
提瓦特這個世界不可能孕育出這種等級的天才，對方的路走的一本正經，就是單純的血脈生物自然成長獲得力量。
這個過程也不是不能加速，但元素龍王走了很久的道路，你要加速多少倍，才能夠在這個年紀獲得和祂們相同的生命成長呢？
千百年身體汲取的元素力要在短時間內自然汲取和消化，身體承受的負載和修復這份負載需要的能量都不是一個小數字。
世間一切發生過的事情，從結局回首過去總是能夠輕易的權衡。
羅摩就是這種超自然現象的自然載體，法涅斯不明白，但成果就在祂面前，祂只能理解並且接受。
和法涅斯的憂心忡忡不同，羅摩只覺得很爽。
【世界】賦予祂的權柄其實並不足以操控世界樹，對方顯然也考量過了祂，覺得祂在某些時刻會跟個瘋子一樣，完全不走尋常路。
【世界】給的權限，只是足夠和法涅斯稍微抗衡一下而已。
但法涅斯自己直接抽身離開，放棄了改造天地的計劃，這是超乎【世界】想像的。
改造世界到了收尾的時候突然抽身，並不是說只是留下了一個爛尾工程這麼簡單，整個工程都會出問題的。
也就是說，此刻在地上行走的一切生命，都會死。
這在預期之中並不是一件應該發生的事情，但法涅斯顯然無所謂。
第一批人類就是祂製造出來的，祂有能力製造第二批。
只看結果，這位神明的最高庇護主顯然覺得地上有人類行走就足夠了，至於說究竟是那一批人，這無所謂。
祂捨棄第一批人類的速度之快讓羅摩都愣住了，所以祂下意識地朝著世界樹逃竄。
連人類法涅斯都捨棄的這麼幹脆，一個後來者，羅摩很難想像自己會挨什麼樣的毒打。
黑色的力量如同海水一般，圍繞著提瓦特。
世界樹的根須向世界之外延伸，根系扎入黑海之中汲取養分。
只是瞬間，整株世界樹的生命開始凋零。
樹冠枯朽，樹葉凋零···世界的壽命在一瞬間走到了盡頭。
但也在這一瞬間，世界樹獲得了正常情況下不可能獲得的偉力。
只是祂會死而已，氪命的能力總要有一些特殊的收穫的，這點理所當然，符合所有的邏輯。
法涅斯無動於衷。
祂是真的能跑路的，這個時期祂把元素七龍摁在地上摩擦，沒有未來強大的尼伯龍根這個同等級的第二王座拉扯，只憑現在提瓦特的配置祂隨便亂打。
沒有受太多的傷沒有浪費太多的力量，事不可為就帶著天空島繼續跑路就是了，祂還真不信世界樹重塑歷史的真實就是為了改寫自己的命運——把自己未來還活著的事實改成過去就死了，這是神明天才的操作？
能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的【世界】，法涅斯自己都得考慮為什麼跑的這麼慢了。
怎麼敢的啊，你怎麼敢選這麼一個神經病的世界開局的？
世界樹也是這麼想的。
祂用了一個簡短的操作來拖慢自己的死亡，未來有一個女人也用過同樣的操作。
不同的是，對方是主動承載，而羅摩是被世界樹操作但是自己主動渴求的承載。
依靠和世界樹的聯繫，世界樹將湧入的禁忌知識灌輸進了羅摩的腦袋裡，將祂的大腦當作封存禁忌知識的盒子。
在盒子爆炸之前，這些東西無法反饋到世界身上，提瓦特還能夠拉出來一點保命的時間。
【但也只是拖延而已。】
法涅斯搖了搖頭，身體已經自覺地坐在了天空島上。
點火跑路只在一瞬之間而已。
要是可以用生命的腦袋當存儲器這麼簡單的辦法去解決問題，祂們當年也沒必要跑路了。
提瓦特的世界能夠做到這一步，是因為羅摩和大慈樹王都和世界樹有這種聯繫，祂們可以替世界樹去死——是否主觀意願的願意去死另說，但祂們確實是能夠做到的。
世界的有趣之處就在這裡，替死這樣的荒謬工作，其實都是需要資格。
就好像你對朋友說我有一個送伱去替別人死的門路，如果對方是真的有節操的人，那他的說辭還真的不是開玩笑了。
能夠替某些人死，從結果來說這還真的是一種特殊的機會，機會視收益的大小決定它的價值。價值太大的，還真得有點門路了。
雖然羅摩覺得有些滑稽，但確實，有這個替死的能力意味著祂們在提瓦特的序列內的地位遙遙領先。
世界就是偏愛祂們，因為對於世界來說，祂們能夠給世界帶來的利益比其他的什麼東西更珍貴。
畢竟是兩條關鍵時刻可以用的命啊。
事情的發展總算和羅摩預期的一致了，這一次祂長出了一口氣。
之前的所有意外，本質上都是【世界】藉助大慈樹王在搞事情，所以才會發生羅摩的計劃和現實情況不對，但每一次的收益卻總是高於計劃成功的正常收益的。
這不是羅摩蠢或者別的什麼，決定計劃的是情報和力量，羅摩按照自己已知的情報，已有的力量去測算收益而制定的計劃，擔保人是祂自己。
可【世界】能夠調動的資源，知道的情報和祂不是一個量級了，自然能夠帶來額外的收穫——代價是羅摩原本的計劃徹底墜機，不再具備任何的價值。
兩個同樣是基於相同基盤制定的變強計劃，好壞對比就太明顯了，基盤不一樣羅摩還能夠掙扎一下，對一個基盤制定的計劃，祂的資源和對方都不是一個檔次的，當然每一次都會被人給干碎了。
現在就到了計劃最後的一步，雀蟒吞龍。
想要打贏法涅斯不能說沒有希望，祂湊齊元素七龍的權柄之後，帶著千倍經驗的BUFF練個一兩百年，就能夠把法涅斯吊起來打了。
一兩百年就能夠跨越法涅斯這種不知道多少年才積累出來的力量其實已經很賺了。
把這一兩百年給阿佩普這種廢龍，兩百年前祂什麼水平，兩百年後搞不好只會更差，祂已經無路可走無路可進了。
用一兩百年踏足旁人根本沒辦法走到的地方，羅摩不能說不是一種幸運。
但現實是，祂連一二十年都沒有。
以空的旅行速度，很難想像他走完提瓦特會需要一兩百年，誇張點說，就是他把拯救世界當成主業，每到一個地方就會遇到隕石、地震、惡魔入侵、空間震之類的異常，也不可能走兩個國家用一兩百年。
雀蟒吞龍，要麼龍太過於年幼，沒有反抗的能力。
法涅斯是已經成長起來的巨龍，想要以弱勝強，還是要引入外來的變量。
剛好，這個世界還真的有這種變數來著。
羅摩笑容暢快，面前的計數瘋狂上漲。
引入外來力量的最大風險是可能把世界給搞壞，但對祂自己來說，反而是沒有這種危險的。
畢竟數遍整個時間段內所有和外界有過接觸的人，他們獲得了力量，具體的代價卻和他們沒有關係，包括赤王的死。
祂是因為沙漠被摧毀，加上花神沒有復活所以選擇了回頭是岸，直接帶著自己把阿佩普給坑進去了。
本質上殺死祂的並不是禁忌知識，而是在那個時候，祂突然覺醒的良知。
憑空而來的力量說沒有危險那就是扯淡了，命運的一切禮物都會標好價格，現在不收不代表命運不要錢。
「可那也是未來了。」
面板上迅速成型的【Lv1：禁忌力量】和已經成型的元素力量一同閃爍著紅光，緊接著等級迅速拔高。
羅摩苦求禁忌知識的力量很久了，但祂也只摸到過一次的邊而已。
而此刻這份力量藉助世界樹瘋狂的湧入祂的體內，然後被身體和系統快速適應，構建成型的可控掌控的力量體系。
相較於掌握一份有風險的力量，羅摩至今還是認為要無中生有製造龍血，把人類修改成龍類生命更加困難。
就好像祂一直都覺得夢境的無數次送命卻可以不死的能力要比阿佩普這種直觀的強大更加強大一樣。
對于禁忌力量的掌控讓羅摩輕易地控制了外界流動的力量，而在抵達一個限度之後，祂控制著世界樹收攏根須，將自己的力量擋在了世界樹的後面，遮掩了外界入侵提瓦特的道路。
差點就要脫離世界的法涅斯將天空島扔在了天穹之上，兩個從未商量過任何合作事宜的人在同一時間從天地入手，封禁了整個提瓦特的世界。
魚貫而入的能量最後被羅摩全部吞噬，徹底平息無聲，化為面板上的數值。
祂關掉了面板，端坐在世界樹的枝杈上。
真實與夢境重新調換，羅摩回歸了夢境，而古舊的歷史之中，真相已經被徹底錨定了。
正常寫的話，大概是明天或者後天完結。
然後參考了一下大家的建議，寫一下崩鐵的同人吧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