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茫趕緊看向孟紫荊：「孟二姐，你說，靈光陣吸氣太多，有什麼後遺症或副作用嗎？」
「嗯？」孟紫荊還在苦思冥想劉茫腳下的靈光陣顏色，聽他這麼一問，隨口應道：「就身體感到很沉重，渾身不得勁，想要找個出口發泄，有點像人體胃脹……」
「就這些嗎？」劉茫一一對照自己的身體，好像一點毛病都沒有啊！
他的腦子像個動力十足的小馬達，此時急速轉動起來，功率開到最高。💝✌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
短短几秒過去，劉茫貌似理清思路了。
他嘴角咧起一道興奮的弧度，想要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地府之門出現，黑白無常再度走出。
「你有完沒完？」
「老是找我們，不煩嗎？」
黑白無常剛現身，抱怨聲接踵而至。
「勞駕，黑爺白爺，捉鬼要緊。這墓園有陰魂滋擾陽間，這裡的凡人不勝其煩，實在苦不堪言。」
劉茫賠笑辯解，黑白無常沖他翻了個白眼，便按照他的指示，飄到一些角落逼鬼現身。
話說，這兩位真不愧是地府赫赫有名的拘魂陰帥，那些小鬼見了他倆，愣是不敢反抗，悉數跪在地上求饒。
「黑爺白爺，把小鬼往我這踢！」
劉茫這回主動提出要吃鬼，兩位鬼爺並沒有拒絕，哭喪棒一抽，鬼魂輕飄飄落入他腳下的靈光陣。
「走了，別有事沒事找我們。」
黑白無常吐槽一句，走入地府之門。
劉茫沒工夫和他倆道別，此時已經任由腳下的靈光陣如之前那般，沿著地底擴張，急速吸氣。
當感覺到吸收得差不多了，他才將靈光陣收起。
「接下來，就等等看！」
儘管結果還沒有被證實，但劉茫卻氣定神閒。
一旁的姐弟倆，見劉茫站著不動，終於還是出聲喊道：「你幹嘛呢？」
「沒、沒什麼。」
「話說，為什麼，我剛才好像看到你的靈光陣是黑色的？」孟紫荊已經想破腦子了，實在找不出合理解釋：「還有，我家孟婆，好像特別怕你……」
劉茫聞言，看了一眼縮在孟紫荊身上的老媼，很容易就想通當中原委。
黑色靈光陣啟動，那是酆都大帝的氣息，身為鬼族神靈，孟婆豈能不怕。
等到放出地府之門，靈光陣會變成符合黑白無常地位的藍色，孟婆應該就不會被嚇到了。
但是心中的這個答案，劉茫沒有和盤托出的意願，他只是隨口辯解：「可能我陽氣太重吧。」
「你還沒說，靈光陣為什麼是黑色的？」
「大晚上，光線不好，你看錯了吧。誒~你有沒有查過眼睛，說不定是色盲，也可能是色弱。」
孟紫荊對劉茫的解釋一百個不滿意。
但她轉而一想，如果這小子真的是黑色靈光陣，那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另外，以黑白無常的地位，也不可能配得上黑色啊，藍色倒是很符合常理。
儘管依舊疑惑，孟紫荊卻不知道如何追問下去。
一旁的李浩沒他表姐這麼多問號，他從黑白無常現身後，就已經偷偷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將地府之門和兩位鬼爺的形象全程錄下來。
「嘖嘖，大家都是鬼，憑什麼你們這麼帥！」
李浩一想起自家的膽小鬼，滿心都是嫌棄。
發了個社媒即時動態，貼上兩位鬼爺的形象，文案是「夜黑風高，我與黑白無常不能說的秘密」……
抓鬼還是要繼續。
只不過，接下來變成孟紫荊擔當主力，不讓劉茫動手了。
這本來就是工作業績，而且她的靈光陣也想要吃鬼，在不吸氣的情況下，鬼魂的能量還是相當純淨的。
人家不讓插手，劉茫也就不越俎代庖。
不過，他趁著孟紫荊沒有注意，偷偷站在陰暗無光的地方，亮出腳下的黑色靈光陣。
隱環中的兩格，竟然變成四格了！
劉茫激動到捏拳振奮揮舞。
他確定自己推測的沒錯，縱使吸氣是個弊端嚴重的現象，縱使自己沒有功法引導，但靈光陣卻可以自動純化，將斑駁的天地氣息，轉化為附靈師所需要的能量。
這樣一來，自己似乎只需要不斷重複吸氣、純化、吸氣這個循環過程，便能達到提升的目的。
簡直太神奇了！
劉茫不由感慨起來，這一切肯定是酆都大帝的功勞。
看來自己從一開始就確定覺醒酆都大帝這種鬼族之主，絕對是最明智的抉擇。
那些什麼功法啊、靈石啊，未必就是必需品。
「誒~不對！不能這麼一概而論。會不會需要綜合場地的情況，包括觸發機制呢？」
劉茫雀躍之餘，腦海嘗試做出歸納總結。
今夜的重大發現，首先是源自吃鬼，觸發被動吸氣。
其次，這裡是墓園，陰氣鬼氣比比皆是，肯定具備地利方面的積極因素。
劉茫趕緊把這些心得通通用本子記下來。
這時，孟紫荊那邊完成戰鬥，李浩招呼劉茫歸位。
劉茫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凌晨3點了。
「孟二姐，我們還要多久完事？」
「天亮吧，現在是陰氣最重的時候，我估計墓園的鬼魂應該都會出來的。不過，今晚就算清不完，經此一役，祂們也該老實了。」
「那啥、接下來能不能讓我來？」
「嗯？你不怕靈光陣脹氣爆開？」
「沒有的事，你不是說了嗎，打架有助於消化，我好得很。」
「看情況吧。」
孟紫荊並沒有滿口答應下來，她是很看重這次機會的。
再說了，她還打算後面制伏的鬼魂，交給李浩的靈光陣補充。
自家表弟實在太弱，潛力更是差強人意，自己要是不拉一把，實在說不過去。
這麼一權衡，估計沒有湯水可以留給劉茫。
三人繼續出發，劉茫走著走著，突然開口：「話說，孟二姐，為什麼你的孟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孟紫荊頭也不回，一邊用手電筒照明，一邊根據手上的地圖找路。
「怎麼說呢……」劉茫眉頭一蹙，喃喃自語：「形象倒是挺貼合的，大體上沒什麼毛病，但總感覺差了什麼……對了！我想起來了，孟婆的迷魂湯呢？我怎麼一直都沒看到？你藏哪了？能不能讓我看看，迷魂湯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