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爺，麻煩跟我試一下，我們能不能來移形換位。牛爺馬爺，必要的時候，請二位和我們配合。」
劉茫想試試看，既然已經請白無常上身，那麼自己就是某種意義上的臨時白無常，那是不是可以和黑無常發揮合擊技黑天白日呢？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讓他無比動心。
……
訓練室兩個小時的使用時長，一眨眼的工夫就結束。
劉茫除了花費2枚下品靈石的租賃費，在訓練室中更是足足消耗了14枚靈石。
不過，對於如此大的開銷，劉茫覺得物有所值。
此時，地府之門和四位鬼爺都消失了，腳下的靈光陣也被他收起。
通過這次試驗和研究，劉茫得出很多極其重要的結論。
首先是，黑白無常牛頭馬面這四位鬼爺的本領和技能，尤其是合擊技讓他加深了解，日後驅使起來，也能有的放矢。
其次，請鬼上身這第二道靈術，有很多妙用。
的確，請鬼上身並不能大幅度提升自己的戰力，但不論是黑白無常還是牛頭馬面，他都一一試驗過，可以無條件將對方上身附體作戰。
而且，上身後，對方的技能照常使用，就連合擊技都不受限制。
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必要的時候，劉茫可以和牛頭馬面任意一位合體，戰力得到飆升。
而黑天白日這招合擊技施展出來，劉茫在戰鬥過程中受到的傷害，因為臨時共享生命的效用，會得到大大緩解。和敵人交手的時候，也可以通過頻繁換位，避免自己淪為被圍攻的目標。
這些手段要是用得好，絕對有難以想像的無窮裨益，甚至能讓對手陷入抓狂境地。
背上背包，劉茫一臉興奮走出訓練室。
然而，門口站著一道身影，擋住他的去路。
「王老師？」劉茫一眼就看到王宏民：「你怎麼在這？」
王宏民將劉茫從上到下認真打量了一眼：「來學校怎麼不跟我說一聲？這邊走，找你談談。」
兩人離開訓練館，在校園小徑踱步。
「你早上打電話跟我說的有些籠統，我還想著找個時間跟你詳細了解。」王宏民指著路邊一張長椅，示意坐下：「你真的升級到初級附靈師了？」
劉茫鄭重點頭，他早上在地鐵上和王宏民匯報昨夜抓鬼戰果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嘴。
「好！太好了！」王宏民表情顯得格外興奮：「之前你不是在發愁缺乏鬼族修煉的功法嗎？我也擔心這個問題，對你的成長會造成傷害，沒想到短短一個晚上你就突破了。趕緊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說突破就突破了？」
劉茫知道王宏民是關愛自己，擔心他的突然進步是某種不可取的捷徑，所以並沒有藏著掖著，把昨夜孟紫荊向他普及的鬼族神靈運用靈光陣吸收負面氣息成長的方法如實告知。
王宏民聽完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由此可見，學校的教學還是太偏頗、太孤陋寡聞了。不過，主要也是鬼族過於小眾，引不起所謂正統教學理念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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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到這，劉茫也有話想說：「王老師，你說的這些，正是我這段時間的感悟。不瞞你說，我最近一直在想，基於我現在的情況，留在學校，還合適嗎？」
王宏民稍稍愣住，回過神來並沒有反駁，而是平靜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我是這麼想的，自從覺醒儀式後，學校的課程其實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即便針對高考進行專門複習和講解，但涵蓋的還是偏向於神族佛族妖族神靈這三大種族，我留在這裡，渾身不舒服，還一無是處。尤其是經過昨夜，我的理解加深了不少，這比待在學校，有益太多太多了……」
「所以，你想要做什麼？」
「王老師，我想申請離校。不是輟學休學，就是離校自學。昨晚和我在郊外墓園抓鬼的，有兩位朋友，他們覺醒的也是鬼族神靈。其中有一人，為我打開眼界，讓我見識到更廣闊的天地。我和他們約好了，後天到郊外亂葬崗抓鬼，以後可能還有其他任務。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用實戰代替學校的課程，等到6月1日，直接去參加高考。」
這個念頭，並不是劉茫一時興起，事實上他早就厭倦待在學校消磨時光了。
本以為王宏民會勸阻自己，誰知對方聽完後，鄭重點頭：「說得好！你的這種想法，讓我看出你的確成熟了。一名優秀的附靈師，不能循規蹈矩，一味去重複別人的道路。尤其是你這種鬼族神靈附靈師，更要走出適合自己發展的道路。老師支持你，放心吧，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學校這邊請假的流程我來操作，你安心備戰就行。」
劉茫對於王宏民的開明豁達感到欣喜，這位老師的確是不可多得的良師益友。
這時，王宏民換了個話題：「對了，4月1日將舉辦全市高三對抗賽暨高考模擬賽，這個你知道吧？」
劉茫點了點頭，他略有耳聞。
王宏民惱怒的哼了一聲：「校長偏心，就是不讓你加入特訓名單。不過沒關係，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我一大早聽到你升級為初級附靈師，立馬就找教育局的朋友聯繫，給你弄了個參賽名額。到時，你抽空去參加一下，不管能不能贏，多見識見識，尤其是對未來對手知根知底，終究是一件好事。當然了，如果能幫老師揚眉吐氣，那就再好不過了。」
「對抗賽啊？」劉茫一副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到時也不知道我有沒有空。」
「聽說獎金豐厚，一天就比完了，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
「那~我儘量吧！」
畢竟是王宏民的一片好心，也不知道他找教育局的朋友費了多少口舌，總不能寒了王老師的心吧。
話說，其實他多少有一些嚮往的。
全市高三學生的對抗賽，也不知道其他學校的新生附靈師，有沒有很出彩的神靈，他們的戰鬥力又是如何？
對了，如果戰鬥的時候，地府之門中同時走出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四個鬼族神靈打對方一個，那場面會不會驚掉所有人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