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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誰征服誰

2024-08-09 21:50:29 作者: 尤宮羽
  傍晚時分,東宮書房內的光線逐漸變得柔和。

  君澤辰端坐在首位,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燭光中顯得格外挺拔。

  君澤辰剛剛處理完景聖帝下發的摺子,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

  隨後語氣隨意地問道:「這幾日側妃在做什麼?」

  安順恭敬地站在一旁,低頭回話。

  「回殿下,這幾日側妃都被皇后娘娘召去坤寧宮了,一待就是兩個時辰。」

  作為太子身邊的大太監,東宮的任何事情自然都逃不出他的監視。

  只是安順心中有些驚訝。

  他微微抬眸,偷偷瞥了一眼君澤辰。

  殿下往常不是只關心太子妃嗎?

  君澤辰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可知母后召她何事?」

  安順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回答。

  「應該還是為了殿下子嗣的事情,蘇側妃她……」

  說到這裡,安順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變得有些吞吞吐吐。

  君澤辰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追問道:「她怎麼了?」

  「皇后娘娘每日都會讓蘇側妃抄寫宮規、女則之類,幾乎快到晚膳時間側妃才會回到東宮。」

  皇后之所以這麼做本就是做給太子看的,自然也毫無隱瞞,就是大大方方地罰給太子看。

  所以安順自然知道,只是太子不問,他就不會說。

  君澤辰眼神一沉。

  沒想到母后竟然一直在為難蘇婧瑤。

  「為何不早些告知孤?」

  「奴才知罪。」

  安順心中苦楚難言。

  東宮後院裡的事情,除卻太子妃的事需要他主動稟報外,哪一樁不是殿下問起,他才作答。

  短暫的沉默過後,君澤辰緩緩地站起身來。

  沉聲道:「去夕顏殿。」

  「是,殿下。」安順連忙應道。

  夕顏殿。

  蘇婧瑤嬌柔地斜倚在軟榻之上。

  李嬤嬤小心翼翼地拿著藥膏,輕柔地塗抹在她的手腕處,並輕輕地按壓著。

  「主子,您今日的手腕兒都已經開始有些浮腫了,再繼續每日抄寫下去可怎麼行,這件事您就去跟太子殿下說一聲吧。」

  李嬤嬤滿臉心疼地看著她,眉頭緊蹙,眼中滿是憂慮。

  蘇婧瑤剛想隨口安慰一下李嬤嬤幾句,畢竟李嬤嬤在她身邊多年,那份疼惜她豈能不知。

  怎料……窗邊的風鈴竟忽地響了起來。

  她的眸中瞬間閃過一絲異樣。

  隨即便在面龐上浮現出無奈的神色。

  蘇靖瑤微微蹙眉,朱唇輕啟。

  「皇后娘娘本就一直想讓我同殿下圓房,上次已經將機會擺在面前,可我卻拒絕了,這幾日皇后娘娘生氣也是應該的。」

  「若是抄寫宮規、女則,能讓皇后娘娘消氣,甚至能讓娘娘不逼迫殿下,又有何妨?」

  她的聲音如潺潺溪水般輕柔,卻又帶著不易察覺的苦澀。

  蘇婧瑤微微低下頭,濃密的睫毛如小扇子般輕輕顫動。

  目光有些黯淡,似有一層薄霧籠罩其中。

  「況且殿下也不願與我圓房,他的心中只有太子妃姐姐。殿下每日忙於朝政,回到後院,我又何必讓他更加煩躁呢。」

  蘇婧瑤輕輕嘆了口氣。

  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透著淡淡的哀傷,仿佛有萬千愁緒在其中縈繞。

  但她也並非意志消沉之人。

  稍作停頓後,她揚起臉,微微一笑。

  「世間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明媚而動人。

  「好一個無愧我心。」

  就在這時,君澤辰一臉陰沉地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他已經在殿外站了好一會兒,將主僕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蘇婧瑤自然心中早知他在門外,否則又怎會如此賣力地演戲呢。

  此刻,她嬌軀猛地一顫,臉上露出極為驚愕的神情,如受驚的小鹿般,迅速從軟榻上下來。

  蓮步輕移,款款走到君澤辰面前,盈盈一拜。

  「妾參見殿下。」

  「起來吧,你們都退下。」君澤辰的聲音冰冷如霜。

  「是,殿下。」

  待所有宮人皆悄然退下後,君澤辰走到軟榻邊坐下,他的動作從容而閒適,仿佛這裡是他的領地一般。

  而後,他輕聲說道:「坐吧。」

  「是,殿下。」

  蘇婧瑤走到軟榻的另一邊坐下。

  「母后這幾日罰你抄書,為何不告訴孤?」

  君澤辰一邊摩挲著手上的扳指,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他的眼神看似隨意,卻隱隱透露著一絲壓迫。

  「不過些許小事罷了,妾不敢煩擾殿下。」

  蘇婧瑤面色平靜如水,聲音輕柔和緩,仿佛此事真的微不足道。

  可微微低垂的眼眸中,還是閃過不易察覺的黯然。

  君澤辰見她對自己竟然如此不在意,心中頓時燃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猛地伸手,如閃電般迅速,一把抓住蘇婧瑤右手手臂,高舉到面前。

  動作帶著一絲霸道,不容抗拒。

  君澤辰仔細一看。

  果然,她白皙嬌嫩的手腕兒已微微浮腫。

  宛如晶瑩剔透的美玉上出現了一絲瑕疵,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

  此女嬌柔體弱,分明難以承受絲毫苦楚,卻又似乎有著超乎常人的堅毅心志。

  這讓君澤辰心中更是惱怒。

  蘇婧瑤黛眉微蹙,細長的眉毛輕輕顫動,試圖將右手抽回。

  然而男子的大手緊緊地鉗住她的手臂,讓她動彈不得。

  蘇婧瑤的手臂在男子的大手中轉動,無聲地掙扎。

  「若是孤一直不知曉,你便打算每日都去坤寧宮抄書?直至將你這手給抄廢了?」

  君澤辰目光灼灼,如火炬般熾熱,緊緊凝視著她。

  眼神中既有憤怒,又有一絲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心疼。

  聲音平靜的沒有絲毫的起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身為太子,一直期望著她能在他面前服軟。

  所以這幾日他都不曾主動來看過她。

  可她「寧死不屈」的決絕姿態,卻讓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寬厚仁德,自不會讓妾的手有任何問題。」

  蘇婧瑤櫻唇輕啟,聲音雖小,卻帶著倔強。

  她抬起頭,看向君澤辰,眼神中滿是堅定,仿佛對自己遭遇的一切毫不在意。

  君澤辰心中的無名火越燒越旺。

  他手臂用力一攬,如狂風般迅猛,將蘇婧瑤摟在懷中,而後輕鬆地將她抱到自己身上坐著。

  動作一氣呵成,帶著一種霸道的占有欲。

  蘇婧瑤不禁低聲驚呼了一聲,坐在男子健壯的大腿上。

  美眸中滿是驚愕,如秋水般的眼眸睜得大大的。

  身體還微微顫抖著,仿佛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中回過神來。

  不等蘇婧瑤反應他倆此時的親密,男人接下來的話更是如驚雷在她耳邊炸響。

  「只要與孤圓房,母后便不會再為難你,求孤,孤便滿足你。」

  君澤辰深邃的眼眸透著凌厲,帶著屬於上位者的威壓,和蘇婧瑤對視。

  眼神如寒星般深邃,冰冷中又帶著一絲熾熱,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君澤辰想要折斷她驕傲的翅膀,想要她主動求饒。

  蘇婧瑤第一次這般近距離打量君澤成。

  他眉如利劍,斜飛入鬢,高挺的鼻樑下,是一雙無情的薄唇。


  說出的話語讓蘇婧瑤心如鹿撞。

  君澤辰的手放在她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上。

  懷中嬌軀散發著一股讓他著迷的香味,讓他忍不住將人攏得更近些。

  兩人對視良久,蘇婧瑤才覺得他的話語不似有假。

  迅速收起臉上的震驚之色。

  輕聲說道:「殿下是不是忘記曾經說過什麼?」

  聽見她的小聲質問,君澤辰握在她腰間的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

  蘇婧瑤起初只是黛眉輕皺,輕聲呻吟了一下。

  但隨著君澤辰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她的腰間猶如被鐵鉗夾住一般,疼痛難忍。

  如柳枝般纖細的腰肢在男人的大手中扭動著。

  試圖掙脫他的束縛,卻無濟於事。

  她終於忍耐不住。

  嬌聲喊道:「疼!」

  蘇婧瑤眼眸中淚光點點,水霧在眼眶中打轉。

  委屈又不解地望著眼前冷著臉欺負她的男人。

  「這時候知道疼了?」

  「既然疼,就應該說出來,母后罰你抄書,也當如此。」

  君澤辰就是看不慣她什麼都不說的樣子。

  蘇婧瑤咬住自己的紅唇,貝齒幾乎要嵌進唇中。

  美麗的眼眸中充滿了憤怒,狠狠地瞪著君澤辰,不肯再開口說一個字。

  這個男人怎麼如此不要臉。

  「皇后娘娘罰妾抄書,妾接受。」

  君澤辰見她還這麼倔強,手上更是用力。

  「知道怎麼求人了嗎?」

  蘇婧瑤氣得胸脯起伏明顯。

  求他圓房和求他鬆開她的腰能相提並論?

  可是,君澤辰是一位極具耐心的獵手,鉗住她腰肢的力度毫無鬆開之意。

  須臾之間,半刻鐘已逝。

  蘇婧瑤因腰間的疼痛和心底的委屈,淚水開始簌簌而下。

  她的腰肯定青了,這狗男人完全不心疼他。

  在他心裡,他是處尊居顯的儲君,怎麼可以主動對一個女子服軟?

  這才一遍又一遍的讓她求他。

  呵,掩耳盜鈴的大豬蹄子。

  那就只能以柔克剛。

  「殿下為什麼總是欺負妾,嗚嗚.....」

  她的哭聲嬌怯可憐,梨花帶雨,仿佛要把進入東宮後所承受的種種委屈,全部都傾訴出來。

  如夜鶯般婉轉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哀怨,讓人心疼不已。

  明明是眼前的男人讓她不要有任何妄想。

  可當她收起所有的鋒芒,默默地偏居一隅時,他卻毫不顧忌地將她拽出來,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

  君澤辰因為她的倔強,心中的那股氣越發強烈。

  他眉頭緊皺,眉宇間閃過一絲慍怒。

  可看著女子可憐又無辜的淚眼,他的心又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了一下。

  握著她腰的手也隨之稍稍鬆了些力度。

  然而,這片刻的鬆動轉瞬即逝。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上位者威嚴。

  他是君國的儲君,這世間沒有他得不到的女子,只有他想或不想的女子。

  君澤辰猛地將她橫抱起來。

  他從軟榻上站起身,步伐穩健而迅速,每一步都帶著堅定的決心,向著寢殿大步走去。

  君澤辰將她放在床上。

  「太子妃兩年不曾生育,為了孤的子嗣,父皇把你賜給孤,你就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職責。」

  他低沉又冷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每一個字都如重錘般敲擊在她的心上。

  她只是他傳宗接代的工具,是這些上位者賜來賜去的物件。

  君澤辰的手輕揉撫過她的臉頰,可說出的話,強硬,又帶著不可置疑的威嚴。

  「為孤生下皇嗣。」

  「為殿下誕下子嗣,是妾的責任。」

  「妾身似落花,君心似流水,妾只做無愧於心之事。」

  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說完,她勇敢而坦然地面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君澤辰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俊美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怒意。

  她是在說他善變嗎?!

  為何明明是如此嬌柔脆弱的女子,竟擁有如此倔強而要強的內心?

  然而,女子的清醒,反而激起了君澤辰更強烈的欲望。

  他想讓蘇婧瑤與他一同墜入欲望的深淵,他不甘心只有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被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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