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黑暗的地下室。
腐敗的氣息里,摻雜著一絲血腥味。
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
此時此刻。
正被吊在半空當中。
本就單薄的衣服被撕得稀巴爛,露出了片片雪白的肌膚。
可能是吊著太疼了。
她們光著玉足,極力想要踩到下方的鐵架子,以求可以歇息片刻。
兩個姑娘長得一模一樣。
不過左邊的姑娘,滿臉淚花,哭哭啼啼。
而右邊的姑娘,卻眉頭緊皺,不停張望。
「姐姐,我們是不是死定了?」左邊的姑娘問道,聲音中不斷抽泣。
右邊的姑娘安慰道:「不會的,我們小時候不是找大師算過命麼?這輩子大富大貴,長命百歲,怎麼可能死這麼早。」
「嗚嗚嗚……」
一聽這話,陳夢哭得更大聲了:「大師是騙子,他說我們二十歲生日那一天,會碰到真命天子,正是因為這句話,我們才出來郊遊的,誰知,真命天子沒碰上,卻遇上了一個窮凶極惡的壞蛋!」
陳醒愣了一下,花容月貌的臉蛋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她本就不信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
可她妹妹卻偏偏深信不疑。
今天出來郊遊,還是對方的主意。
如今。
她們淪落到如此境地,更是以實例說明,某些大師口中的預言,都是騙人的鬼!
「別哭了,趁著那個壞蛋離開了,我們得找個機會掙脫束縛,不然,等他回來,那我們就危險了!」陳醒語氣嚴肅的說道。
陳夢猛然驚醒,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卻靈機一動的說道:「姐姐,你晃過來,我幫你咬開手上的繩子。」
陳醒點了點頭。
腳下一蹬,藉助一股勢能,盪悠到了陳夢身邊。
由於沒有落腳的地方。
她只好伸出自己的大長腿,夾住了妹妹陳夢的腰。
「可以了!」
陳夢往上挺了挺,瞅准陳醒的手上的繩子,便咬了過去。
剛一咬上,她又哭了:「嗚嗚嗚,姐姐,這繩子好硬好粗呀,我牙都快崩掉了。」
陳醒輕聲說道:「別急,慢慢來。」
在求生的意志之下。
即便這活不好干,陳夢依舊還是硬撐著,幫陳醒咬開了繩子。
咬得滿嘴是血,她也不帶喊一聲疼的。
手腕上的繩子一松。
只聽「撲通」一聲。
陳醒光腳落到了地上,她剛要站起來,幫自己妹妹解開繩子,卻聽到了外面傳來了聲音。
「不好!」
「那個壞蛋應該是回來了!」
——
「是這裡嗎?」
「我不會記錯的,就是這裡!」
面對趙二虎的詢問,奶牛貓信誓旦旦的說道。
登時,趙二虎抬頭望去,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棟小洋樓。
樓房四周已經長滿了野草。
牆壁上,用紅色的油漆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
站在門口。
趙二虎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很新鮮。
也很沖!
而且,這還是人血的味道。
「果然是這裡!」
趙二虎徑直朝著小洋樓走去,翻身跳過了圍欄,來到了門口。
一瞬間。
憑藉敏銳的感知,他發現裡頭全是陷阱。
捕獸夾!
坑刺!
還有卡在門頂的大石頭!
只要推門而入。
沒有防備的人,瞬間就會被這些陷阱所害,其下場必定是非死即殘。
「恩公,怎麼不進去?」奶牛貓問道。
趙二虎說道:「裡面情況不明,貿然闖入,恐怕會遭遇不測。」
「那我先進去!」奶牛貓剛說完,就準備往裡鑽。
卻被趙二虎拎住了脖子,抓了回來:「別動,你對這裡也不熟悉,萬一中了招,後果不堪設想。」
「那怎麼辦?」奶牛貓問道。
正在趙二虎思索之際,院子裡卻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聲響。
他轉頭望去。
有隻老鼠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
奶牛貓心領神會,只聽「咻」的一聲,就躥了出去。
那老鼠還沒來得及跑,就被奶牛貓一口咬住,並且叼到了趙二虎面前。
「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這裡什麼時候來了只大黑貓呀。」
老鼠使勁掙扎的同時,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大黑耗子,你先別叫,老實回答俺的問題,俺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趙二虎對著老鼠說道。
老鼠嚇了一跳,黑乎乎的眼睛瞪著趙二虎,目光里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你怎麼能跟我說話?」
趙二虎呵呵一笑:「我天生就有這樣的本領。」
「你也是老鼠?」老鼠問道。
奶牛貓卻罵道:「放你娘的屁,我恩公身份尊貴,怎是你這種卑賤的物種?你要再囉里八嗦,我分分鐘咬死你!」
「我去!」
老鼠懵逼了:「這大黑貓怎麼也會說話?!」
趙二虎擺了擺手:「喪彪,別嚇壞了它,先把它放下來吧,如果它不配合俺,你再吃它也不遲。」
此話一出。
老鼠大聲喊道:「不要啊,我都配合,大爺你有什麼就問什麼,我必定知無不言,坦誠相待!」
「那好,我問你第一個問題。」
趙二虎指著破舊的小洋樓:「這是不是你的地盤。」
「是的是的。」
「裡面是個什麼情況?」趙二虎又問。
老鼠哆哆嗦嗦地說道:「裡面有五個人,全是母的,三個死的,兩個活的,那兩個活的,還是今天剛帶回來的。」
趙二虎眼睛微微一眯,對此頗感詫異。
稍作停頓,他接著又問道:「門口的這些陷阱,誰給布置的?」
「一個凶神惡煞的傢伙,他在這裡,殺了十幾個母的,有的扔出去了,有的卻留在裡面,我跟我的兄弟們,還偷吃了一些,味道好極了。」老鼠說道。
說到最後。
它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我沒吃過人,沒吃過!」
趙二虎並未計較此事。
老鼠的所有行為,只是為了生存。
所以,它吃什麼東西,都無可厚非,不能以人類的道德標準去衡量它。
「那個傢伙人呢?」
老鼠搖了搖頭:「今天上午抓了兩個母的回來,中午就出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聽到這兒。
趙二虎微微點頭,隨即站起身來,對著奶牛貓說道:「喪彪,放了它吧。」
奶牛貓鬆開了嘴,可老鼠並沒有跑,它問道:「大爺,你是不是要進去?」
「是的。」
「那你可以千萬要小心呀!」老鼠提前道。
趙二虎輕嗯了一聲:「俺已經察覺到了裡面有陷阱,等下會避開的。」
老鼠說道:「不是的,除了這些陷阱之外,那兩個母的,正一人拿著一根鐵棍,守在地下室的門口,誰要是進去,絕對會挨一悶棍。」
趙二虎眉頭一挑:「你剛才不是說,那兩個母的被抓起來了麼?」
老鼠說道:「是被抓起來了,可她們又脫困了,本來是要跑的,聽到上面有動靜,就準備守株待兔,給下去的人迎頭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