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封閉空間裡,呼吸聲清晰可聞。
凌亂的,急促的。
曲嫣面色潮紅,就快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了。
「晏少……」她的手肘抵在他胸膛,「唔,是我錯了……」
「你錯哪了。」薄司晏略微抽離她的唇,低眸近距離地看著她,「說。」
「我不該說你不是男人。」曲嫣嗓音軟軟的,像事後的嬌懶,「你當然是男人,超級厲害的。」
薄司晏被她說得又可氣又可笑。
他不過是順應她的撩撥,吻了她一下而已。
她卻說得像是他已經把她怎麼樣了。
這張小嘴,不饒人。
半點虧都不肯吃。m.i.c
「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你驗證。」薄司晏眸光掠過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慾念突然暗涌。
她的滋味,比他想像的更甜。
「口是心非。」曲嫣不信,「那我剛剛拿話激你的時候,為什麼成功了?」
「並不是因為你拿話激我。」
是他忽然想吻她而已。
「那是因為什麼?」曲嫣歪了歪腦袋,抬眸瞧著他。
薄司晏卻不答,伸手扶她坐正,理了理自己微皺的胸口襯衣布料,恢復一派冷漠禁慾的姿態。
「晏少。」曲嫣眨了眨眼,「你是不是介意我已婚的身份?我和傅廷川已經協議離婚,如果你覺得膈應,我明天就找他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你離不離婚,與我何干?」薄司晏不冷不熱地道。
「既然你這麼說……」曲嫣哼了哼,「那我就先不離婚了。」
她看看他能嘴硬多久。
她這個人就是天生叛逆。
她好聲好氣待他,他卻不肯領情。
那她就膈應他好了。
曲嫣不再理睬他,扣好襯衫紐扣,轉頭對著車窗。
不一會兒,前面駕駛座的司機傳話過來:「晏少,醫院到了。」
曲嫣自己拉開車門,率先下車。
這家醫院,是她上次處理刀傷的那一家。
醫生已經提前收到消息,在等著她。
「曲小姐,傷口重新敷藥包紮好,注意不要再碰水了。」女醫生語氣親和,「驗血的報告很快就出來,你稍等。」
曲嫣坐在特殊待遇的休息室里,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她的毒已經全清了。
驗血肯定驗不出什麼。
按照薄司晏這個男人警覺多疑的心性,想必又要懷疑她了。
半小時後。
薄司晏手中拿著一份報告,邁著大長腿走進來。
曲嫣明知故問:「我的檢查報告還好嗎?」
薄司晏英俊的臉上毫無波瀾,看不出什麼情緒,淡淡道:「好,很好。」
「沒問題我就放心了。」曲嫣站起來,說著就要往休息室外走。
她還沒走到門口,腰側一緊,男人的手掌用力掐住她纖細的腰。
「急什麼。」薄司晏低下眸子,深邃清冷的目光盯在她的小臉上,「心虛了?」
「我為什麼要心虛?」曲嫣仰眸看他,不閃不避。
「你知不知道,這種新型毒榀,除非有專門針對性的解毒藥劑,否則不可能一夜間徹底清除。」
薄司晏的眼神幽冷。
他雖沒有查到她身份上的異常,但這件事卻絕對有蹊蹺。
「哦……」曲嫣拖長尾音,輕嘲地道,「我知道了,你懷疑我自導自演,安排人暗殺你,然後我再奮不顧身替你擋刀,讓你對我刮目相看,是不是?」
薄司晏抿了抿薄唇。
他確實推測過這一種可能性。
這麼多年來,想要對他用美人計的敵人,數不勝數。
「既然你認為整件事是我自編自導,認為我有解藥,那麼就當作是這樣好了。」曲嫣不想解釋,也無法解釋。
她掙脫開他的束縛,「你遲早會知道,我什麼都沒做過。」
她推開門,踩著驕傲的步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