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敵人？五行道界？！」大殿內，聽了莫川的大膽猜測，顯元不由神情一陣呆滯，有些難以置信。
「小娃娃，你這猜測未免也太驚世駭俗了。」
許久，他終於回過神來，看著莫川，搖了搖頭，道：「任何行動的背後一定都帶有某種目的，五行道界為什麼要入侵我們水靈仙界？為了天材地寶？為了修煉傳承？這不太可能！」
「畢竟，五行道界可是比水靈仙界還要高級的世界，無論是天材地寶，還是修煉傳承，道界的肯定都優於仙界的！」
「所以，老夫實在想不通，五行道界對我們水靈仙界出手，到底圖的是什麼……除非，他們也想像異族那樣，收割水靈仙界億兆生靈的生命。」
說到這裡，顯元突然頓住了，被自己的話給嚇到了。
不會吧……
異族明顯也是要強於水靈仙界的！按理來說，應該看不上水靈仙界。
但一個又一個紀元以來，他們卻不斷入侵水靈仙界，為的是什麼？
只有一個目的，割取在此界生存的無數生靈的生命！
五行道界不會真的和異族抱有一樣的目的，盯上了水靈仙界的億兆生靈吧？
「前輩，你說得對，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莫川看向顯元，顯元一臉苦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知道那黑衣劍修為什麼降臨水靈仙界嗎？」莫川又看向文弱少年，對方是玄千劫的分身，身為異族，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稟告主人。」文弱少年恭敬回答道：「經過我們各大分身的分析，認為那黑衣劍修可能是來支援水靈仙界的，幫助水靈仙界抵擋我們異族的入侵。」
「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水靈仙界的世界意識為什麼要放開絕天地通，讓他進入界內。」
這話一出，莫川和顯元又陷入了疑惑。
對方是來幫助水靈仙界的？
難道，猜測出錯了？
莫川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
妙器仙王留下文弱少年不殺，明顯是在暗示水靈仙界另一大敵的身份，要從文弱少年身上入手。
而詢問文弱少年這麼久，也就只有那黑衣劍修及其背後的五行道界符合答案了。
不太可能還有其他的答案。
「其實，主人如果實在想弄清楚那黑衣劍修的立場，等會兒直接拷問他就行了。」文弱少年恭敬道。
莫川詫異地看了一眼文弱少年，道：「他已經結束試煉，離開仙緣殿很久了，去何處拷問他？」
文弱少年回答道：「仙緣殿外面的各大分身想要留下那黑衣劍修，現在，應該已經對他出手了，主人只需走出仙緣殿就可以見到那黑衣劍修。」
聞言，莫川和顯元對視一眼，顯元掐指一算，身為器靈，他很快就感知到了仙緣殿外的情況，露出喜色，道：「小娃娃，那黑衣劍修果然還在殿外，沒有離開！」
莫川眼神不由一亮，但很快，卻又更加疑惑了，盯著文弱少年，沉聲問道：「你們這些玄千劫的分身，來到此地不是為了妙器仙王的屍身嗎？怎麼又盯上了那黑衣劍修？」
文弱少年回答道：「他掌握了毀滅意境，更是把毀滅意境和劍道意境合併成了毀滅劍意，擁有恐怖的殺伐力，日後若是成長起來，很可能威脅到我們異族之皇的閉關突破，所以，必須儘早剷除！」
異族之皇？閉關突破？
莫川和顯元均是神情一滯，氣息不由變得急促起來，意識到正在觸及異族內部的大隱秘，連忙追問道：「詳細說來，異族之皇和其閉關突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文弱少年恭敬道：「稟告主人，異皇乃是我們異族的最初始祖，是異族誕生的根源存在。」
「我族與五行道界交戰已久，歷經數個紀元，互有勝負，誰也無法滅掉誰。」
「異皇為了徹底滅絕五行道界，於這一紀元開始閉關，努力衝擊傳說中的至高領域，一旦成功，便可只手覆滅五行道界。」
「而為了避免五行道界出手干擾閉關，異皇把閉關之地選在了我族的聖地無盡黑淵。」
「無盡黑淵連我族之人也無法輕易進入，只有身負最精純皇室血脈的少數幾人，才有資格踏入。」
「至於其餘人，不管是普通異族人，還是和異皇同級數的外族高手，一旦強闖無盡黑淵，便會立即被黑淵給吞噬，被分解為最原始的精氣神三力。」
「除此之外，異皇還在無盡黑淵外布下了諸天第一防禦大陣，作為第二道屏障。此陣之堅固，哪怕是異皇自己站在大陣外面，親自出手，也無法將其攻破。」
聞言，莫川神情凝重，不由輕輕一嘆。
這異族之皇，還真是夠小心謹慎的。
顯元則是臉色難看，道：「那異皇居然還想突破？」
現在異族便已經壓著水靈仙界打了，如果不是水靈仙界的世界意識開啟了絕天地通，估計早就被異族滅絕了。
而異皇若是突破到那所謂的傳說中的至高領域，居然連五行道界都能只手可滅。
到時候，弱於道界的水靈仙界，僅憑絕天地通，又如何能夠倖存？！
文弱少年繼續道：「本來異皇的閉關防禦措施是萬無一失的，但五行道界一方也不坐以待斃，居然培養出了黑衣劍修這位毀滅意境的領悟者。」
「以毀滅意境的可怕破壞力，只要那黑衣劍修的修為再強上幾個大境界，便足以轟破諸天第一防禦大陣和無盡黑淵，中止異皇的閉關。」
「而異皇的閉關突破，乃是生死關，一旦被外界強行干擾打斷，多半會直接身隕道消。」
聽到這裡，莫川心中有了明悟，問道：「所以，外面那些分身，才會想著對黑衣劍修出手，趁他還沒有成長起來，把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
文弱少年點了點頭。
莫川微微眯了眯眼，異族之人恐懼黑衣劍修的毀滅意境，那麼，自己的意境呢……
不知道自己的意境絕學似空若水，能否發動空間瞬移，直接越過那諸天第一防禦大陣，來到無盡黑淵的內部，偷襲異皇的閉關？
似空若水的瞬移速度是極度可怕的，只要偷襲得手，便再度瞬移離開無盡黑淵，前後不超過一秒鐘，應該來不及被那無盡黑淵給吞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