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帶著易澤華先去了一趟菜市場,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去菜市場的次數,因為在他的心中君子遠庖廚。
主要還是不清楚易澤華愛吃什麼,所以帶著他親自來購買。
「叔,都買了豬肉了,雞和鴨就不要再買了吧。」
易澤華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的要阻止易中海大手大腳的花錢。
「這些年我對你的虧欠可遠不止這些,你看看你這瘦的。以後在叔叔這想吃啥就告訴你嬸嬸,她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我們大院有個人叫傻柱,他可是我們軋鋼廠中的大廚,什麼時候吃膩了你嬸嬸的手藝,可以請他來家中炒一桌菜,打打牙祭!」
「要知道你叔我一個月99塊,是吃不窮的。」
一個月99塊,在這個五十多年代中可以過的非常滋潤,就拿劇情中秦淮茹37.5塊能夠養活一家子五口人還有富餘的。
既然易中海堅持,易澤華也不再勸說了,畢竟這是人家的一片苦心,自己可不能辜負了,再加上這些年自己也真的沒有補充啥營養。
直到易澤華實在提不起來了,這才結束了這次採購之旅。
記得上次購物被勸退的時候還是上輩子陪女朋友逛街。
……
易澤華跟隨著易中海來到南鑼鼓巷98號四合院。
一跨入大門就遇到了一個戴著一副綁著膠帶斷了條腿的眼鏡的中年人在掃地。
易澤華憑著記憶對號入座,就知道這人就是傳說中的三大爺了。
閻埠貴是教小學的老師,與職工不同的是有很多的假期。
教師這職業在這時代是非常吃香的,算是鐵飯碗中的香餑餑,奈何閻埠貴實在是太能造了,以至於工資不夠讓家中四個小孩過上富裕的日子。
所以為了能夠活下去,不得不精打細算,把分配下來的細糠換作粗糧,閒暇時間也會去河邊釣魚改善下伙食。
也會兼職打打秋風,從鄰居手中薅點羊毛。
這回如往常一樣掃個大院,沒想到逮住了採購回來的易中海叔侄二人,看到兩人手上豐碩的物資,眼珠子都不帶轉的。
「我說老易,今天是起啥風了,怎麼買這麼多菜呀?」
閻埠貴想從易中海接手些東西,幫忙運送一下,但被易中海給拒絕了。
易中海對於閻埠貴的人品早就了如指掌,如果讓閻埠貴接手雞鴨魚肉的話,中途一定會缺少些零部件。
「一邊去。雖然你戴著個眼鏡,但我嚴重懷疑你是個假近視。」
「今天我侄子回來了,我高興,就不深究了。」
「中午來我家吃飯,為我侄子小易回家慶祝一下,你一個人來就行,可別帶你那摻了水的酒來。」
易中海不僅要叫閻埠貴,還得叫劉海中,這是四合院中的三大爺和二大爺,先讓他們認識一下易澤華。
再等到晚上大家上班回來之後,開個全院大會,把自己侄子回家的喜悅分享一下。
易中海在見到易澤華之後,心中早已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
閻埠貴雖然被易中海給揭開了自己水中兌酒的事情,但他不覺得有啥尷尬的,直接忽視。
可聽到易中海要請吃大餐,頓時笑容綻放開來。
「既然老易邀請了,我一定提前到。」
「你侄子可真隨你,高大帥氣。」
易澤華直接無語,這時懷疑閻埠貴是個高度近視,自己哪點像易中海了,自己好歹也是個一米八三的個子,體型也是個子挺拔的,沒有一點大肚子。
就不能摸著良心說點實話嗎?
易中海也沒有在前院多待一會,帶著易澤華穿過庭院來到中院,他家就在這中院中。
易澤華打量著四周,最後還是把目光盯在了坐在家門口中納鞋底的賈張氏,那肥胖而白皙的皮膚與這時代人不同的樣貌,想要認錯都不可能。
賈張氏低著頭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去,看到一個帥哥在看自己,心裡突突的。
她的目標可不是易澤華,而是他手中所提的雞鴨魚肉。
這時代溫飽成了第一位,更不要說要想吃好了,對於易中海的這一出要鬧哪樣,暫時還不曉得,雖然她心中有著嚴重的危機感,可還是忍耐了下來。
她對於易澤華這個帥哥的出現感到疑惑,可理智讓她並不想率先出頭。
「淮茹,淮茹,快出來。」
賈張氏把房中正在給孩子餵奶的秦淮茹給叫了出來。
「媽,啥事呀?」
秦淮茹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匆忙的跑了出來,連衣服都還未整理好,把饑渴難耐的易澤華給激動了一下。
「臥槽。不愧是能當女主的人,這資本夠強大的!」
不得不說,秦淮茹能夠玩轉四合院,確實有著先天的優勢,而且自己的能力也足夠強大,在各種男人的夾縫中遊刃有餘。
秦淮茹感受到了易澤華的注視,但她並沒有展現出憤怒的表情,而是不在意似的稍稍湊過身去把扣子給扣上,卻不知這樣更加的讓人著迷。
「哪來的登徒子?」
賈張氏也感受到了易澤華那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吃味的罵道。
她知道秦淮茹的樣貌有著多艷麗,有多少人覬覦著。
要不是有著這副好皮囊,自己也不會答應兒子去娶一個農村人。
這時代有多少人羨慕著城市的戶口,為了能成為城中人,不惜爬山老頭的床大有人在。
賈張氏的這一吼,瞬間就引起了大院中人們看熱鬧的心。
紛紛都把目光看向了新面孔的易澤華。
易澤華可不想自己無緣無故就背負一個流氓罪,而被毀掉一生。
剛想解釋的時候,易中海拉著一大媽從屋中出來,率先把易澤華向全院介紹。
「這是我哥的兒子,也是我的親侄子。因為戰亂時我們一家人都走散了,這才沒有團聚。」
「我哥和嫂子不幸在多年前遇到了泥石流,只留下了澤華一人。」
「對於他們的不幸,我感到很抱歉,但有誰因此說澤華的壞話或是欺負他的話,可別忘了我是易澤華的親叔叔,被我知道了,有他好受的!」
易中海不僅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更是在四合院中被尊稱為一大爺,威信上可是槓槓的。
可總是有些刺頭想要挑戰易中海的底線。
「自己生不出來就算了,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種一頓編,就相信了,也不怕上當受騙。」
以易中海一個月高達99塊錢的收入,誰見了都眼紅,可這是人家應得的。
想要從易中海手中薅點羊毛的人大有人在,除了賈家出了個賈東旭外還真沒有。
但現在卻突然冒出一個親侄子,這不免讓人心生疑惑,這人是不是別有企圖?
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但大院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心裡門清的很,就是不說。
可總有個是例外,那就是賈張氏。
她吃不著葡萄,就叫嚷葡萄是酸的。
她也不記隔夜仇,有仇可謂是當場就報。
可她卻忘了,容忍她放縱的是誰?就敢叫囂?
圍觀的人看戲似的紛紛看向了易中海,想知道他如何收場。
易中海也沒有想到在自己最高興的時候,被當頭澆了一盆糞水。
「食屎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