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沒有想到易澤華會站出來,鐵青的臉也緩和了些。
雖然恨不得想要打死賈張氏,但也恨自己做事不夠嚴謹。
自己侄子第一次跟隨自己回家,本來該是高高興興的,卻沒有想到遇到了個潑婦。
而且這潑婦還是自己給慣出來的。
要不是考慮到動手會影響自己的一大爺的形象,早就上去對賈張氏扇兩巴掌了。
但也正是因為自己的面子工程,讓賈張氏更加的肆無忌憚,不僅讓自己顏面掃地,還連帶著易澤華都被她給罵成野種了。
賈張氏的丈夫是個短命鬼,最怕別人說她克夫的,易澤華讓自己口下積德,這不是變相的罵自己是個克夫嗎?
當即就急了。
「你個小雜種,你算老幾?不要以為自己讀了些就可以教訓別人做事。」
「按照輩分來,我都比你媽還大,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還需要你在這裡胡言亂語?」
「我告訴你,這四合院不歡迎你,你從哪裡來的,就給我滾回哪裡去。」
易澤華不知道賈張氏是從哪裡的底氣說出這句話的,要知道此刻大家能夠住進四合院中,那都是分配過來的。
居住權根本就不在住戶手中。
至於賈張氏歡不歡迎自己,那更是嗤之以鼻。
自己何須與這些禽獸為伍?
此刻,易澤華有點理解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了。
跟這些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沒道理可講。
「啪!」
易中海一個巴掌就甩在了賈張氏那坨肉臉之上,肉眼可見的浮現出五指山印。
賈張氏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愣了兩秒之後也反應了過來,倒在地上就撒潑打滾。
「老賈呀,你死的太早了,你快看看那些跟你稱兄道弟的兄弟是怎麼欺負我的啊。」
「早知道我也隨你去了,活在這世上也是受罪,誰都來欺負我,現在連乳臭未乾的小雜種也來教訓我了。」
賈張氏使出了他的招魂大法了。
秦淮茹看到自己婆婆被打,心裡是非常高興。
因為婆婆瞧不起自己是農村戶口,嫁給賈東旭後,被婆婆各種挑刺,挨嘴巴子是常有的事,可自己不敢反抗。
秦淮茹還得裝作好兒媳的樣子去安慰婆婆。
「媽,地上涼快點起來,相信一大爺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的。」
賈張氏正發愁怎麼找個台階下呢,沒想到自己兒媳婦就把臉給湊了上來,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好你個胳膊往外拐的,人家都打我了,你還向著人家,看我不打死你。」
就在易澤華看得正起勁的時候,賈東旭回來了。
賈東旭看到自己家門口圍了一圈人,好奇發生了什麼。
由於自己身高不夠,看不著。
就走到門檻處,踩著台階看到自己老媽在打自己老婆。
「秦淮茹,你怎麼又惹媽了?」
賈東旭第一時間就是質問秦淮茹,也不先過問一下事情的緣由。
大家看到賈東旭回來了,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我之前是怎麼說的,叫你不要娶農村的,看到你媽我被人打了,不僅不幫忙,還胳膊往外拐,說別人不是故意打人的。」
賈張氏可是個重男輕女的人,對於賈東旭可是寶貝的不得了。
而賈東旭也是個爭氣的人,不僅沒有擺脫老媽的愛,還更依賴了。
用一個詞來說,就是個媽寶男。
秦淮茹很想解釋的,可在婆婆的淫威下,根本就說不出個利索話。
還不等她來解釋,又挨了賈東旭兩個嘴巴子。
「嗚嗚~」
秦淮茹捂著臉眼淚嘩啦啦的下,委屈的不得了。
可縱然如此,她還是不敢大聲的訴說著自己的苦楚。
易澤華雖然同情,但也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這秦淮茹早已經定了性子了,常年生活在重男輕女的賈家,潛移默化的也是重男輕女。
易中海看到事情趨於平穩,也覺得是時候站出來主持公道了。
「東旭呀,其實呢,這事跟秦淮茹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你媽閒言碎語了些。」
「我打人是不對,但我這是想讓你媽清醒些而已。」
易中海隨後又跟賈張氏道歉。
「張大姐,我和你丈夫是過命的兄弟,他走前還交付過我要對你家多幫襯點。」
「他的葬禮我有親自主持,也號召了全院捐款和幫忙。東旭進廠後也是我從學徒開始教導,這才沒有幾年就是二級工了。」
「我自問我易中海對你們一家,沒有虧待過一分。」
「可是,我這些年對你們的付出與幫助,居然被你說成是別有目的。」
易中海很痛心,這不是裝的,這是真的對賈張氏的話給傷到了。
雖然自己收賈東旭為徒,有養老的想法。
可自己在生活上,還是在工作上,可是對賈東旭一點都沒有私藏。
工作有沒有努力,工資有沒有漲,為何賈東旭到現在還只是個二級工?
這又不怪他,畢竟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都得找賈東旭自己的原因。
易中海雖然是道歉,但話里話外都沒有一點道歉的誠意在,全是指著。
賈張氏也不是傻子,聽出了其中意思。
想到易中海這幾年對賈家的幫助是有目共睹的。
為了自己的私心,還昧著良心說人家的壞話。
可是自己考慮的也不無道理,如果易澤華的到來,東旭想要得到易中海的遺產,那是不可能的。
賈張氏想要反駁,可站不住腳跟,想說的話卻無法開口。
只好閉口不說。
見到賈張氏不說話了,易中海鬆了口氣,這事算是結束了。
看到賈東旭,氣就不打一處來。
「東旭,這時候你不該在上班嗎?怎麼回來了?」
軋鋼廠的工作時間不是如閻埠貴似的雙休,為什麼二大爺劉海中不在四合院中。
「這不是聽說師傅你新收了個徒弟嗎,我好奇他有多大的本事,就過來看看。」
易中海一眼就看出了賈東旭腦子裡在想什麼,但有了易澤華之後,就不由自主的拿來對比。
不求上進的賈東旭就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
「你不會沒有請假就跑出來了吧?」
無怪乎易中海這麼想,而是每到了月底,自己就要為這位寶貝徒弟擦屁股。
「雖然我沒有請假,但刁主任可是看著我離開的。」
「這不是有師傅您嘛,晾他刁主任也不敢怎樣!」
賈東旭沒有把遲到早退當一回事,因為習以為常了。
雖然易中海沒有說什麼,但無形中賈東旭的形象在他的心中落下了一分。
「這就是我的師弟呀,人長的不錯,個子倒是高但是廋,像個竹竿;皮膚白得像個娘們,還帶副眼鏡,斯文敗類呀。」
賈東旭看著易澤華一頓輸出,沒有一句客套話。
沒辦法,誰叫易澤華太帥了,根本就不是矮窮矬的賈東旭可比的。
酸味十足!
賈東旭每說一個字,易中海臉色就黑了一分。
等到賈東旭把話說完,易中海已經成黑炭臉了。
「滾,你給我滾!」
「我教你的,你卻不學,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遲到早退的壞毛病。」
「澤華可是大學生,更是被校長推薦來軋鋼廠鍛鍊學習的,他不僅是我的徒弟,更是我的親侄子。」
「雖然澤華對於鉗工技術一竅不通,但以他的能力,超越你只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