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華,我知道你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可你這事做的太衝動了。」
「賈東旭我教了他八年到現在才二級工,他腦袋瓜子再不咋地,可你現在才學徒工啊,想要一個月超越他的鉗工技術,太難了。」
一場鬧劇變成了易澤華與賈東旭的對賭協議。
散了之後,易中海有些擔憂。
不是他不相信易澤華能贏,而是那希望太渺茫了。
「叔,別人做不到,並不代表沒有人能夠做到,有句話說得好,心有多大膽地就有多大產。」
「沒有事情是做不到的,只有他不敢想不敢去做。」
「說不定那個人就是我呢!」
易澤華說出來的話莫名的讓人信服,雖然心中有疑惑,但也沒有再說了。
「先不說了,既然你有自己的主見,那就等到一個月後看成果。」
「這一個月我會把鉗工的經驗告訴你,你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可別客氣呀。」
易中海對於這位侄子可是喜愛的不得了。
徒弟再親,那也沒有侄子親呀。
要知道易澤華可是身體中流淌著他們易家的血,易家的血脈傳承還得靠易澤華呢。
「叔,有你這句話,我一定會努力成為工程師的!」
工程師這個職位可不是易中海能夠想像的,因為工程師不僅精通鉗工技術,更重要的是對全局的把握和高瞻的遠矚都瞭然於胸。
易中海可沒有上個大學,更沒有出國留學,能成為八級鉗工這也多虧了自己的努力。
「工程師我倒是不敢想了,能成為八級工已經是極限了。」
「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能成為大學生已經是易家燒高香了,真讓你成為工程師的話,那易家族譜可以為你單開一頁!」
易澤華前世和朋友開過玩笑,想在自己族譜中單開一頁。
但沒有想到,這一世居然有機會實現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等著了。」
易澤華也想看看自己單開一頁之後,會記錄自己什麼事跡。
「你們在說什麼,族譜?這東西我記得在柜子上面嗎?」
一大媽端了一碗花生米還拿了瓶牛欄山放在了飯桌上,還細心的滿上。
「你們先喝著,我去把族譜給拿來,等下把小易的名字記得添上去。」
「你嬸嬸說的沒錯,先把名字上了族譜。」
「你叔我一生沒有個子嗣,易家到了我手上就要絕後,我都無臉下去見列祖列宗。」
「但還好你回來了,讓我們易家總算有後了。」
「今天可真開心,來,走一個。」
易中海咕嚕嚕地喝了一大碗,真把酒當水喝了。
「咳咳~」
易澤華只是喝了一口,就覺得這酒辣喉嚨,被嗆到了。
易中海把花生米碟推近了些,揮手示意。
「第一次喝酒是這樣,吃點花生米就好了。」
「男人要學會喝酒,你看看那些偉人,哪個不喝酒的?」
隨後又把酒給倒滿了。
易澤華前世可是社畜,為了應酬練就了一身鐵膽。
但穿越到這個世界後,吃飯都成問題,哪裡有閒錢拿去喝酒?
正想回話的時候,一大媽從裡屋走了出來,手上還拿了一本紙張泛黃但保存良好的訂正書出來。
「老易,你趕緊把小易的名字添加上去,等哪天帶著小易再去爹媽墳上給他們上個香。」
一大媽沒有給易家留個後,一生都愧疚著。
她吃了很多處方也沒有用,肚子就是不爭氣。
這時代的人很是封建,生不出孩子或是生不出男孩都是女人的錯。
卻不知道女人只是占一半機率而已。
易澤華看著自己的名字記錄在族譜的最新一頁,真的新開一頁。
只是人際關係署名了老爸易中天和叔叔易中海而已。
他們這一條支脈,傳宗接代的重任就得落在他的身上了。
「你們爺倆慢慢聊,我去做飯。」
一大媽邁著輕快的步伐去廚房。
「嬸嬸,我來幫忙。」
易澤華起身就要跟隨去廚房打下手。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今天我必須炒兩個拿手菜慶祝一下。」
一大媽頭也沒有回,拒絕了易澤華的好意。
這讓易澤華跟上去也不是,坐下來也尷尬,還是易中海給了個台階。
「君子遠庖廚,這道理你這個大學生都不懂嗎?」
「男人是幹大事的,要把重心往事業上放,更要遠離廚房。」
易澤華深受前世的薰陶,女人不下廚已經成為常態了,不免脫口反駁了一句。
「洗衣做飯並不是女人的義務,人生而平等,並沒有規定誰就該什麼!」
「聽說我們廠不是有位大廚不就是個男的嗎?」
聽到傻柱的事,易中海就不屑的撇嘴道。
「你可別學他,他腦子有包。」
「他叫傻柱,雖然是我們廠的大廚,持著自己有點手藝就傲氣的很,除了廠長外誰都不鳥。」
「他就住在我們後院,你遇上了他打個招呼就行,可別交惡,不然他會暴起打人的。」
易澤華驚訝到了:「打人?」
「能叫傻柱的人,腦子確實有病。」
一大媽的廚藝也不是蓋的,不僅動作利索,上菜的速度快,還色香味俱全。
尤其是這幾年都沒有吃上什麼油水的易澤華來說,味蕾早就炸開了。
「你們先吃,我打些菜給去後院的老太太。」
一大媽把菜端上桌後,並沒有一起坐下來,而是把事先分出的一盤菜端起來,出門去了。
易澤華可是知道原著的,四合院中地位並不是易中海最高,而是住在後院中的聾老太太。
這位老太太據說是位五保護,不僅自己的男人還是子孫都因為國捐軀了。
為此,每月都會領取到超額的補貼,每個月社區都會送些祝福。
易中海身為社區任命的一號管事,理應照顧老太太的生活上的不便。
奈何易中海為人心善,可能也有籠絡人心的可能,但不管如何,以他的收入,在幫助聾老太太的伙食的時候,並沒有收取費用。
這也導致了聾老太太手中積攢到了很多票,每隔段時間就會讓她寶貝孫子傻柱背去黑市去換取銀錢。
換取來的錢也沒有分一點給易大爺,全資助了她的「大孫子」傻柱,最後也被白蓮花的秦淮茹給薅走。
一大爺以為易澤華第一次來,不清楚大院中的人和事,就對於一大媽送菜的目的解釋。
「你嬸嬸把菜送給住在後院的老太太,她可是五保戶,丈夫和孩子都為國娟了軀,社區特別叮囑我要好好的照顧她。」
「因為年紀大了不方便,我就讓你嬸嬸每次多做些菜分些送過去。」
易澤華問出自己的疑惑:「五保戶不應該由國家養著嗎,再加上老太太年紀大的話,怎麼也會安排個人照顧呀?」
「社區的主任倒是跟我說過這件事,老太太的子女是參過軍,但是卻和老太太所說的名字沒對上。」
「你也知道,戰爭是殘酷的,上戰場那麼多人,誰記得誰,誰又留下了名?」
「現在才來考證,又從何開始?」
「但不可否認的事實就是,他們為新華夏建設奉獻過!」
「為此,國家也不會寒了人民的心,雖然老太太的五保戶證書沒有下來,但烈士遺屬卻是認可。」
得到了易中海的解釋,易澤華才知道其中的緣由。
物以稀為貴,五保戶的名額公布就那麼些,很多烈士遺屬都想獲得,常常都會掛在嘴邊以之炫耀。
鄉里鄰居們都心知肚明,知道其未獲得五保戶證書,但誰也不會去指責為國奉獻過的烈士遺屬。
就在易澤華沉浸在烈士衛國的悲痛中,從屋外傳來刺耳的叫囂聲。
「一個死老太婆吃那麼好幹什麼,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說不定明天就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