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嚇跑拆遷隊後,對陳慶之說道:「慶之,我這次閉關應該有78年了吧!給我說說山下有些什麼變化?」
陳慶之馬上開始給陳陽講述山下的變化。
首先就是新華夏的建立,當初陳陽閉關,新華夏都沒建立呢!
然後就是科技的日新月異,什麼手機、電腦、飛機飛速發展。
陳陽聽聞之後,感嘆道:「當年洋務運動時期,我就以留學生的身份出國去看過,當時國外科技已有規模,跟國內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沒想到才短短一百多年,國內科技就發展到這個地步,科技發展還真是厲害啊!」
陳慶之趕忙趁熱打鐵道:「師傅,您下山去吧!現在山下的世界可精彩了。」
「嗯?」
陳陽眸光一凝,盯著陳慶之道:「外面花花世界再好,那也只是過眼雲煙,亂我道心不說,還耽擱我時間;慶之,你休要害我,我是不會下山的。」
說完之後,陳陽回到神台上,盤膝打坐。
陳慶之嘆氣,他只想讓師傅救救他孫女,奈何師傅對下山忌諱莫深。
陳慶之拿起掃把,在道觀里打掃起來。
他相信自己只要真心侍奉師傅,師傅就一定會感動,出手救自己孫女的。
坐在神台上的陳陽雖然閉著眼睛,但是也能感應到陳慶之在做什麼。
他心頭一嘆,暗自道:「這八百年來,我下山多次,下山容易上山難,不是我心狠,是緣果道法,妙不可言,輕易不能沾惹。」
陳陽索性封閉二識,眼不見、耳不聽。
不錯,陳陽已經將近八百歲了。
他是南宋末年張三丰的親傳弟子,盡得張三丰真傳,並且超越張三丰,修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師傅啊師傅,你當初說我若能把全身功力凝聚為一顆金丹,就算大道修成功。」
「可我早在七百年前,凝聚成金丹,又過一百年金丹破了,化作小人。」
「小人在百年後又發生變化,如此百年一循環。」
「到了現在,我功力太過逆天,雷霆都來轟擊我,可我還是不死。」
「百年又百年,這何時是個頭啊!」
陳陽感到索然無味。
他根本沒有怎麼練過功,每隔百年,體內就會出現一次變化。
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境界了。
當年他年幼時,還有一腔熱血。
他幫助朱元璋一手建立起真正的漢族朝廷大明朝,暗地裡成為明朝守護神多年。
但後來他只是稍加懈怠,明朝被清軍入了關,改天換地。
那時候陳陽也曾建立反清復明組織,後來見人心已定,明白朝代更替皆有定數,就再也不管了。
活到現在,一切都覺得索然無味,偏偏自己怎麼死都死不了。
「這漫長而無趣的人生,還是自我長眠最好。」
……
轟!
突然,陳陽正在打坐間,感覺天旋地轉,他猛地一睜眼,只見道觀大片大片坍塌。
外面,一隊爆破隊的人圍在道觀百米之外。
「好耶!這破道觀終於被拆了!」
陳慶之的孫女陳可馨高興得鼓巴巴掌。
旁邊身材高挑的美麗女子雙手插在風衣兜里,回頭問道:「可馨,聽你說你爺爺每年都會來祭拜,咱們這就拆了,他不會到時候氣得吐血吧?」
陳可馨道:「我才不管呢!我爺爺每年都祭拜道觀,可最後我奶奶死了、我爸死了、我媽也死了,這破道觀根本不靈,我老早就想拆了,今天終於如願以償。」
「謝謝你,月蓉姐。」
就在這時,外出撿柴回來的陳慶之見到青陽道觀被拆,霎時眼眶欲裂,痛心疾首喊道:「你們……你們竟然真的拆了青陽道觀,你們闖大禍了。」
轟!
就在這時,青陽道觀里衝出一道人影,正是一臉怒色的陳陽。
「你們竟然敢拆我的青陽道觀,你們找死!」
陳陽衝出來,抓住幾個爆破隊的人,明明還沒碰到陳陽,居然全部倒飛出去。
陳可馨跟那個風衣美女都嚇傻了,她們沒見過這麼猛、這麼邪門兒的人。
等她們反應過來,陳陽已經殺到二人跟前。
陳慶之趕忙疾呼一聲:「師傅,手下留情,她們是我的孫女跟她朋友!」
陳陽立馬住手,朝著陳慶之問道:「怎麼回事?」
陳慶之連忙攔在孫女跟前,朝著陳陽跪了下去,哭道:「師傅,弟子教導無方,沒想到拆咱們道觀的人竟然就是我的孫女,我孫女的錯,我一人承擔,求師傅不要殺我孫女。」
陳可馨立馬道:「爺爺,你被騙了,你看他不比我大多少,他就是你朝朝念念的師傅?根本不可能好吧!」
陳慶之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陳可馨:「你這個不孝子!快別說了!回去我再收拾你!」
陳陽怒極,卻也不可能真的殺了陳慶之的孫女。
他目光轉移到陳可馨旁邊的風衣女子身上,伸手隔空一抓。
只見陳陽竟然如同瞬移般到達這風衣女子跟前,手已經捏住了她的脖子。
風衣女子嚇傻了,連翻白眼。
陳可馨急忙衝上前去,喊道:「放下她!有什麼事沖我來!」
陳慶之急忙道:「師傅,她也不能殺!她是我孫女的好朋友。」
陳陽不耐煩道:「你孫女不殺,你孫女的朋友都不能殺,我道觀白被拆了?」
「慶之,你真當你師傅是不殺生的和尚嗎?」
陳可馨看到閨蜜連翻白眼,不斷向自己投來求救的眼神,立馬大喊道:「你個臭道士,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東柳家族的人,蜀州豪門!」
「你說什麼?東柳家族?」
陳陽聽到這四個字,立馬鬆了手。
陳可馨馬上攔在閨蜜面前:「不錯,東柳家族,他們麾下的建工集團市值百億,她就是東柳家族的繼承人。」
風衣女子劇烈咳嗽,陳陽已經一步上前,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指尖一划,一滴殷紅血跡流了出來。
風衣女子嚇了一跳,驚怒道:「你幹什麼!」
陳陽一把甩開風衣女子的手,皺眉道:「撒謊!你根本不是東柳家族的人。」
風衣女子義正言辭道:「我名叫東柳月蓉,我不是東柳家族的人,難道你是東柳家族的人?」
陳陽道:「不錯!我就是東柳家族的老祖宗,沒有我就沒有東柳家族,你根本不是我的後代,你的血脈跟我不同。」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東柳月蓉人都快傻了。
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道士,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竟然說自己是東柳家族的老祖宗?
東柳月蓉氣急敗壞道:「你知道我們東柳家族傳承了多少代人嗎?東柳家族不可輕辱,你這道士師承何處?我要把你師門的道觀也推了!」
陳陽看這東柳月蓉氣急敗壞的樣子不像說謊,皺眉問道:「東柳正陽是你什麼人?」
「那是我爺爺!」
東柳月蓉沒想到這小道士竟然還知道自己的爺爺,倒是奇怪。
「帶我去見你爺爺。」陳陽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到了我們東柳家族,可別想跑。」
東柳月蓉心喜,這小道士敢欺負自己,還要送上門去,看到時候不把他屎都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