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道:「行了,我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這水猴子,你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
關金鳳崩潰大哭道:「是楊永星,是那個男人!」
「楊永星?這又是誰?」陳陽好奇追問。
旁邊的楊思君驚訝道:「媽,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對了!好像是我爸?對嗎?」
關金鳳悲戚道:「他不是你爸!他是個畜生啊!」
「我養水猴子的方法就是跟你爸學的,他也養了一隻水猴子,他養的水猴子,還吃人!」
「你外公外婆,就是被他的水猴子給吃掉的!」
「我跟他爭執過多次,可他就是不悔改,我擔心牽連到你跟你妹妹,想帶你們離開。」
「可沒想到被他發現了,他擔心我告發,所以把你妹妹扣押在他那兒當做人質。」
「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著把你妹妹救出魔爪,無時無刻不想著為你外公外婆報仇。」
「我最後沒辦法了,所以也想到養一隻水猴子,並且是比他那隻更厲害的水猴子。」
「這樣就能打敗你爸的水猴子,把你妹妹接到我身邊來。」
「可我……可我沒想到,這玩意兒最後竟然會變成這樣!」
關金鳳也很痛苦。
「媽!你……你怎麼不早點說啊!」
楊思君抱著母親痛哭。
關金鳳道:「我哪裡敢聲張?我如果說出去,你爸殺了你妹妹怎麼辦?」
「好在,這些年我在蜀州大學當清潔工,看見你妹妹過得也挺不錯。」
陳陽聽明白了。
關金鳳是在楊思君老爸那裡學來的養水猴子的方法。
「告訴我,那個楊永星現在在哪兒?」陳陽追問道。
關金鳳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很多年沒跟他聯繫了。」
「你呢?你知道你爸在哪兒嗎?」陳陽望向楊思君。
楊思君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
陳陽對關金鳳道:「念你初犯,這次就不找你算帳了,但以後不准再養水猴子,更加不准把養水猴子的方法傳授給別人!」
「好!我一定不會外傳!」關金鳳馬上保證道。
陳陽轉身離開。
他準備明天去學校直接問問楊思君的妹妹楊念君。
等陳陽離開以後,關金鳳忽然想起什麼似的。
她連忙拉著楊思君的胳膊,對楊思君道:「小君,快!你快去找剛剛那個人!他既然能看出小黑的來歷,他肯定是個高人!如果他願意出手,就能救出你妹妹了!」
楊思君道:「媽,可是……可是我看妹妹好像過得很不錯,只怕到時候她不願意回來。」
關金鳳生氣道:「你太傻了!是生命重要還是榮華富貴重要?」
「況且,你爸是沒人性的!萬一他哪一天發狂,把你妹妹餵了水猴子怎麼辦?」
楊思君聞言,急忙跑出屋子。
「等一下!你等一下!」
楊思君朝著陳陽的背影喊道。
陳陽這邊,正準備離開,沒想到楊思君追了出來。
他回過頭去望。
夕陽下,那道身影向自己飛奔而來。
那張熟悉的面孔,讓陳陽瞬間被拉到七百多年前。
當年也是在這樣的黃昏下,自己跟妻子柳如是重逢。
二人執手,欣喜無限。
陳陽原以為是一輩子,但沒想到妻子柳如是的一輩子如此短暫。
那區區數十年的喜悅,卻要自己用七百多年的孤寂來償還。
這老天,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不知不覺中,陳陽已經紅了眼眶。
「你……你怎麼了?」
楊思君看到陳陽紅了眼眶,有些緊張問道。
陳陽思緒被拉扯回現實,他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你有什麼事嗎?」
「我……我想請你吃個飯,謝謝你救了我媽!」
楊思君準備在吃過飯後,熟絡一點再請陳陽幫忙。
畢竟直接開口也太冒失了。
陳陽搖頭道:「吃飯就不必了,我要回去玩手機了。」
「啊?」
楊思君有些懵,玩手機?這是什麼理由?
她急忙道:「我知道一家燒烤攤,很好吃的!」
「燒烤?那好吧!」
陳陽今天白天在學校對面吃過鴨肉做的牛肉串,科技含量很高,感覺很美味。
楊思君馬上帶著陳陽走出城中村,到達外面熱鬧的夜市上,找了一家叫做馬子哥燒烤店。
這家燒烤店外擺都擺了十幾桌,裡面更是人擠人,人氣的確非常的火爆。
「你要吃什麼?隨便點,不要客氣,今天我請客。」
楊思君拍著小胸脯笑著道。
這家店之所以生意好,主要就是因為便宜,性價比高。
她以前每次在學校里獲得好的名次,母親關金鳳都會帶她來這家店搓一頓。
不過當楊思君看到陳陽端了滿滿一大山的燒烤串給老闆時,還是被嚇住了。
這不得花個三四百塊錢?
完了完了!
這個月生活費都沒了。
母親目前又在養病。
不過說出去的話,也不能後悔。
大不了再找一份兼職,去發傳單。
陳陽回到座位上,等待燒烤完成。
他玩著手機,對面的楊思君馬上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陳陽。」
「哦?陳陽,我今天看你跟校長一起出現,他好像叫你什麼老師,你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嗎?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年輕。」
陳陽回答道:「因為我只是看起來年輕。」
「那你到底多大呀?有沒有三十歲?」
「差不多吧!」
陳陽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
楊思君看陳陽沒多大談話的興致,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找話題。
而燒烤店的二樓,經管1班的體育委員劉龍,此刻正在跟一個頭戴鴨舌帽的青年坐在桌子旁抽菸喝酒。
那個頭戴鴨舌帽的青年,正是之前被陳可馨蠱惑,要跟陳陽比賽打籃球的唱跳青年余申。
「申哥,我是真不知道我們體育老師住哪兒,你問我我也沒辦法啊!」
劉龍苦笑道。
余申冷哼道:「你不知道,那你就好好打聽打聽,這次,我一定要把他弄殘廢了!至少卸掉他一條腿!」
「在學校里不好搞,只能去他家裡搞。」
劉龍驚訝道:「申哥,這……這沒必要玩這麼大吧!好像你也沒受太嚴重的傷勢。」
劉龍倒不是心腸好,主要是他怕事兒。
萬一最後追究起來,自己算個幫凶,那可就慘了!
估計都沒法順利畢業。
余申有背景,自己可沒有。
余申滿臉憤怒,摘掉頭上的鴨舌帽道:「我的確沒受太嚴重的傷勢,可關鍵是那小子讓我頭上留了一個小創口,你知不知道醫生當場一推子就把我頭髮給剃了。」
劉龍看到余申此刻的形象,差點沒笑出聲來。
尼瑪!
余申頭頂中央,直接剔出一條道來!
這真是名副其實的中分啊!
劉龍可不敢笑出聲來,他得罪不起余申。
劉龍只能拼命的掐自己大腿,防止笑出聲。
余申還在控訴。
「老子辛辛苦苦留了三年的長髮,現在變成這個鳥樣子!」
「媽的!頭可斷,髮型不能亂!」
「這特麼比殺了老子還難受!」
「你說!這個仇能不報嗎?」
余申把桌子拍得啪啪響。
「是……是應該報!這特麼比殺父之仇還嚴重。」
劉龍連忙挪開目光,因為他再多看一眼,就會笑出聲來。
突然,劉龍看見什麼似的,指著一樓大廳下面的桌子道:「申哥,看!快看!」
「看什麼看?」
余申心裡窩火。
等他看下去時,霎時眼睛圓瞪。
下面不是陳陽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