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轉變思路
不過，周瑜想要破解對面固化玄襄的底層架構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不然袁紹那邊早就上馬固化玄襄的項目了。
雖然袁紹那邊現在還在繼續執行知識壟斷的落後制度，但是在劉備這邊的逼迫下，袁紹也不得不下令解禁一部分與玄襄軍陣相關的袁家藏書，以供麾下的文臣武將研讀，提升自己的水平。
不過，袁紹也只是開放了部分藏書而已，而且還是從自己家裡抄錄出來的，並沒有強令自己帳下的文臣武將將自己的學識拿出來供其他人研讀學習交流。
世家身為知識壟斷的堅定擁躉，在有選擇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將自己賴以維持地位的知識散播出去的。就算是潁川世家籌措建立的潁川書院，其中教導的知識也大多是一些流傳甚廣的典籍精義，頂多再加上一下各家可以流傳出去的諸子原典什麼的，但是解讀原典的精義就不要想了，那才是世家真正傳家的東西。
不過，潁川書院當中的藏書已經足夠絕大多數人學習了，畢竟這個時代的讀書人看書讀書學習的態度可不像是後世的大多數人一樣敷衍，他們是真的能做到一本書讀一輩子的。
至於那些需要閱讀更多典籍來充實自身的天才，可不需要其他人來關心，畢竟他們的學識與智慧總會讓他們找到自己想要的，或者是有人願意投資他，這也是世家大族為什麼更容易形成派系的主要原因之一。
潁川書院除了提供藏書閱覽和學習的地方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將某些個旁人極難見到的大儒名宿請來擔任老師，類似於荀爽這種，你覺得資格不夠的人能輕易見到，並且向他請教學問嗎？
但是，在潁川書院裡就能做到，只要荀爽還在書院裡執教，那麼書院裡的學生就有資格去請教荀爽，不論是最普通的平民百姓，還是家世墜落的寒門，亦或是那些聲名權勢正盛的世家大族子弟，都可以在潁川書院裡向荀爽請教學問。
名師，同樣也是世家大族把控的資源，典籍中記載的知識智慧再精妙，哪怕是有先賢註解了，但是有些東西不是光看書讀書就能學會的，這個時候就能體現出一個老師的作用了。
老師不僅是教導學生知識學問，更有為人處世的智慧，而且一個好的老師還能指導學生將各種散亂的學識智慧整合成一個成體系的認知事物的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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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我們要做好戰敗的準備，儘可能的保留下有生力量以待後續。」周瑜面色依舊平靜，只是淡然的對李嚴說道，跟李嚴慘然的面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嚴沉默了一會，無聲的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問周瑜為什麼不現在就撤，為什麼還要在這裡跟劉備軍打這一場這種話，因為顯得自己很傻。
他們現在只不過是輸了一場夜襲而已，就打算全面撤軍了，那還不如現在就投降呢，反正以後見到劉備軍就會撤退。
不過，就像周瑜說的一樣，這一場仗他們有很大可能會敗，所以要做好撤退的準備，這跟剛才的打都沒打就打算撤軍的行為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這叫做未算勝先算敗，這可是兵聖都認同的兵家至理，他們這些後輩不過是循規蹈矩而已。
「好了，你先去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吧，之後還要你領兵出戰呢。」周瑜向李嚴揮了揮手，打發他去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勢，李嚴站在那裡才一小會就淌下了一攤暗紅色的鮮血，看著就讓人感到擔心，而且李嚴這傢伙可沒有內氣離體的強橫恢復力。
「諾——嘶！」李嚴原本想向周瑜行禮的，但是沒想到牽扯到了傷口，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找上了李嚴的感知神經，讓李嚴的面龐不斷地抽動著，而且右手也是不自覺的摸向了傷口撕裂的地方。
周瑜被李嚴倒吸涼氣的李嚴吸引了視線，扭頭之後就看見了摸著胸口滿臉猙獰的李嚴，看李嚴的樣子是真的疼啊。
「衛兵，把他帶到軍醫那裡去。」看著疼的說不出話來的李嚴，周瑜揮了揮手呼叫附近的衛兵。
隨著周瑜的呼叫，周邊站崗的上百衛兵中有兩人快步走到了李嚴身邊，向周瑜行禮和向李嚴致歉之後，直接架起李嚴就往軍醫所在的營帳跑，絲毫沒有顧及李嚴身上的傷。
「嘶！」李嚴再度倒吸一口涼氣，這下子痛的就不只是一處傷口了，而是全身都疼起來了。
不過李嚴也沒有叫停兩個衛兵的行動，畢竟他現在這個樣子，還真的需要軍醫來處理傷口，單憑他自己的內氣可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恢復傷勢，所以還是讓軍醫參與進來的好，雖然軍醫也不過是在傷口上塗抹上金瘡藥什麼的，但是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
靜靜地看了一會被衛兵夾走的李嚴之後，周瑜回頭繼續看著北岸，看著北岸半空中的固化玄襄，雖然周瑜能看見的只有一個用於下雨的固化玄襄，並且還被楊紀上了鎖，但周瑜還是看的津津有味，畢竟鎖也是固化玄襄的一部分，將鎖的底層架構破解的話，也可以從中窺探到固化玄襄的一部分底層架構。
「都督，我部水軍已經把江面封鎖了，出海口那邊的巡邏船報告說並沒有發現青州海軍的蹤影。」蔣欽從黑暗中跳了出來，向周瑜說道。
「在封鎖江面的時候記得注意對面的流光箭矢，那是可以將我們的船隻打穿的箭矢攻擊。」周瑜向蔣欽囑咐道。
上次甘寧帶給他的已經實在是太深刻了，周瑜真的沒想到水戰竟然還能有這種打法，不是打跳幫戰，也不是在船上互飈箭矢，而是打出超大威力的箭矢，以擊沉敵水軍船隻為主要目的。
周瑜之前接受過的教育都是以打擊敵水軍戰艦上的士卒為主要目的，偶爾才會有擊沉敵方戰艦的方案，畢竟戰艦這種昂貴的大玩具可不是隨隨便便找根木頭就能建造出來的，一般的水軍戰術都是以有效擊殺敵水軍士卒為主，然後俘虜敵水軍戰艦，將敵水軍戰艦編入己方艦隊，用以擴充己方戰力。
但是，甘寧之前的那種使用大威力箭矢打擊戰艦的打法，跟傳統水軍戰術有著很大區別，他一上來就是以擊沉敵水軍戰艦作為主要目的。
雖然戰船沉了之後也會造成不小的殺傷，但是把戰船擊沉了的話，也沒辦法繳獲敵軍的戰艦了啊，沒有戰船繳獲的話，如何才能在短時間快速擴張艦隊規模啊？
這就讓周瑜想起了上次被陳曦他們帶走的陸家，江東陸家可是漢室少有的掌握了全套戰船建造技術的家族啊，而且陸家在離開廬江的時候，還把大部分能帶走的造船工人和設備，聽說陸家現在是把造船廠搬到青州東萊郡了，奉高那邊甚至在東萊給建了一座港口。
興許正是因為有著陸家船廠站在背後，甘寧才敢使用直接打擊敵軍戰艦這種水軍戰術的吧，雖然使用這種戰術也有可能會被敵人反制甚至被敵人把自己一方的戰艦給打沉了。
但是有了陸家造船廠在背後提供戰艦，甘寧根本就不怕敵軍把自己一方的戰艦擊沉了，畢竟他的集團防禦式又不是吃素的，威力不夠的箭矢根本打不穿，能打穿的箭矢又能有多少呢？
確實，江東這地方盛產弓箭手，但是江東弓箭手擅長的是箭雨打擊，沒發展多少大威力箭矢打擊的弓兵天賦體系。
「對了，戰船的斥力防禦準備的怎麼樣了？」想到了甘寧那傢伙的大威力箭矢以及留下深刻印象的集團防禦式，周瑜就想到了自家搭建的斥力防禦架構。
別看周瑜在原時空中很快就掌握了集團防禦式和自循環秘術，但那時的周瑜已經在海軍體系當中摸爬滾打了好久，對於海軍使用的各種秘術架構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以及有甘寧對於貴霜海軍秘術的講解，這才讓周瑜在賽西塞利安使出各種海軍秘術的時候，直接將其變成自己的，就算是不能當場將其變成自己的，也能在過後將其反推出來。
但是現在嘛，剛剛接手江夏水軍沒幾年的周瑜，想要搞懂甘寧的集團防禦式和雲氣儲備秘術，需要的時間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不過，周瑜現階段的要求只是防禦甘寧那種超大威力的箭矢而已，所以周瑜搞了一個能偏移箭矢的斥力防禦架構。
「斥力場確實能有效防禦大威力的箭矢，但是我們這邊會斥力天賦的士卒很少很少，能不能湊出一個軍團的人數都是問題。」蔣欽搖頭說道，他也是見過甘寧的那種大威力箭矢的，也知道周瑜搞的這個斥力架構是為了什麼。
但是，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斥力場能不能防禦偏移甘寧那種光箭打擊了，而是他們能不能湊出足夠的具備斥力天賦的士卒了，畢竟人少了也開不出斥力場啊。
「嗯，我知道了。」周瑜的神色依舊平靜淡然，仿佛蔣欽的問題隨手就能解決一樣，看的蔣欽那叫一個敬佩啊，別管周瑜此時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單就這份天塌不驚的心性，就值得蔣欽認可和學習了。
「那我們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雖然很是敬佩周瑜的心性，但問題還是要解決的，畢竟就算是再怎麼強大的心性，解決不了問題也是白搭。
「既然精銳天賦的方向行不通，那就走秘術開發的方向。」周瑜指尖輕微波動琴弦，給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
「秘術？」蔣欽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周瑜的想法是什麼，畢竟他們這些人對於基本沒什麼需求，或者說到了他們這種程度人，就算是沒有秘術也能做到那些操作。
區別只是秘術是以點帶面，進而撬動天地精氣定構建出相應的精氣模型，產生相應的現象。
而他們這些內氣離體和精神智者，就是使用自己那強大的內氣和精神力強行扭曲現實，使天地精氣展現出某種現象。
所以，對於那些真正的強者而言，秘術這東西不過是些小把戲而已，並不值得追求，過分追求秘術的強大的話，反而會導致自身實力不穩。
「嗯，你沒聽錯，我說的就是秘術。」周瑜很是平靜的點了點頭，絲毫沒有覺得自己一個覺醒了精神天賦的頂級智者使用秘術有什麼不好的，畢竟能把斥力場開起來才是關鍵，至於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對啊，為什麼不能是秘術呢，或者說正應該是秘術啊！」蔣欽恍然大悟，秘術這玩意可不像精銳天賦一樣還需要人數來維持，他只需要一個能使用秘術的內氣離體或者精神智者就行了。
「那麼，都督你是否已經將秘術開發出來了？」蔣欽雙眼放光的向周瑜問道，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周瑜口中的斥力秘術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了。
「不，我並沒有將這個秘術開發出來。」周瑜搖了搖頭，他雖然有開發秘術的設想，但是這段時間大把的事務壓在他身上，他哪裡來的時間去開發秘術啊，能把自己的聲波偵測秘術完成就已經不錯了，而且斥力秘術的優先等級並不高，更何況還有具備斥力天賦的軍團頂著呢，著什麼急啊。
聽見周瑜的話，蔣欽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周瑜這段時間的操勞他也看到了，想要抽出時間來搞秘術開發，確實不太現實。
「那，出海口那邊的巡邏船沒有發現青州艦隊這件事？」蔣欽向周瑜問道，斥力秘術沒了就沒了，反正具備斥力天賦的軍團又不是沒有，頂多周瑜調動斥力場的時候辛苦一下而已。
「繼續監視，有任何情況立即上報，在水面上你們不是甘寧的對手。」周瑜對蔣欽說道，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蔣欽在水戰上不是甘寧對手這件事。
「我知道，都督您不用這樣特意囑咐我的。」蔣欽苦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