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不知小兄弟姓名,在何處高就?」
「我叫孟天,正欲前往雲陽城找點活干,不知余伯可有什麼報酬高的活推薦推薦?只要報酬高幹啥都行。」
「哦?若如此,我看你也非膽小之輩,不知考不考慮在我這幫襯?」
「雲陽城中的活頂多一日千八百的金幣,我這可給予你每日一萬金幣報酬,三日一結如何?」
余伯滿臉期待的望著孟天,內心中似乎極其渴望孟天接受這份差事。
原本聽到余伯讓自己留在義莊幹活孟天心中是較為牴觸,不過在聽到每日一萬金幣報酬後,孟天立刻欣然接受。
畢竟自己負債纍纍,還有什麼能比窮更可怕呢,每日一萬的報酬只需幹個半年便可還清系統的債務,半年時間咬咬牙就過去了。
不過當孟天答應後,余伯卻突然補充說道:「對了,差點忘了與你說了,你所要做的便是值班看好屍體,若是丟失了,一具可要賠償三萬金幣。」
對於余伯的這番話孟天只是點了點頭並未過多在意,心中想著屍體總不會自己逃走吧,且給這麼高的報酬,就算真的詐屍逃了自己也要給它扛回來。
不過孟天顯然低估了人心險惡,原來余伯常年以高報酬招收守夜人,每至夜深便利用手段將屍體偷偷移走,第二日便會有團伙上門假扮家人索要賠償從而獲利。
休息一夜後,次日夜晚孟天便開始守夜。
搬了張躺椅坐於門外,內堂中寂靜陰森的氛圍使得孟天內心膈應的很,只是時不時的望一眼內堂中的狀況並不敢多看。
這般持續至深夜,孟天開始有些犯困,而此時內堂中突如其來的動靜卻讓其瞬間精神過來。
內堂中傳出幾道撞擊聲後,其中一具棺材蓋竟突然翻起,見到這一幕孟天嚇的急忙起身躲於門前柱子後方偷偷觀望。
下一刻便有一具屍體直挺挺的從棺材中立起,隨即從內跳出,在其四周探尋一番後,似乎鎖定了一處方向便朝著門外跳去。
在經過孟天所躲藏的柱子旁時,孟天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想著這該不會是殭屍出來找活人吸血了吧?
屍體並未停留,似有目標性的徑直朝著外邊跳去,孟天感覺自己頭皮一陣發麻,自己剛找一個活干,怎麼就遇上這麼個倒霉事。
與此同時一側房中,余伯正擺著供桌,桌上除了香燭與貢品外還有一貼著符紙的稻草人,稻草人的身體之上牽引著一根紅線連接著前方一塊地圖。
此刻稻草人順著那根紅線以微小的跳動正朝著地圖處移動,而這方向與那屍體如出一轍。
「嘿嘿嘿,完工,出門喝點小酒,明日就可以找那冤大頭賠錢了。」
望著稻草人已出了義莊,余伯將蠟燭吹滅隨即鎖門而出。
望著已跳出義莊的屍體,孟天焦急不已,急忙跑至余伯住處敲門呼叫,不過此時房中哪還有餘伯身影,見無人應答,孟天咬咬牙只得跟著跑出義莊。
畢竟若是沒了一具屍體那便得賠三萬金幣,自己本就負債,哪還承擔的起。
「人窮還怕啥死鬼,何況連鬼都算不上的死屍!今晚小爺綁也得把你綁回來。」
望著前方還未跳遠的屍體,孟天急忙追了上前去,不過雖有想法,卻苦於不敢行動,就這般一直跟隨著屍體身後直至來到一處洞穴之中。
屍體跳至此處洞穴後便不再前行,直挺挺的立於其中,孟天觀察一會見其確無動靜後便緩緩上前查看狀況。
「怎麼到這就不動了?不管了,先扛回去再說。」
孟天將屍體扛起便要朝洞外走去,剛走出洞穴身上的屍體便再次有了動靜,一躍掙脫開孟天再次朝洞穴中跳去。
「哎,我去,你要不長個人樣我都要以為你是條死狗,洞裡有屎呢這麼吸引你!」
孟天望著又跳回洞穴中的屍體,雙手叉腰一陣罵罵咧咧。
再次進入洞穴,只見屍體如先前一般立於原處不動,這回孟天吸取了一絲教訓,在洞穴中仔細摸索了一番,隨即在前方角落處摸出了一張符紙。
「符紙?不會是被這玩意吸引來的吧?」
孟天琢磨了一番,隨即嘗試性的拿著符紙朝洞穴外走去,果不其然,在孟天出了洞穴後,屍體緊隨其後便跟著跳了出來,孟天就這般牽引著屍體回到義莊。
次日清晨,余伯帶著幾人回到義莊中,見到孟天趟在門前躺椅上呼呼大睡,便佯怒上前將其喚醒。
「你小子,讓你守夜,你倒好在此呼呼大睡,若是少了屍體你自己看著辦。」
余伯說畢便徑直朝內堂走去,見到盡數完好的棺材,余伯一陣疑惑,隨即便來到昨日詐屍的棺材前將棺蓋掀開。
在見到其中屍體完好無缺的躺在其中時,余伯臉上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而余伯的異常恰好被孟天盡收眼中,心中不免產生一絲質疑。
見到棺中屍體未丟,余伯當下也不好發作,假意咳嗽了幾聲轉頭向帶來的幾人說道:「幾位,你們家屬的屍首完好無缺,大可放心。」
面對余伯的話,幾人有些不明所以,余伯見狀況不對與孟天交待幾句後便帶著幾人離去。
「余伯,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來要錢嗎?」幾人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余伯。
面對眾人的疑惑,余伯一時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自己昨晚分明已經施法完成,屍體也已出了義莊,怎會如此?
時光如箭,一日很快便過去,夜幕再次降臨。
余伯抱著疑問再次施法,心中想著此次哪也不去就盯著法陣看。
夜深時分,那屍體再次如昨夜般躍出,此次孟天已有了經驗,將昨日的符紙徑直貼到了屍體額頭,下一刻屍體便不再動彈。
「怎麼回事?」
見自己法陣上的稻草人毫無動靜,余伯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夜過去,余伯來到洞穴之中查看,見到原先布置的符紙已不知所蹤,方才明白了原由,當下便又再次貼上一張。
待到夜深之時,余伯再次施法,而此次孟天為了省事,竟直接拿泡了硃砂的紅繩將棺材緊緊束縛,上方還貼著那洞穴中取得的符紙。
在余伯施法時棺材中傳來一陣撞擊聲後隨即便沒了動靜,余伯思索了一夜未明白問題所在,直至清晨時分頂著兩黑眼圈來到內堂前。
望著貼著符紙被紅繩束縛的棺材,余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孟天搞的鬼,當下便要發作。
「孟天,誰讓你亂動棺材的?還將這棺材綁成這般,這若是被家屬撞見不得砸了我這義莊,快解開。」余伯氣憤的呵斥道。
想坑人卻將自己坑出了黑眼圈,余伯自是有些惱羞成怒,不過孟天卻是不以為意的解釋道這具棺材總是詐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余伯剛準備駁斥,孟天便提出先前余伯所說的三日一結酬勞之事,而今日便是第三日。
因許久未曾開張,余伯此時哪能拿的出錢,當下只得賠笑道:「額…這個嗎,孟天兄弟,最近由於資金未曾周轉回來,所以……」
「所以拿不出來?你不會是忽悠我吧?」孟天一臉質疑的望著余伯。
「對了,我這有幾卷靈術,若是孟天兄弟有看上眼的,挑一本先行抵債如何?」
余伯說著便取出幾卷靈術遞與孟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