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望著冷冷清清的街道與那門窗緊閉的人家,心中不免產生疑惑。
殷紅此時為防被人認出已戴上了面紗,緩步前行來到一戶人家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不多時門內傳出一道詢問聲:「是…是誰呀?」
「我們路過此地,想打聽下為何青月鎮如今家家戶戶閉門不出?是發生了什麼事麼?」殷紅輕聲問道。
門內之人聽到詢問之人是名女子,便緩緩開了一絲門縫探出頭來查看。
「這位姑娘,外邊不安全,進來說吧。」
「我叫王武,各位是路過青月鎮準備前往雲陽城的吧?若是如此勸各位儘快趕路,這兩日青月鎮可不安生。」
孟天進屋後打量了一番名叫王武的男子,其相貌平平,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身上也並無靈力波動,便放下了戒心。
「王大哥,我叫孟天,是經商的小販,此行本打算在青月鎮採購些貨物再前往雲陽城,不知鎮上發生了什麼事?」
孟天雖說心中大致知曉定是與殷紅有關,不過還是試探性的詢問一番。
果不其然,王武告知眾人鎮上本有兩大家族,殷家與秦家,而幾日前殷家卻突然之間全族慘死於家中。
據說是那殷家小姐被邪氣所侵蝕成了紅煞殺光了全家,秦家出於人道將殷家之人盡數下葬,且正全城抓捕那變成紅煞的殷家小姐。
故此讓全鎮百姓閉門幾日,以免被紅煞所害。
一旁的殷紅聞言雙手握拳咯咯作響,孟天見狀急忙上前安慰道:「放心,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我們先安頓好,晚上再出門查探情況。」
「王大哥,不知可否在你這借宿幾日,待青月鎮放開後我們採購完貨物便走,對了,我等皆是修士,也可護你周全。」
原本孟天說要借宿,王武還露出一絲不情願的神情,不過在聽到幾人皆是修士後立馬便換了一副嘴臉,畢竟這相當於免費給自己找了群護衛,誰不願意呢。
在孟天休養幾日後,這日夜深時分幾人換了一身夜行服便躍出牆外來到秦家。
孟天正欲翻入秦家內院,卻被余伯一把揪住。
余伯焦急的說道:「裡面布滿了陣法,你這貿然翻入立刻就會被人發現,且還會被困於陣中。
「那怎麼辦?對了,余伯,你不是會這些歪門邪道嗎?這陣法你不至於解不了吧?」
余伯一聽孟天稱自己歪門邪道頓時有些急了,吹鬍子瞪眼的表示自己學的是正統道術,並拍胸脯得意的說道這種程度的陣法自然能解。
余伯當即讓幾人後退,隨後從懷中拿出羅盤尋找著方位,在確定方向後一躍進入了秦家內院。
在確定安全後招呼著孟天與殷紅進來,其餘四人則在外邊接應,二人進入後余伯便要求二人跟著自己的方位行動。
二人跟著余伯左三步右三步的迂迴走動著,一番折騰後終於穿過了後院來到長廊邊。
「余伯,有你的啊。」孟天豎起大拇指對著余伯誇讚了一番。
「這就是普通的五行八卦陣,小菜一碟,嘿嘿嘿。」
聽到孟天誇讚余伯立馬得意起來,卻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小樹,下一秒小樹便如成精了一般朝三人瘋長出樹枝。
眼見樹枝要將三人束縛,殷紅體內煞氣纏繞上利爪將樹枝盡數撕碎開來。
不過這樹枝也僅停頓片刻便再次生長開來,三人見狀只得無奈逃跑。
逃回後院之時,慌亂之際踩中了院中的陣法,陣法啟動三人眼前的景象立刻開始轉變。
三人所見的景象截然不同,孟天眼前此刻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叢林,殷紅見到的則是亂石土堆,余伯則身處大海之中。
「哎呀,完了完了,陷入陣中了。」余伯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立馬掏出了羅盤探尋著陣法的變化。
「哦?有人入陣了?」
此時秦家中一名身著紫袍的長須老者緩緩睜開了雙眼,起身朝著後院走去。
當見到陣中的三人後,紫袍老者先是詫異了一番,在見到殷紅也在其中後隨即露出了一絲冷笑。
「看來這另外二人應該是同夥吧?不如就讓你們三人自相殘殺好了。」
紫袍老者憑空畫了幾道符咒打入陣中,隨後便坐於一旁等著看戲。
符咒打入陣中後,三人眼前再次出現了變化,此時三人所見的景象變的相同,也可見到另外二人,不過另外二人在自己眼裡卻是一副靈獸模樣。
孟天與殷紅皆以為對方是陣中產生的靈獸,立刻便纏鬥起來,余伯通曉陣法自然明白其中貓膩,手持羅盤全神貫注的尋找著陣眼所在。
孟天與殷紅纏鬥不過幾回合便落入下風,若不是余伯所化靈獸模樣在一旁竄來竄去讓殷紅分心提防,此刻孟天怕是已被其撕碎。
而孟天此時更是頭皮發麻,望著殷紅所化的靈獸如此強悍,一旁還有頭四處竄動的靈獸,讓孟天感受到極大的壓力。
未待孟天過多喘息,殷紅便再次攻來,孟天見狀側閃躲開,右手聚起玄花指朝後背點去。
躲閃不及的殷紅被玄花指點中後竟強頂著劇痛翻身而來,利爪上劃直接在孟天胸前留下一道傷痕。
見孟天受傷,殷紅也顧不得玄花指的傷痛,煞氣盡聚於手心一躍而起便欲解決孟天。
而此時余伯終於找到陣眼破開了陣法,三人眼前的景象也盡數消散而去,殷紅眼前的靈獸此時變回了孟天,急忙將利爪調轉方向揮向一側。
「孟公子,怎麼是你?」殷紅心有餘悸的望著孟天。
余伯見陣法破開,嘆了口氣大聲喊道:「咱們三人都中了陣中的障眼法了,方才所見的靈獸其實就是我們。」
紫袍老者見自己陣法被破不怒反笑,雙手負後起身走來。
「哈哈哈,沒想到在此處還能見到同門中人,甚是有趣。」
余伯此時才注意到一旁的紫袍道人,一望之下神情頓時緊張起來。
「五奇門的道袍?身著紫袍的可都是我的師叔輩分,你是?」
余伯疑惑的望著眼前老者,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般,指著老者一時間結巴了起來。
「你…你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