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孟依然馬上要觸碰到雪洛川的臉頰時,雪洛川瞬間睜開眼睛,一把抓住孟依然的手腕。
孟依然被嚇了一跳,想要把手抽回來,可無論怎麼用力,手就是抽不回來。
見孟依然驚慌失措的樣子,看了一眼她微微有些鼓起的小腹,雪洛川便放開了她。
「沒人告訴你,在別人療傷期間,不要去打擾或者是去觸碰別人嘛?」雪洛川冷冷道。
「對不起,我剛剛…我剛剛…」孟依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沒有去理睬孟依然,雪洛川脖頸上的傷口差不多已經恢復,他站起身,就要從窗戶離開。
「我懷孕了!」
看見雪洛川要走,孟依然急忙說道。
雪洛川腳步一頓,頭也沒回地說道:「你懷孕,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乾的。」
顯然,雪洛川還不知道孟依然已經認出他了。
話罷,雪洛川就想溜之大吉,負責是不可能負責的,白嫖的事情怎麼能變成負責呢!
「你難道要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嘛?」孟依然見雪洛川還要走,急忙喊道。
原本正在翻窗戶的雪洛川身體突然僵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搞得他很是為難。
猶豫再三,雪洛川還是把身體退了回來,不過他還是想做最後的掙扎,「姑娘,我們這才第一次見面,你說的話,我有些聽不懂呀!」
見雪洛川不再離開,孟依然心裡鬆了一口氣,倒不是她喜歡上了雪洛川,而是她不想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得不到父愛。
見雪洛川還在裝傻充愣,孟依然緩緩解釋道:「我的家族有一項傳承,只要家族女子把初次交給男子,男子以後出現在女子附近的時候,女子就會產生心裡悸動。」
「而剛剛你出現在我房間裡的時候,我心裡就產生了悸動。」
聽到孟依然的解釋,雪洛川懵了,這什麼家族傳承,還能這樣玩?
雖然不知道孟依然說的話是真是假,但孟依然現在如此肯定就是他,估計是有依據的。
雪洛川不再裝傻充愣,直接說道:「我承認,星斗大森林那個奪走你初次的人就是我。」
「不過,我怎麼知道,你腹中的胎兒是不是我的呢!畢竟我們才做過一次。」
聽到雪洛川質疑的話語,一股悲傷感從孟依然心底冒出,她眼中含著淚水,走到雪洛川面前,拿起雪洛川的手,放到微微不平坦的小腹上。
「我沒有什麼可證明的,你既然懷疑我不節,那你一掌打死我和我腹中的胎兒吧!」
雪洛川有些頭疼,他當然知道孟依然腹中的胎兒是自己的,從他治療完傷勢以後,就感覺孟依然腹中有一種骨肉相連的感覺。
他剛剛有此一說,只不過是嘴硬,不想負責任罷了。
負責任哪有白嫖香,白嫖才是王道。
雪洛川連忙抽回手,倒了一杯水,坐在椅子上喝了起來,一口氣喝完一杯水以後,他才看著孟依然說道:「你要什麼補償,儘管提,魂骨還是錢,我都會想辦法弄到。不過,不要提得太過分,不然會適得其反的。」
雪洛川性格陰險毒辣,他已經想好了,如果孟依然補償提得太過分,他直接提桶跑路。至於孩子什麼的,愛誰誰管,反正他是不管了,自生自滅吧!
自己又沒有娶孟依然,應該不算拋妻棄女,就在雪洛川壞想著時,就聽孟依然說道。
「我不要你什麼補償,也不稀罕你的魂骨和錢,更不要你對我負責,孩子出生以後,也不需要你來扶養,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孩子出生以後,你能當起一個父親的責任,經常來看看孩子,給予孩子一些父愛。」
雪洛川有些意外,「你的補償,就這麼簡單?」
孟依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不是為了腹中的孩子,我是不願意和你有任何接觸的。」
「我不想孩子出生以後,別人說他沒有父親,是一個沒有父親的野種。」
「砰!」
雪洛川直接把手中水杯捏碎,「誰要是敢這麼說!我宰了他全家。」
雖然雪洛川想白嫖,不想負責,但也不會允許自己的種,在外面任人欺負。
見雪洛川一臉氣憤的樣子,孟依然心中感到一陣甜蜜,看來眼前的男人也不是那麼鐵石心腸,也有護短的一面。
雪洛川從魂導器中拿出了自己的皇子令牌,遞給孟依然。
「這令牌是我的身份令牌,以後如果你有事,可以拿著這塊令牌到天斗皇宮來找我。」
接過令牌,孟依然喃喃念到令牌正面刻著的三個字,「雪洛川!」
雪洛川想了想,然後說道:「我們兩個的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說,否則到時候別怪我翻臉。」
葉泠泠和獨孤雁都不是好說話的主,要是知道自己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不得鬧翻天,想想就煩。
自己有其他女人的事,能瞞一天是一天,能瞞一天清閒一天。
孟依然思考了一會,就點了點頭,他對雪洛川的要求並不多,只需要雪洛川給予腹中胎兒一些父愛就行了。
雪洛川見事情解決完了,就站起身,打算走人。
而剛到窗戶邊,就被孟依然拉住了,雪洛川疑惑轉身望著孟依然,「還有事?」
孟依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今晚能留在這裡,陪陪腹中孩子嗎?」
雪洛川古怪地看著孟依然,並沒有說話。
見到雪洛川古怪的眼神,孟依然知道雪洛川誤會了,他急忙說道:「我怕孩子生下來以後,跟你不熟,所以想你用手摸著腹中孩子睡一晚。」
雪洛川這次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爽快答應了,雖然他想白嫖,但這點小小的要求,他還是可以滿足的,不然顯得自己太沒有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