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還不趕緊動用底牌!」孔陽安如遭雷擊,一時難以接受指著洪川怒罵道。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動用底牌也會是一樣的結果。」洪川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孔陽安臉色陰沉至極。
「葉兄,我了解過你,你在青雲宗並沒有實際上的師父,不知道你師父是?」洪川連忙提出心中的疑問。
「哦,我以前是一名散修!」葉然隨便敷衍道。
「不知你師尊貴姓?」
「姓洪……」
葉然話一出口,兩人瞬間都愣住了,但他們默契的沒有在開口。
「洪川,這小子是敵是友你都分不清楚了嗎?」廖雲城看著和諧相談的兩人勃然大怒。
「你個老不死,年輕人說個話你都要嘰嘰歪歪的,不服你就上來,我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葉然動了火氣。
廖雲城一愣後隨即就大怒,他指著葉然說道:
「好啊,你這個小崽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說完,廖雲城飛身而起,一團火焰從他體內爆射而出,化作一條火龍朝著葉然衝去,他自然不清楚龍千尋對幾位宗主的交代。
「雲城,不可!」周北林反應過來急忙出聲提醒道,但為時已晚。
「哼!找死!」葉然眼眸閃爍著森冷的殺機,他是想低調,但他不是孬種,既然別人不允許他低調,他就只能殺雞儆猴了。
葉然猛地拍出一記巨大掌印迎向廖雲城的攻擊,強大的掌威將廖雲城的火龍劈成了兩半,他本人也被餘波震得一退再退。
廖雲城停下來之後臉色大變。
「這不可能!」他驚呼道,隨即又是一招攻擊打出。
「哼,沒什麼不可能!」葉然冷哼一聲,一拳轟向廖雲城,這一拳看似平淡無奇,卻令周北林等人臉色大變。
「嘭!」
只聽一聲巨響,廖雲城甚至來不及哼一聲,整個腦袋就像熟透的西瓜一樣爆開,紅白之物濺得到處都是,牆上、地上到處都是血跡和碎肉。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的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任何生命跡象。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原本喧囂的廣場陷入詭異的寂靜當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葉然,仿佛他是一個來自異世界的怪物。
「我說了,你們不配挑釁我,不信的儘管再來試試。」葉然收回拳頭,轉身離開。
他的舉動一時之間讓眾人難以接受。
他們都是修行者,當然能夠感受到葉然這一拳之上蘊含的恐怖力量,雖然廖雲城可能是輕敵的緣故,但他畢竟是神變境的實力啊。
在場的人中除了四宗宗主和徐元外,誰又能夠抗衡得了廖雲城呢,但現在的事實就是,廖雲城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葉然一拳砸死了。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簡直顛覆了常理,太瘋狂,太駭人聽聞了,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葉然才多大,他真的只有化星境中期的境界嗎?他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有如此逆天的強大力量。
眾人心中紛紛浮想聯翩。
而此刻的四宗宗主早就震撼得不敢說話,特別是寧無涯,他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是道玄境的修士,當然明白葉然剛才那一拳所蘊含的恐怖力量,他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如果對上,頂多就是多撐兩個回合而已。
洪川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來先前他還是低估葉然了,而此時的洪澤被嚇得不輕,已經悄悄躲到了洪川的身後。
「好了,大家繼續吧!「葉然的聲音響起,眾人才緩過神來。
葉然的聲音也驚醒了周北林,他一聲怒吼,對著葉然咆哮道:
「小雜種,你敢當眾殺害我黃雲宗的大長老,你罪該萬死,給我殺了他。」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天塌地陷了一般,令在場的所有弟子都捂住了耳朵。
頓時,一群人如餓狼般沖向了葉然,準備將葉然碎屍萬段。
「放肆,我看誰敢!」寧無涯第一個站了出來。
如此年輕的天才妖孽,他現在不站隊更待何時,緊跟著馮觀以及整個火雲宗的弟子,徐元以及青雲宗的弟子都站了出來。
特別是莫玲瓏和顧婉清,已經一左一右把葉然護在了中間,這讓葉然有些尷尬,自己真有那麼弱嗎?還需要兩個女人保護?
但葉然不知道的是,兩女的行為可是讓其他年輕弟子都羨慕不已。
三宗的這一舉動令黃雲宗的一眾人面面相覷,進退兩難,於是,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周北林。
孔陽安見事態不妙,也趕緊對著周北林勸阻道:
「周兄,這小子翅膀硬了,他們一起上也是無濟於事的,哎!世事多變,人算不如天算啊!」
「哈哈,周道友,恐怕你自己都不敢上了吧,你讓這些人去找葉然不是讓他們去送死嗎,你要明白,我們現在阻止你是在幫助你。」馮觀苦口婆心的講起了大道理。
「你們這些見風使舵的小人,別逼我請出我宗的太上長老。」周北林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馮觀無懼,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請,快去請,趕緊的!先不說你請出來有沒有用,就算請出來對付得了葉小友,你們就萬事大吉了?」
「真到了那個時候,恐怕用不著我等動用宗門無比珍貴的傳音符,龍前輩就一巴掌已經拍死你黃雲宗的太上長老了吧。」
「你……你們欺人太甚!」周北林一時之間竟然毫無辦法,被氣得渾身顫抖。
寧無涯搖了搖扇子,然後無比認真的說道:
「周道友,依我看這事怪不了葉小友,他身為一個修煉多年的長輩,卻無視規矩意氣用事自己送死,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啊。」
「多少年了,現在我五宗好不容易出了一位絕世天才,這難道不是我們幾宗的幸事嗎?」
「你們就真的不想回到中洲了,還是說我等就只能倚仗龍前輩威名,一輩子蜷縮在這彈丸之地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周北林見形勢逆轉,加之他也自知理虧,所以也只能不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很多人非常贊同兩人的言語。
的確,五宗雖然明爭暗鬥了無數年月,但他們的根是一樣的,他們真正的敵人是一致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這麼多年來,五宗的積怨才會被一直壓制下去。
徐元悲喜不顯於色,他耐心地補充道:
「諸位,我說一句,想當年我們被迫分解成五宗,其中的原因,幾位宗主比誰都清楚。
「分解後我青雲宗從未有過針對其餘幾宗的想法,不然我宗宇文宗主的實力,你們是清楚的。」
見眾人沉默不語,徐元繼續道:
「就像這次比試,我們只是想為我宗弟子獲得秘境試煉名額而已,這何錯之有。」
「你們要明白,如果我青雲宗發展起來,對你們四宗是不會有任何威脅的,相反,我們只有在青州抱團取暖,才能震懾一些覬覦我們五宗的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