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淵宮。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
淑玉皇貴妃抱著不足百日的六皇子,眼中一片冰冷。
要不是統子及時提醒,只怕現在她和幼子都已經葬身火海了。
看著六皇子稚嫩的臉龐,淑玉皇貴妃心中不由得湧出一抹柔情。
現在的她,已經徹徹底底是大夏國的皇貴妃了,前塵往事,都隨著這個孩子的出生,煙消雲散了。
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骨血,她必定要用生命去保護他,愛護他。如果有人,膽敢加害她的孩子,她便要將那人挫骨揚灰,後悔他來這世上走一遭。
正想著,伍嬤嬤走了進來。
淑玉皇貴妃將六皇子放到小床上,對伍嬤嬤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下了床榻,示意伍嬤嬤和她去外間說話。
主僕二人來到外間,皇貴妃身上的柔和瞬間退去,眉眼都變得鋒利起來。
伍嬤嬤暗嘆一聲,人都說為母則剛,那麼柔和的一個人,變成今天這樣,還不是被逼的?
孩子是一個母親的底線,誰要是碰了這條線,哪怕是個泥捏的娘,也是要發火的。
「審出來了嗎?」
「娘娘恕罪,那人是塊硬骨頭,死活不說,還要咬舌自盡。」
「人死了?」皇貴妃看似漫不經心,但實則語氣很不好。
伍嬤嬤心裡打了一個激靈,立刻道:「沒有,不過舌頭不能要了,啞了。」
「哼,廢物一個,留著沒用,殺了吧。」
「娘娘?」伍嬤嬤有些擔憂,「不留著做證人?」
那人是受誰指使,她們心裡都一清二楚。
「留著指證?他沒那個膽子,只怕一家子老小都被那位捏住了命門,他一人死,換全家生,哼,想得倒是不錯,可惜……」
都得死。
淑玉皇貴妃只道:「聖上今天晚上歇在何處?」
「在蘭貴人那裡。」伍嬤嬤小心翼翼地回道:「娘娘,您覺得蘭貴人可靠嗎?」
淑玉皇貴妃微微一笑,這世上,哪有真正可靠的人呢!
天啟帝如此,蘭貴人也是如此。
人心,都是算計來的。
「明日可是陸氏進宮的日子?」
「是。」
淑玉皇貴妃心中安定了不少,「下去吧!早做準備,別怠慢了陸氏。」
「是。」
第二天早上,陸知許早早起來,打理家中一切。
她現在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再簡單不過的,府里人口簡單,規矩都是她一人定的,所有人只要按規矩辦事,她就不會操太多的心。
商會那邊的事,有四位掌柜看著,她只需隔三岔五和他們見一面,開個會,大事上出個主意就行了。
年底會忙一些,平時反而沒有那麼多事。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謹娘失蹤的事。
謹娘落水失蹤,生存機率本來就小,現在又失蹤了這麼久,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救援時間,按道理來說,人生還的可能性已經很渺茫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陸知許就是覺得謹娘還活著,她不信邪,不相信老天爺會對謹娘那麼殘忍,這孩子剛剛守得雲開見月明,或許上天會給她一個奇蹟呢。
這件事情壓在她心裡沉甸甸的,她也不想和家裡人說,讓他們跟著一起擔憂。
吃過早飯以後,寶兒就要上學去了。
「母親,兒子去學堂了。」
寶兒在蘇家這大半年,說是一天一個樣子或許有些誇大了,但是寶兒確實有了很明顯的變化,他身上的幼兒感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守禮,知禮的小正太。
陸知許又是欣慰,又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很多時候,不是孩子離不開父母,而是父母離不開孩子,他們的成長是必然的,與父母的關係也必然不會像小時候那樣緊密。
「去吧,帶好人,散學了早點回來。」
「知道。」寶兒彎腰給陸知許行禮,然後挺起胸膛,大步離開了上房。
他才幾步,走路就不再像以前那蹦蹦跳跳了,身上多了幾分孩子身上不常見的穩重,就連背影,也有幾分羅熾的樣子。
陸知許不由得搖頭失笑,都說兒隨母,女似父,可寶兒和羅熾,簡單就是複製,粘貼,沒她啥事。
「夫人,時間差不多了,該準備進宮了。」
陸知許的笑意壓了下去,「準備吧!」
她換了衣裳,重新梳了頭髮,戴上符合身份的佩飾,讓新梅拎上藥箱,跟著她一起進了宮。
自打陸知許救了六皇子母子二人,身份便貴重了許多,她現在雖沒有誥命在身,可是宮裡宮外的人,也沒有哪個想要得罪她的。
誥命對她來說,是早晚的事。
陸知許去了素淵宮,她一進屋,皇貴妃就將屋裡的人都遣散了出去。
陸知許連忙行禮。
「無需多禮,這裡又沒有外人。」
「娘娘厚愛,禮不可廢。」
越是要緊的時候,越要謹言慎行,不可讓人抓住小辮子。
「賜座。」
伍嬤嬤就搬了凳子過來。
「嬤嬤……」
伍嬤嬤立刻領會了皇貴妃的意思,待小宮女奉了茶,趕緊把人都趕到院子裡去,殿裡不留伺候地。她和新梅守在正殿門口,旁人靠近不得。
「伏牛山的那位急了。」皇貴妃的口氣很淡定,仿佛昨天差點掛掉的不是她一樣。
「昨天夜裡,有個小太監來素淵宮放火,幸好殿裡的人機警,才躲過一劫。」
她眼底的寒霜幾乎化不開,「什麼時候動手?」
「皇貴妃想先發制人?」
「本宮與你不說假話,他敢動六皇子,觸碰了本宮的底線。」
陸知許淡然一笑,「娘娘威嚴,已經有了後宮之主之相。恭喜娘娘。」
「你別取笑我。」皇貴妃輕嘆一聲,「我這也是沒辦法,後宮這幾宮的嬪妃,每天來我這裡,不擺出點威嚴出來,她們還當我是麵團做的。」
「這就對了,娘娘雖然大概率無法坐到後位,但該有的手段也得使用起來。」
聽了這話,皇貴妃立刻坐直了身子,輕聲問道:「蘭貴人可靠得住?」
其實她心裡也沒底,蘭貴人顏色倒是好,是從宮女提拔上來的。宮裡的女人,即便是宮女,那也都是有機會伺候聖上的,只看有沒有機會。
「她的機會是娘娘給的,靠不靠得住,要看娘娘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