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明真氣聚在眼中,看到了隱隱約約的一個中年人的身影:「沒錯,此物實屬詭異不可妄動!」
林煥驚訝的看了眼圓明,在那幾個小鬼不施法的情況下,這還是第二個能看到自己的人。第一個是這位上仙的徒弟,那個少年看向自己的時候,仿佛自己被一隻猛虎盯上。
「無妨!」說話間技高人膽大的范逸早就將意識附著在星斗秤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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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我沒有事。何必如此大動干戈?」此時的張霖此刻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顯得十分平靜。
「老太君囑咐我帶你回去,公子請上馬!」
張春掃視了張霖一眼,見這個紈絝子弟沒有什麼大礙也就懶得和圓識廢話了。
出乎意料的是張霖竟然出言拒絕:「不用了,這幾日我要待在南安寺修身養性。」
張春雙眼微眯,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細細打量之下發現他臉上戾氣盡消,待人接物也頗具章法,莫非真的改性了?
「這是老太君的囑託.....」
「誒,你也不是不知,祖母向來最是疼我。待我在此為祖母祈福結束後再回去不遲,張叔切莫陷我於不孝之地!」
「這.....好吧!」張春見張霖已經搬出了孝順這一頂帽子,也就不再多言。況且這只是老太君隨口囑託,自己還有軍務在身。
張春調轉馬頭,猶豫片刻後開口說道:「公子既有這份孝心,末將自會轉達。若公子可以修身養性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想來老太君也會十分欣慰!」
「過去我行為確實乖張了些......」
「好了,公子不必多說,不管怎樣您都是侯爺的孩子,和那常人終究不一樣。」張春拱手道別,隨後策馬而去。
「為什麼讓我留下?還讓我說這種話!你看看張春那個王八蛋的嘴臉,他只不過是我父親的狗,只不過是我的一條狗!」
張春走遠後,張霖突然對著圓識破口大罵,狀若瘋癲。在他看來張春最後那幾句話就是大逆不道,一個奴才,一條狗有什麼資格指責自己?
周圍的一圈僧人面帶驚愕,圓識沒有搭理髮瘋的張霖,轉而向周圍掃視一眼,眾僧人盡皆散去。
圓識淡淡的看了一眼張霖轉身離開,身後的張霖突然抽搐幾下跌倒在地,雙目爆突,口吐白沫。青筋暴起,渾身仿佛有無數螞蟻啃咬:「圓識大師,圓識大師我錯了,再給我一些禪香吧,再給我一些吧!」
圓識無視身後瘋狗一般的叫嚷,狗是需要訓的。只不過他也不明白那個丹勁為什麼傳音要自己留下張霖。
范逸表示自然是為了讓這兩個罪魁禍首綁在一起咯,免得苦主到時候找不到報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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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張春帶領著騎兵一路狂奔,不多時便來到一座山寨前。
這座山寨布置井然有序,小嘍囉行如風,站如松,最可怕的是人人著甲。細細看去這哪裡是什麼山賊老巢,分明就是一個軍營!
「什麼人?」那寬厚的寨門上一個嘍囉中氣十足的問道。
看著周圍上百人手持弓箭,甚至還有兩張床弩對準自己。饒是身經百戰的張春背後也隱隱發涼,此處是山地馬匹都跑不起來。若是對方有敵意,自己這二百精銳騎兵只能白白交代在這裡。
聽到有人詢問,張春連忙開口:「奉鎮南侯之命,前來招安黑風寨!叫你們大當家的出來說話!」
「且在此等候,不得亂動,否則休怪我等箭下無情!」
不多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寨內傳來:「張兄,我等候你多時了!」
張春猛然抬頭,這個聲音!
「文兄,你不是五年就......」
看著張春的模樣,文括笑的更加開心。說話間寨門大開,文括攬著張春進入寨內:「今日午時大擺宴席,不可飲酒!」
「文兄,五年你不是死於蠻軍之手?怎麼在此落草為寇?」張春十分不解。
「誒,張兄。這都是侯爺的安排,命令我等駐紮在此處收編賊匪等待命令。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其餘一概不知,此時還指望張兄你帶來侯爺的指示呢!」文括笑眯眯的對張春說道,若不是有侯爺的支持,他哪裡能得到如此精良的裝備?
「原來如此,侯爺倒是給了我一封密信託我交付文兄。」張春皺著眉頭將懷中的密信拿出。文括將密信一把塞入懷中:「好說好說,今日我總算是不用再假扮山賊了!來人,帶這些兄弟下去修整一番!」
「文兄,這就不必了,我....」
「張兄不必多言,侯爺既然派你前來那自是知道我等交情,且去卸甲,用過午飯再說!」
「這...好吧!」說話間,一隊士兵前來帶走張春等人。
見張春被帶走,文括收斂笑容伸手打開密信,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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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死來!」隨著一聲暴喝,一顆頭顱飛上天空。老韓渾身浴血,手中長刀早就斷了好幾把。周圍躺著百餘具死屍!
老韓一把拔出腹部箭頭,真氣流轉間,傷口漸漸止血:「這根本不像剛剛被收編的山賊,鎮南侯你要造反嗎?」
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老韓強提一口真氣向前方走去:「得去建康搬救兵!鎮南侯要反!」
老韓看著身後的大山心有餘悸,承安鎮已經被包圍了,許進不許出!思考片刻老韓決定先去搬救兵。
自己回去也改變不了局勢,而公子只要不衝擊中軍大營一心帶著古三突圍也沒人能夠阻擋,想到這裡老韓不再耽擱,騎上戰馬狂奔而去。
......
圓識看著眼前有些呆傻的少年不由得皺眉:「你也是天門的人?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曉!」呆傻少年憨憨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