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聖子?」
「你那些同門跑的倒是挺快啊。」
「誰?!」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卦機收起銅錢猛然回頭。
「一幫不講義氣的傢伙。」卦機暗自嘀咕,目光落在眼前人身上。
只見一個身著藍白勁裝,手持墨綠色木骨摺扇,頭頂暗金髮冠的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
明眸皓齒,身長八尺,天生劍眉星目,膚白勝雪,氣若幽谷,修得雍容華貴。
「世上竟有這般人?」卦機用自己一輩子的氣運發誓,見到面前這個男子的時候,他仿佛在直面道與規則。
卦機死死的盯著范逸,他覺得自己仿佛距離得道就差那麼一點點了!但是就是不得其法。
「喂喂喂,你特麼給老子注意點!」見卦機都要伸手摸自己的臉蛋了,范逸直接炸毛。
什麼臭毛病,沒見過帥哥?
「啊?!這位公子恕罪,在下實在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伴隨著范逸極其破壞畫風的叫嚷。卦機猛然回過神來,不由得連連道歉。
「算了,我自己都差點迷上我自己。」范逸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聽著這自戀的話語卦機沒有絲毫的鄙夷,反而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般天人之相,若是長在自己身上,想來自己也難以自拔!
就在范逸意識進入天機界的那一刻,太陽真氣與太陰真氣糾結出靈魂,規則秩序凝聚出肉身,山川草木聚於摺扇,周天星辰化為發冠,藍天白雲化為錦袍。
這方宇宙實在是太過熱情了,與主宇宙不同的是這方宇宙並不注重修為,反而更加注重氣運和神通。
於是當能夠頂凸世界上限的范逸意識來到這個宇宙之時,天機界毫不吝嗇的製作出了一具頂級肉身和靈魂。
萬物氣運加持,如果說前世小說中那些主角都是世界之子,氣運之子的話。范逸現在妥妥是氣運大爹!
雖然他境界還只是相當於見神不壞,但是他的位格已經等同一個世界意識了。也只有這樣,他才能頂凸另一個世界的修為上限。
感受著那模模糊糊的世界意識傳來的親昵之意。范逸直呼不妙,以前都是自己占世界的便宜,現在這片宇宙竟然想蹭自己的位格晉升?!
摸了摸自己的臉龐,范逸表示只許蹭蹭,不准越界!
沒辦法,天機界太舔狗了。這具肉身的氣運高的可怕,甚至…甚至顏值都高的可怕!
這具肉身長的和自己原來面目十分相似。但是經過幾處微調,加上周身氣運和法寶的加持。
原本只能算得上周正清秀的范逸竟然直接一躍成為了絕世美男!
不得不說,天機界世界意識的審美還是十分在線的。
卦機在短暫的震驚後終於緩過神來,看著對方這一身氣運和法寶簡直羨慕的口水直流!
此界修士並不像主世界那樣可以食氣,練武。
取而代之的是卦師,鐵口直斷,趨吉避凶,甚至避死延生!
是的,天機界的生死不像主世界那樣嚴苛。在這裡與其說人會死,不如說人會一直渡劫。
甚至壽終正寢,身體衰老,都是劫難!
只要你卦術夠強,在壽終正寢之時你甚至能夠推演出瞞天過海之法。只要躲過那一天的天機探查,就可以重新獲得一甲子壽命!
而在避死延生還有一個重要的前提,那就是神通!
通過特定的指訣,搭配卦術演算可以使用出千奇百怪的技能,並且完全不會消耗真氣或者其他什麼能量。
只不過這種演算極為複雜,卦機入門不久,這種對演算速度要求極為驚人的事情一時間難以做到。
因此他才更為羨慕范逸的法寶,這些法寶溝通天地,各具神通,一念即發,簡直手殘黨必備!
由於范逸剛上手還沒玩明白,這些神通法寶還未收斂自身道紋。
卦機運起金睛神通,瞧瞧那把扇子,呼風、喚雨、吐焰!光他認識的道紋就有三個,三個!
卦機驟然眼前一暗,范逸身上再無一絲道紋。
「原來是這麼玩的,怪不得我跟個魅魔一樣。」范逸將特效關掉之後,那股對旁人巨大的吸引力頓時消散了九成。
「咳咳,在下天機門聖子,卦機。」
「原來就是你一直在偷偷摸摸的窺竊下界,那榜單也是你搞出來的?」范逸施施然坐在一張木椅之上。
在他衣服接觸木椅的瞬間,一道幾乎微不可察的青光略過。
「無垢。」卦機心中暗自驚嘆,此人竟然如此奢侈,無垢這種又複雜又沒啥大用的神通都銘刻上去了?
「尊者明查,不過我等並不是暗懷鬼胎」卦機連忙辯解,又是域外天魔,又是責問榜單。很明顯這是下界的大佬前來問罪了!
不過下界竟然解封到這種地步了嗎?都能打到上界了?
「說起來此事還是與下界的皇帝溝通以後,我等才出手製作了這榜單。」
「哦?我在聽,你繼續說。」范逸還在適應自己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他的力量以神通的方式存在。
經過感應,差不多依舊只維持在見神不壞的程度,沒有繼續增長。
反而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他有些難受,隨即隨手將口袋中的幾枚銅錢一拋。
隨著銅錢落地,卦機瞳孔一縮。
利在西方!
這就是自家師傅帶著小師妹逃跑的方向!師父肯定用了諸多手段遮掩天機,但是此人隨手占卜,竟然直接算出了準確方向?
卦機擦了擦冷汗:「樹立榜單可以提前篩選人才,並且不會造成傷亡,能夠將天下人才名單拿在手中,這就是下界皇帝為何願意配合我等的原因。」
「那你們的目的呢?」范逸一臉鬱悶的看著桌上的銅錢,他有點明白了,這應該算是一種占卜。
剛剛自己在想怎麼回下界,這卦象應該指出了辦法。可惜自己對於卦象的解讀可以說是根本屁都不懂!
「這是我等修煉的一種方式,為世間萬物樹立刻度標準,一旦這種方式推廣開來,將會大大降低我等卜算的難度,提高卜算的準確性……」
話音未落,卦機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一樣說不出話來!
卦機雙眼死死的盯著范逸再次拋出的銅錢落地,大腦嗡嗡作響,仿佛世界觀都崩塌了。
那六枚銅錢竟然擺出了一個箭頭直指西方!!
「天機,你特麼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