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村。
呂慈一得到高廉的消息,馬上將呂忠和呂孝喊來。
呂孝看著呂慈,開口道,「父親,現在村子離不開你啊......您一定要去麼?」
「是啊,父親。」呂忠也勸道。
呂慈嘆了一口氣道,「當年之事總要有個了解,那也是我心中的一個結。」
「我自己去,儘快回來。你們倆這幾天好好戒備,跟誰也不要提!」
「是。」呂忠和呂孝無奈地應道。
......
唐門。
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臨近。
加上近期發生的事情,唐門內部道路上,弟子們行色匆匆,沒有了往日的鬆弛。
雖然門內高層沒有說,但是弟子們都能隱隱感覺到風雨欲來。
結束了一天的修行,段長生與往常一樣,離開訓練場地朝著食堂走去。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路上,他已經碰到了五六組巡邏小隊。
隨著夜色的降臨,唐門的戒備越發森嚴起來。
在食堂簡單吃了晚飯後,段長生便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
深夜。
在確定沒有人監視之後,段長生直接施展金遁流光,來到了千里之外的秦嶺,他準備看望一下真正的張三。
……
與此同時。
秦嶺山洞。
張三蓬頭垢面地躺在石床上,無力呻吟著。
這七天,他的日子過得跌宕起伏。
第一天,他在想自己得罪什麼人,為什麼要將他抓到這裡來,想了一天,沒有結果。
第二天,某個時刻,他靈機一動,從對方那行無影去無蹤的身手來看,他突然覺得對方是某位絕世高手,帶他來這裡就是為了考驗他,要送給他一場大機緣。嗯,這很合理。
第三天,他欣然地接受在這裡獨自生存十天的考驗,並自信自己可以通過。
第四天,他餓得不行,想起高人走之前扔了一個金屬球。他隱隱猜測,這或許是他出去的關鍵,可能是某種神器之類的。他研究了一天的金屬球,嘗試過滴血認主,誦念遠古咒語,但還是一無所獲。
第五天,下雨了。他太餓了,喝了一些雨水。
第六天,他肚子疼,躺了一天。
第七天,肚子沒有好,躺到了現在,而且他發現自己開始出現幻覺,迷迷糊糊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太奶在對他招手......
黑暗的山洞中。
「張三?醒醒......」段長生拿起手電筒,照著石床上的張三。
「太奶......」
張三艱難擠出一個笑容,他發現他太奶發光了,而且還開口說話了。
太奶?
段長生有些怔住了。
從張三那蒼白的臉,開裂的唇,迷糊的精神來看,對方的狀態不大好。
很可能是餓的!
這不對啊,他明明都留了夠他生存十天的水和食物啊,甚至還放了鍋碗瓢盆,如果張三廚藝不錯,他甚至頓頓可以給自己來個三菜一湯,而且都不帶重的。
不應該是這樣子啊。
段長生彎下腰,緩緩地伸出手,從張三的手掌中取出那個沾著血漬的噬囊。
他輕輕扭開噬囊上的目鏡,將其小心地放在右眼上,然後眯起左眼,專注地朝著噬囊內部看去。
下一秒。
段長生再次呆住了。
裡面空無一物。
呃......
他連忙拿出自己身上的全部噬囊,一一檢查了一遍,發現了那個原本準備給張三的噬囊。
所以,自己匆忙之中,給張三的噬囊是空的?
而且,他也忘記了,打開噬囊是需要炁的。
而對方的督脈被自己封了……
段長生一拍腦門,再次看向對著自己笑的張三,心中有些愧疚......
還好對方是一名異人,身體素質夠好,若換普通人,或許真的要去見太奶了。
段長生嘆了一口氣,施展金遁流光離開了,一分鐘後,他重新出現,手上拿著一個急救包。
經過三十分鐘的急救,張三不再出現幻覺了。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段長生,喃喃道,「高...高人......?」
果然,他和唐三一樣,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都會絕處逢生。
高人?段長生看了張三一眼,旋即反應了過來,對方大概率是將自己當成什麼奇遇劇情中的高人了。
他前世也經常看小說,所以知道張三的腦迴路。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高人,我通過考驗了嗎?」張三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腦袋,問道。
段長生背負雙手,搖了搖頭,道,「還有三天。」
「嗯。」張三點頭,握緊了拳頭,認真道,「我會努力通過考驗的!」
段長生取出那個裝有食物的噬囊,從中拿出一些食材,淡淡道,「接下來三天,你就好好的調養身體吧......」
「好的......」張三口中回應著,但看著噬囊的目光,卻無比的激動。
小小的金屬圓球中居然能存放那麼多東西,這簡直就是修仙小說中的儲物袋!
他心中愈發覺得眼前高人不簡單。
張三迫不及待問道,「高人,我通過考驗之後,能得到什麼機緣?功法?法寶?還是某種傳承?」
段長生原本都準備走了,聽到張三的話,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機緣?
這小子簡直沒救了!
不過,看著張三滿眼希冀地望著自己,他還是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
「天機不可泄露,到時你就知道......」
不管怎麼樣,自己算是借了對方身份十天時間,也算承了他的因果。
修行之人講究收緣,以後如有合適的時機,就給對方一些好處吧......
......
三天的時光轉瞬即逝。
眨眼間,就來到了唐門祭祀大典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