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想到言寶竟然拒絕的如此堅決,完全沒有一點想要出手相助的意思,不由一瞪眼,
「戰神,你沉睡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才把你召回,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打出一場漂亮的仗,讓世人知道你的回歸嗎?為何卻如此藏首藏尾?
你難道不想一下,如果你回歸的第一場仗,咱們國家就吃了敗仗,到時候天下百姓該如何嗤笑你呢?」
言寶完全不入坑,無所謂的道:「嘴巴長在別人的臉上,我又能怎麼樣呢?他們無論怎麼說,那是他們的事,我自己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我只要過好自己就行了,還何必花那麼多心思去管別人?」
聽到言寶這番話,皇上頓時又氣又急,可又只能把所有的氣往肚子咽,他只是一介人類君王,怎敢沖神發怒?
他幾乎咬牙切齒的道:「莫非戰神當真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吃敗仗,讓我們南梁國陷入困境之中嗎?」
言寶雲淡風輕的回答:「吃一塹長一智,只有這次他們吃了敗仗,下次才知道聽我的話。」
若是他現在就出手幫忙,這些人肯定還會覺得自己隨便攻打誰,她都會給他們兜底,如此就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了。
這些人以為想用先斬後奏的辦法就能拿捏她,那就太低估她了。
她前世能成為全能好青年,要是這麼容易被拿捏,那可就白瞎了她的那些榮譽。
皇上被言寶這不冷不熱的態度給整得很是心塞,最終只得訕訕離去。
他和那些已經在前線作戰的將士們確實低估了女戰神的堅持,還以為他們先斬後奏,到時候上了戰場,面臨生死輸贏,女戰神一定會心軟出手幫助,我是顧及自己的名聲,也要到戰場上來走一圈以建立威信。
卻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這般油鹽不進的狀態。
最後,前線作戰的人,沒能等到女戰神的出手相助,灰溜溜的走了回來。
他們去的時候有多威風,回來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每個士兵的身上都掛了彩,一個個士氣都很是消沉。
在兩邊圍觀的百姓看到這支落魄的軍隊回來,也都不敢吱聲。
有的甚至連熱鬧都不敢看,推著自己家的兒女躲進了屋內。
這要是大獲成功,街上一定非常熱鬧,有小孩跳舞,有夫人唱歌,有貨郎敲鑼打鼓。
可是現在,他們輸了,而且還輸得很慘很可笑,幾個帶隊前往大淵國做帳的首領,三個皇子以及一個將軍全都被擄走,成為人質。
只有一個副將,帶著所有的士兵回來。
副將把情況跟皇上說明了一番。
皇上也很聰明,在副將帶著軍隊失敗回來的時候,特意叫了言寶以及太子等人到殿中一同聆聽。
副將最後哭訴道:「大淵國的守護神是真的厲害啊!我們這是前往大淵國爭奪資源,搶占土地,卻發現他們已經不是幾年前我們見過的模樣了,
他們使用的武器都是我們不曾見過的,僅僅只用一個炮筒,就能把我們的整個軍隊都打得七零八落,更何況他們還有好多!」
聽到這裡,皇上立即趁機開口,對言寶道:「戰神你聽到了嗎?大淵國如今這般厲害,非我們這些常人所能比及的,
你同為神,一定可以有辦法打敗大淵國的守護神,讓他們的神無法再守護他們,讓我們的神能夠傳到他們的耳中,也跟著我們一樣,聽到他們的神後,心就幾乎消化了。」
言寶卻嗤之以鼻:「你們去攻打對方,連對方現在發展成什麼樣子了都不了解一下,這麼草率的嗎?」
「你……」皇上頓時語塞。
想說還不是以為你會看不下去幫著點,沒想到你竟然真的看得下去,一點都不幫,雷打不動的在宮裡做自己的事情,完全沒有把這場戰疫放在心上,一點女神的樣子和操守都沒有。
皇上無法反駁,只得瞪向副將,冷硬的問:「對方把我們南梁國的幾個皇子和將軍都抓走,意欲何為?」
副將回答:「末將並沒有問。」
言寶在一旁涼涼的道:「還能為了什麼,都把手打在臉上了,還想要問為什麼要打你的臉,這不想遇見的嗎?問這麼多,是嫌人家踐踏的還不夠?」
皇上的臉頓時變綠,終於忍無可忍的道,「戰神,好歹我們還在稱你為神,可以作為神,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保護好我們南梁國為什麼非得要看著他們發生危險卻無動於衷?」
「你為何不能像大淵國的守護神那般守護他們的百姓,壯大他們的國家,看到我們國家的將士們奔赴前線陷入危機,你為何卻能做到坐視不理?」
「我告訴你原因。」言寶昂了昂下巴。
「什麼原因?」皇上身體微微前傾,可見他對這個原因也很好奇。
言寶張口,悠悠地回答道:「因為大淵國的國君比南梁國的國君要聽話,我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從未有一絲偏離,
可是南梁國的國君,就是你,卻不聽我的話,我就算是想幫你,也無能為力啊!」
在場的人都有些愣住:「在大淵國,你讓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言寶見他們不能理解,只得又耐心的解釋道:「我說的是大淵國的守護神,大淵國聽他們守護神的話,可我南梁國卻不聽女戰神的話,又如何能得到神的護佑呢?」
頓了一下,又繼續控訴道:「不但不聽神的話,還陽奉陰違,企圖先斬後奏拿捏自己的神,你們以為神是蠢的嗎?不然怎麼當神?」
聽到言寶的這聲反問,皇上渾身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幾乎想要下跪,好在天生上位者的習慣,讓他沒有立即條件反射的跪下去。
他理虧的沒有再繼續說這件事,轉移話題的看向副將,再次詢問:「你跟他們的將領交流過了沒有?若是把我們南梁國的那些人質交出來,需要什麼樣的條件他們才肯放人?要黃金萬兩還是要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