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聖微微一笑，「院長，別緊張，咱們就是聊聊天。」
院長額頭冒出冷汗，聲音顫抖著說：「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聖雙手抱在胸前，表情嚴肅，「院長，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為什麼病院裡還有那麼多病人？」
院長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那些是孤兒，沒地方去。」
秦聖猛地一拍桌子，「院長，你別再糊弄我了！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院長身體一震，「秦聖，你可別亂說，我怎麼會搞鬼。」
秦聖緊緊盯著院長的眼睛，「我就不信這裡面沒有貓膩。你說，是不是你故意限制藥劑的供應？」
院長咬了咬牙，「沒有的事，藥劑的生產哪是那麼容易控制的。」
秦聖冷哼一聲，「院長，你別以為能瞞得住我。我就問你，是不是你偷工減料，搞飢餓營銷，讓一些病人家屬買不到藥？」
院長臉色變得煞白，「這，這從何說起啊。」
秦聖提高了音量，「你還不承認？我看你就是為了多賺錢，不顧病人的死活！」
此時，院長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秦聖，就算是我故意控制藥劑的供應，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醫院運營需要成本，我得為精神病院的未來考慮。」
秦聖憤怒地說：「你這是藉口！你為了錢，讓那麼多病人受苦，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院長無奈地嘆了口氣，「秦聖，你不懂，這裡面的複雜情況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秦聖瞪著他，「有什麼複雜的？你就是唯利是圖！」
院長搖搖頭，「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上頭給的壓力，資金短缺，我也是被逼無奈。」
秦聖頓了頓，疑惑道：「資金短缺？開什麼玩笑啊？這藥劑不是賣的很好嗎？」
院長苦笑道：「現在我們精神病院根本擠不進市場，沒賺多少錢，如果繼續擴大生產，成本資金會很高的。」
秦聖說：「不可能啊，沒賺到錢？你為啥不把藥劑賣給你病院裡的病人啊？」
「他們能買多少？我告訴你吧，就因為你把配方賣給了其他人，讓別人掌握了配方，別人產量比我們大，定價比我們高。」
院長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現在待在我精神病院裡的那些病人，是因為其他地方價格實在是太高了，買不起，而我工廠因為賺不到錢跟成本的原因，沒有繼續做下去，基本沒藥劑。」
院長低下頭，不再說話。
秦聖也沉默了，輕嘆一聲，「那這樣吧，你工廠就為你精神病院裡的病人服務，可以不？」
「不可以，沒必要因為一點藥劑，而讓我的工廠忙活起來。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是不會幹的。」
「你說他們的定價很高，你跟他們打價格戰啊？」
院長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我不想再說了。」
就在這時，幻境突然消失了，院長一臉茫然。
「叉燒飯來啦。」
老闆端著兩份叉燒飯走了過來。
秦聖看著他，說：「院長，吃飯吧。」
院長擦了擦頭上的汗，「剛剛是什麼情況？」
「院長你咋了？剛剛我一直在看你在發呆呀。」秦聖假裝一臉懵。
「好吧，吃飯吃飯。」院長嘆了口氣。
……
兩人吃完飯後，秦聖付完錢，回到精神病院，走進自己病房，躺了下去。
「唉，啥也沒問出來，院長的話根本不可信啊。」
「第一，很明顯他說謊了，擠不進市場，因為成本，這是不可能的，其他地方定價很高，那麼其他人就會來宋氏精神病院買藥劑的」
「第二，為什麼說到價格戰他就不說話了？」
「第三，他像是在隱藏些什麼。」
這一夜，秦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面上，顯得清冷而孤寂。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院長那躲閃的眼神和支支吾吾的話語，思緒像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楚。
第二天清晨，陽光照進房間，秦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決定先回家去調整一下狀態。
回到家中，秦聖將外套隨意地扔在沙發上，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沙發里。
他順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一則新聞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位人才，居然某地扮演動物，完事之後還剪了個殺馬特的髮型，接著在飯店門前大喊大叫被警察帶走】
秦聖的眉頭緊緊皺起，我靠，我是被這些新聞工作者給跟蹤了嗎？
怎麼全給我放出來了？我不要面子的嗎？
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秦聖被嚇了一跳，拿起手機一看，是秦木木打來的。
「怎麼啦？姑媽？」秦聖問道。
「秦聖啊，你昨天晚上跟院長吃飯啦？」姑媽問道。
秦聖疑惑道:「對呀，怎麼啦？」
姑媽擔憂地說：「最近院長很奇怪，你離他遠點，聽到沒有。」
秦聖點了點頭，「知道了，姑媽」
掛了電話，秦聖心煩意亂地在屋裡踱步。
突然，他想到或許可以從醫院的財務記錄入手尋找線索。
於是，他返回了精神病院，悄悄潛入了財務室。
然而，就在他翻找資料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秦聖連忙躲到了桌子下面。
進來的是院長和一個陌生男人，只聽院長說道：「秦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陌生男人冷哼一聲：「怕什麼，大不了把他趕走。」
院長猶豫著說：「可他要是把事情鬧大……」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得逞的。」陌生男人的聲音透著一股狠勁。
等他們離開後，秦聖從桌子下鑽了出來，心中更加確定院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決定去找醫院裡比較熟悉的護士小李幫忙。
找到小李後，秦聖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
小李面露難色：「秦聖，我也想幫你，但是我怕會丟了工作。」
秦聖誠懇地說：「小李，這關係到很多病人的治療和未來，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良心上過不去啊。」
小李咬了咬嘴唇，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一些醫院採購藥劑原料的內幕。」
在小李的幫助下，秦聖發現院長在採購原料時存在虛報價格、以次充好的情況，這才導致藥劑成本過高，供應不足。
秦聖拿著這些證據，準備去找院長當面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