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嶼大廈。✌♖ 6❾𝕊нⓤχ.ⓒ𝓞𝓜 ✌🐟
「首長,前面就是安海川合支部了,請。」
廳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嗯,」莊不覺點點頭,逼格拉滿。
以自己的身份,對方叫一聲首長,也不過分。
只是沒想到,川和支部就建立在普通的寫字樓里。
也只能認為他們大隱隱於市了。
他拉著蘇雨蝶走向燈火通明的大樓。
廳更落後半步,恭敬的望著莊不覺。
只是心裡,十分謹慎。
因為他不是真正的廳更。
而是那個漁夫。
根據廳更手機里的資料顯示,這人不簡單。
而且剛剛在路上通過交談,以及對方的一言一行,他更加確認這人實力恐怖。
像這種高手,即使背朝著你,也能感知到你的目光,以及你目光中夾雜著情緒。
因為他自己本身也是這樣的超級高手!
「大笨蛋,人家叫你首長。」
「嗯,我咖位很高的。」
「可是現在你像乞丐,衣服破破爛爛的,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是丐幫幫主,」蘇雨蝶適時的調侃道。
「嗯,咱倆彼此彼此,」莊不覺望著披著自己破爛外套的蘇雨蝶,「我郭靜,你黃蓉。」
「我才不是黃蓉......」
「哈哈哈。」
到了川合支部,莊不覺也放鬆下來。
穿過旋轉門,大廳中和一般的寫字樓沒什麼兩樣。
前台站著一個穿白色旗袍的年輕小姐,戴著一副無鏡框眼鏡。
見三人走來,她臉上充滿溫和且迷人般的職業笑。
莊不覺懷疑,只要是個人過來,她就會露出這副笑容。
「我是秋雅,請問有什麼能夠幫您?」
廳更走上前拿出手機。
秋雅一臉疑惑,探過頭。
莊不覺嘆了口氣,要不是知道這裡就是川合支部,他還真被兩人的演技給騙了。
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估計是廳更說了暗號,秋雅確認了他的身份,抬起頭還是那副職業笑。
「那麼,請三位跟我來吧。
秋泠,你代姐姐一會兒。」
「哦,好的。」對面走來一個女生,黑色旗袍。
莊不覺咋舌。
這二人要不是衣服顏色不一樣,那簡直一模一樣。
以他的眼力都找不出二人的不同點。
這不會是克隆的姐妹吧。
怎麼覺得這裡充滿了一股子詭異的味道。
「首長請。」
來到電梯中,秋雅刷卡。
一股失重感降臨。
川合支部在地下,莊不覺想著。
只見顯示器數字跳躍,-1,-2。
然後就一個「*」的符號。
足足過了有半分鐘,電梯才停下來。
三人走出電梯。
電梯外像是小型的地鐵站台。
軌道上停著幾節白藍色的車廂,像是膠囊,一半白一半藍。
只不過車廂都是獨立的,沒有連接在一起。
莊不覺眉頭微蹙,站檯燈光昏暗,在他的感知範圍內有不少人。
還有空中的攝像頭,現如今都對準了他們的方向。
「不愧是首長,」秋雅稱讚了一句,也是確定了莊不覺心中所想。
「為了確保安全,還需對你們的身份加以確認。」
「請首長理解。」
「虹膜?」莊不覺問道。
按照「幻林寺」的做法,虹膜是必須要做的。
「是的,」秋雅看向蘇雨蝶,再轉向莊不覺,「十分冒昧,請首長看我的眼睛,或者說是我的眼鏡。」
「好,」莊不覺不疑有他。
川合基地屬於國家二級情報部門,如果就這麼讓他進去了,他反而要打個大大的問號。
很快,秋雅就確認好了莊不覺和蘇雨蝶的身份。
她微笑的走向廳更:「你也要確認。」
廳更一怔:「哦,我嗎?」
秋雅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摸向腰間。
「哦,好的。」廳更很是配合的看向秋雅的眼睛。
過了片刻,這次的時間長了一些。
但秋雅摸向腰間的手放了下來。
「身份確認成功,我帶你們去吧。」
剛剛秋雅的動作,莊不覺都看在眼裡。
若廳更有絲毫猶豫或者其他反常行為,他毫不懷疑,秋雅會立即動手。
三人坐上膠囊車廂。
秋雅操作著列車。
很快,車廂就動了起來,就像是坐磁懸浮列車一樣穩。
這時秋雅轉過頭,她還是微笑。
「很快就到了,三位請稍等。」
莊不覺早就發現秋雅好像從始至終都是這副表情。
即使是剛剛準備制服廳更時,她還是那副微笑的神色。
她難道沒有其他表情嗎?
職業微笑標準的,就好像是程序設定的一樣,完美的像是AI。
就如同在「拼夕夕」商城中跟智能客服聊天的既視感,「親,有什麼可以幫你?」
「到了。」秋雅微笑。
車廂門打開。
三人邁步而下。
「我回去了,首長再見。」
「他一直這樣嗎?」莊不覺問向身邊的廳更。
「嗯,一直這樣。」
廳更信口胡謅。
他是假扮的,剛剛差點露餡,在秋雅要查他的那一瞬間。
廳更覺得自己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這可比之前在「聯國」飛機上危險許多。
飛機上還能跳下去,有降落傘或者滑翔翼。
這地下,估計只能直接向閻王報導了。
「首長,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一個中年男人,微胖,臉色諂媚的跑來。
見到廳更杵在旁邊,立即拉下臉。
「廳更,怎麼回事!」
「你應該在4:39分前到位,現在幾點了?
「4:45,」男人戳著自己的手錶。
「你知道戰場上錯過幾分鐘意味著什麼嗎?
可能意味著一次戰役的失敗!
你小子怎麼回事,每次都掉鏈子!」
...
中年男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態,話越說越損,直把廳更罵得腦袋都低了下來。
說得很對!莊不覺暗暗點頭。
中年男人有些話雖然難聽,但戰場上,爭得就是那幾分幾秒。
尤其他們還是情報部門。
每天的工作和打仗其實差不了多少。
當初在「幻林寺」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
廳更四十多歲,能在川合基地工作的人,沒幾個是簡單的,肯定不會是這人說得那般不堪。
白臉唱完了,該紅臉上場了。
莊不覺認為還是要緩和下氣氛。
他手掌搭在廳更的肩膀上,能感覺到對方身軀微微一震。
「廳更老哥,別放心上,都是戰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