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聲音淡漠,他並不在乎李國忠的生死。
「華老,請您繼續治療我父親,切勿被一些小丑般的人干擾。」
李義沉聲道。
「傾城,華老在行醫過程中,讓你的這位朋友閉嘴吧。」
李國忠也是露出不悅之色,聲音帶著一些冷意。
「愚蠢。」
蘇凡別過頭去,懶得再多看一眼。
倒是江州醫聖華雲深深的看了蘇凡一眼,其實剛才在施針的過程中,他就覺得太順利了,總覺得有哪些不對,但這種感覺卻說不上來。
華雲搖了搖頭,沒有再多想,繼續運轉著自己的玄門三針,以銀針引導出李國忠體內的劍氣。
隨著李國忠的氣色越來越好,華雲微微鬆了一口氣,可就在取出最後三根銀針的時候,忽然一股狂暴的劍氣溢出,打了華雲一個措手不及,身形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一步。
也就是此刻,原本氣息穩定的李國忠發出一聲慘叫,身上有著鮮血迸濺而出,周身氣機紊亂,體內的劍氣如同一頭被激怒的暴龍般開始肆虐,切割著李國忠的五臟六腑。
李國忠一雙浸染著血絲的眼珠子突出,五指死死攥著自己的胸口,感受到撕心裂肺的劇痛,面容扭曲,整個人痙攣起來,一根根青筋凸顯,顯得極為可怖。
「爸!」
李義神色大變。
「義父!」
葉傾城俏臉蒼白:「華老,這是怎麼回事?」
「糟了!我還是小覷了葉無雙的劍威,如今李老先生體內的劍氣逆流,恐怕……恐怕神仙難救!」
華雲年邁的身軀也是微微顫抖,若是今日李國忠死了,他恐怕也會身敗名裂,被李家追責。
「怎麼會這樣……」
「老朽才疏學淺……」
華雲嘆了一聲,他雲遊四方三年,就是為了提升自己醫道,可結果卻是毫無長進。
李國忠面露痛苦之色,眼瞳中充滿著憤怒與不甘。
「葉傾城,都怪你找來的這個人打擾了華老施針,否則現在爸如何會出意外!若我爸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李義惡狠狠的說著,無論怎樣他都要將這髒水潑到蘇凡的身上。
葉傾城此時沒空搭理李義,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蘇凡身上,聲音充滿著磁性,顯得楚楚可憐:「蘇公子,您能不能救救我義父?」
「就憑他?葉傾城,你是不是瘋了!就連江州醫聖華老都沒有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
李義譏諷道。
「鼠目寸光,江州醫聖救不了的人,我能救!」
蘇凡對著葉傾城點點頭。
今天,他就完成葉傾城的心愿,也好讓這位江州第一美人心甘情願的從了自己。
蘇凡起身,靠近著李國忠。
「喂,你想幹什麼!」
李義伸手攔住了蘇凡。
啪!
蘇凡抬起手臂,一個耳光如一把鐵扇重重的扇在李義的身上。
巨大的衝擊力將李義直接甩飛出去,臉頰上出現五個嵌入臉頰的指印,臉龐扭曲,顯得極為猙獰。
「再在我面前放肆聒噪,殺你!」
蘇凡冷冷的盯著李義看了一眼。
眼神交匯,李義打了一個寒顫,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仿佛被一頭嗜血的洪荒凶獸盯著,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蘇凡看著正在抽搐,正在被劍氣撕裂著身軀的李國忠,自袖中取出一粒通紅的丹藥,扔給了李國忠:「服下吧。」
接過丹藥,李國忠死死咬著牙,有些猶豫。
「不想死的話,服下,我救你一命,還你之於葉傾城的恩情。」
蘇凡聲音淡漠。
李國忠此刻痛不欲生,再如此下去,他必定受盡折磨而死。
當下,李國忠再沒有任何猶豫,將蘇凡給的丹藥吞下。
丹藥入腹,立即產生一股熱流,在李國忠的身軀中流淌,竟是減緩了李國忠撕心裂肺的痛苦。
李國忠大口喘著一口粗氣,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給我九根銀針。」
蘇凡開口。
迅速的,江州醫聖華雲將銀針遞上,從蘇凡取出丹藥的那一刻,華雲看向蘇凡的眼神就有了明顯的改變,就如同看著一個傾世美人一般,變得激動起來。
取過銀針,蘇凡一手按住李國忠的腦袋,一手將九根銀針逐一刺進李國忠的頭頂穴位。
蘇凡眼瞳深處掠過一道幽芒,旋轉著九根銀針。
肉眼可見的,一縷縷劍氣竟是強行被銀針引導而出,這些劍氣蘊含著熾烈的殺氣,此時卻如同被禁錮住,做不得任何掙扎,最後只能慢慢湮滅,消散於無形。
「好厲害的針法!老朽從未見過如此超絕的醫術!」
江州醫聖華雲瞪大著雙眸,看向蘇凡的眼神漸漸變得崇拜起來,身軀顫動得越加厲害。
「義父,您好點了嗎?」
葉傾城擦了擦額頭上滲透出的冷汗,關心道。
「好點了,傾城,你這位朋友,真是不凡。」
李國忠感覺自己從煉獄到了天堂,他體內那些折磨了他三年的劍氣此刻正在瘋狂逃竄,但最後都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力量引導離開。
三年來,李國忠第一次感覺如此輕鬆。
更讓李國忠欣喜的是,他感覺自己的力量正在慢慢恢復,他孱弱的身子正在快速恢復。
一股道境威壓開始從李國忠體內溢出!
曾經,李國忠可是十道境的強者,只差半步就可以破境,成就化境,成為真正稱霸一方的強者。
但由於葉無雙的出現,李國忠戰敗,他也成了一個終日躺在病床上的廢人。
三年!
他終於又一次感受到自己有力的心跳聲。
「收!」
緊接著,蘇凡大手一揮,九根銀針同時浮在半空中,隨後落在錦盒內,還給了江州醫聖華雲。
「你的命我救了,不出一月,你可以恢復至巔峰!」
蘇凡聲音平靜,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多謝蘇公子!」
李國忠誠摯道。
「不必謝我,剛才我已經說了,救你,是我替葉傾城還了你的恩情,從此之後,葉傾城就是我的女人了,你們父子就別覬覦了,我的話,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