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已經意識到這座學校不對勁了,他們之所以進來是因為看見四樓有一名特警對他們招手,讓他們誤以為找到了大部隊,這才放鬆了警惕。新𝟨𝟫書吧→
而且按理說,看見有人來了,應該會有人來接待他們,況且徐威本身就是警察,而陳歌身上穿著囚服,更應該引起別人的注意。
可是他們來到四樓以後,卻沒發現任何人,還有牆上的彈孔,說明這裡曾經遭受過襲擊,有人在這個房間裡開槍。
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這個學校最少有五六百名學生,還有幾十名老師和學校職工,另外還有上百名特警。可是我們進來這么半天了,為什麼一個人都沒看見?甚至連人的聲音也沒聽見?」陳歌問道。
「總之情況不對勁,快點走!」小胖子緊張的看著四周,緊緊的握著由菜刀和拖布杆做的長矛。
只有徐威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小胖子和陳歌準備走,急忙攔住他們倆:「你倆去哪啊?好不容易找到大部隊了!」
「這地方有問題,先離開再說。」陳歌說道。
「可是外面也不一定安全啊?」徐威反駁:「人應該都藏在樓頂或者高層,只要我們在往上爬兩層就一定能找到大部隊,到時候我們就安全了。」
徐威說完,自顧自的往五樓走去,但陳歌和小胖子都沒跟著他。
「你想送死的話請便,我不奉陪了!」小胖子根本就不給徐威面子,直接分道揚鑣,往樓下走去。
徐威覺得自己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只能看向陳歌。
「陳歌,別忘了你還是囚犯......」徐威用這威脅的口吻說道。
「那我現在就是逃犯了,有本事過來抓我!」陳歌說完跟著小胖子準備離開這詭異的學校。
徐威臉皮抽搐一下,我要是有這個膽子早就動手了,看著一片死寂的五樓樓梯,再看看陳歌和小胖子的背影......
「開個玩笑你們兩個咋還生氣了,等等我啊!」徐威急忙追上去,在危險的地方落單基本上就等於死刑,恐怖片裡都是這麼演的。
三個人急匆匆的往樓下走去,三個體力充沛的成年人下四樓,最多一兩分鐘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出口。
但就在他們看見教學樓出口的一瞬間,三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只見他們進來時候的大門口此時已經被數不清的桌椅堵得嚴嚴實實,根本就出不去。
三個人都沒說話,冷汗慢慢地從他們的額頭上滲出,膽子最小的徐威已經開始哆嗦的,他之前還以為陳歌和小胖子是在嚇唬他,但看見眼前的場面,他也終於相信,這地方有古怪。
「我們不會是迷路了吧?」徐威小心翼翼的問道。
「上下就一條路,你迷路一個我看看!」小胖子低聲說道,隨後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用手中的長矛戳了一下這些桌椅。
確定不是幻覺,這些都是真的。
「我們不會是真的見鬼了吧?」小胖子低聲問道:「我們之前上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些桌椅,一上一下最多三四分鐘,到底是什麼力量能將幾百套桌椅擺放在這裡?除非......你們說消失的那些人都去哪了?」
徐威抖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失蹤的人都變成鬼了,想讓我們留下來陪葬?」
陳歌卻注意到了一個更加詭異的地方:「這些桌椅板凳是從哪弄來的?小胖,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剛來的時候發現這層樓所有的桌椅板凳都不見了。我們也確定了,這上下只有一條路......」
徐威臉色越來越蒼白,這地方處處都透露著詭異,他已經開始後悔進來了。
「要不,咱們三個把這些桌椅搬開吧!用不了多久的!」徐威小聲問道。
「如果不搞清楚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來的,也只是白費力氣,說不定好不容易搬開一條路,一轉眼,這些桌椅板凳又回來了!」小胖子警惕的看著四周:「這裡就沒有別的出路嗎?」
陳歌冷笑一聲:「不管到底是誰在搞鬼,想困住我可沒那麼容易!跟我來!咱們跳窗戶出去!」
徐威和小胖子眼神同時一亮,對啊!門堵住了,我們可以跳窗戶啊!
結果三人來到隔壁的教室一看,心涼了半截。
為了防止學生跳窗戶而造成受傷,這所學校的窗戶上都嵌了豎條鋼筋,每根鋼筋都有小拇指粗細。
「哼!看我的!根據我多年逃學的經驗,這些鋼筋只是嚇唬人用的!」陳歌一臉驕傲:「我賭當初裝鋼筋的時候,包工頭老闆肯定偷工減料!」
說著他後退兩步,突然一個助跑沖了出去,對著窗戶上的鋼筋就是一腳。
結果這一腳下去......
鋼筋紋絲不動。
「嘶!!!」陳歌疼的一瘸一拐的回來了:「不該偷工減料的時候瞎減,該偷工減料的時候用料這麼足!真他麼的......」
小胖子翻了一個白眼,這是鋼筋,動不動鋼筋是什麼概念?你要是能一腳把鋼筋踢斷你就不是人了。
陳歌掄起用消防斧背狠狠的砸著鋼筋,最後手都震麻了,鋼筋也只是稍微有些弧度。
而且這些鋼筋本來就是防止小孩子跳窗戶,間距更短,成年人只能勉強伸過去一條胳膊。
三個人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回到大門,實在不行,就真的只能將這些桌椅板凳一個一個的挪走。
「要不,咱們往樓上走試試?」徐威小聲問道。
陳歌和小胖子也沒辦法,只能同意,被困在這裡也不是辦法,萬一碰到活人了,大家一起想辦法。
三個人又來到了四樓,這次他們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每一間教室,可以確定的是,四樓之下的確一個人都沒有。
三個人站在五樓的樓梯口,心中十分緊張。
「我怎麼有種慷慨赴死的感覺?」小胖子說道。
「烏鴉嘴,我們這叫絕地求生!」徐威說道。
只有陳歌不說話,臉色難看的、直勾勾的盯著四樓走廊盡頭:「你們看,在那站著的,是不是剛才招手的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