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凝神傾聽,對方的腳步沒有變慢,換而言之,這些人沒發現他們。♞👣 ➅➈ş𝔥𝕌x.ⒸỖ爪 ♔🐺
而且在這個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時代,你怎麼知道對面走過來的一定是人?楊婷婷那件事還歷歷在目。
腳步聲越來越急,陳歌手裡拎著消防斧躲在書店門後,只要對方露出任何敵意,自己就一斧頭劈過去,保障這幫人萬朵桃花開。
這時,外面的幾個人傳來說話的聲音:「姐,這裡門開著,我們進去休息一下吧!」
「是啊!婉如,你身子不方便,休息一下吧!」
說話的是兩個男性,前一個人的聲音很清脆,微微有些沙啞,應該處於青少年變音階段,由此判斷這個人的年紀不大。
後一個人的聲音渾厚的多,應該是個中年人,聽他們兩個人的話,外面應該還有個女人,行動不太方便,似乎受傷了。
小胖子握著菜刀,同時伸手捂住陳樂樂的嘴,這小子別發出什麼聲音。
很快,門口就被一個人的影子擋住了,一個穿著校服的年輕人毫無防備的走進來,看樣子就是個高中生。
高中生身後是一男一女,男的三十上下,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女的二十六七歲,容貌清秀,挺著一個大肚子,似乎懷孕了。
三人一進門,正好就看見站在門口吸引他們注意力的小胖子,特別是看見小胖子手裡拿著一把菜刀,三人的表情頓時都變得十分驚恐。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裡有人,我們馬上出去。」中年男人急忙護著懷孕的女人。
反而是那名高中生露出了兇狠的表情瞪著小胖子。
但是小胖子並沒有理會這兩個男人,而是死死的盯著那個懷孕的女人,更準確說是盯著這個女人的肚子。
「你過來,脫衣服。」小胖子用手裡的刀指著女人,女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你幹什麼,別太過分,我們人多不怕你!」中年男人厲聲喝道,雖然他表面看起來很兇,但小胖子注意到他的手一直在哆嗦,小胖子也不想和他廢話。
「動手!」
中年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一直躲在門口的陳歌如同猛虎一樣衝出來,一拳轟在中年男人的肚子上。
這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文員,平時缺乏鍛鍊,被陳歌一拳打的差點吐出來,彎著腰不停乾嘔。
高中生一看情況不對就要衝上來,但陳歌早就注意到了他,一拳砸在高中生的面門上,高中生被打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口鼻里全都是血。
懷孕女人尖叫一聲,小胖子已經拎著刀走過去了。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別......別碰她,她懷孕了,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們!」中年男人趴在地上痛苦的說道。
小胖子將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女人嚇得面無血色,小胖子伸手將她的衣擺撩開。
女人還以為這兩個歹徒要侵犯自己,全身顫抖,閉上眼睛,但是過了一會兒發現這兩個歹徒沒有下一步動作。
張開一隻眼睛,發現小胖子對著陳歌舉起了大拇指:「安全,是正常孕婦。嚇死老子了。」
陳歌也鬆了口氣,他們兩個這一路上已經被嚇壞了,看見孕婦的第一反應就是:又有人被寄生肉瘤寄生了。
但剛才小胖子看得清楚,這女人的確是孕婦。
中年男人還以為妻子會受侵害,可這兩個人看見妻子懷孕的肚子以後卻鬆了口氣,坐在一邊開始看地圖,他也懵了。
只有高中生怒火中燒,爬起來以後如同猛獸一樣衝上去,隨後被陳歌又是一拳放到了。
陳歌學歷不高,但從上小學開始就跟人打架,不是他吹牛,打架從來沒輸過,後來大點了,知道打壞了人要賠錢,這才收斂好多。
「別打別打!」女人急忙阻止雙方衝突:「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小胖子沒回答女人的話,反而問道:「你們要去什麼地方?這一路上還看見別的人了嗎?」
中年男人看這兩個男人並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意思,而且還帶著個孩子,慢慢放鬆警惕:「我們要出城。你們呢?」
小胖子和陳歌對視一眼,他們兩個都信不過這些陌生人。
學校一戰後,這二人可以說是生死兄弟,能把命交給對方那種,但這些陌生人......
老祖宗曾經說過,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妻子懷孕了,已經八個月了,我們就在這裡稍微休息一下,馬上就走。」中年男人哀求道。
女人挺著一個大肚子,原本就不適合長途奔襲,更別說現在世界末日,能活著都算奇蹟。
小胖子看了一眼陳歌,陳歌微微點頭。
就這樣,中年男人扶著妻子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那個高中生惡狠狠的盯著陳歌。
雙方沉默了片刻,開始相互介紹起來。
中年男人叫趙可安,是一家小公司的經理,女人是他妻子,叫劉婉如,那個高中生是劉婉如的弟弟,叫劉飛。
他們三個也不知道發生了了什麼,突然好多怪物出現,萬幸的是當時中午放學,劉飛來姐夫家吃飯,而趙可安留在家裡陪妻子,而怪物卻沒有襲擊他們,這才保下一條命。
可是很快,危險來襲,家裡不能住了,他們三個準備開車離開,但汽車發動機根本無法打著,沒辦法只能徒步前進。
中途劉婉如體力不支,看見書店開著門想要進來休息一下,這才遇到了小胖子和陳歌。
陳歌講了一些這兩天發生的事兒,特別是寄生肉瘤,趙可安這才知道為什麼他們對孕婦這麼敏感。
「叫我胖子吧,我是個無業游民,至於這位爺......」小胖子對著陳歌眨了眨眼。
「我叫陳哥,殺人犯。」陳歌冷冰冰的說道,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平常人一聽到「殺人犯」這三個字都會本能的感覺恐懼,趙可安臉色瞬間慘白,僵硬的笑了一下,拉著妻子坐遠了點。
「哼!」劉飛卻不屑一笑,根本不信陳歌的話,還殺人犯?我還是學校的扛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