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槍,對著李勇跳水的位置連續掃射了一梭子,還是沒有反應。
這個李勇實在是太狡猾了,這次沒抓到他,不知道後面又會搞出什麼事情來。
「怎麼了?麟子。」於海豐帶人一起圍了過來,那邊已經清剿地差不多了。
「李勇跑了,不過他中了一槍,不知道能不能跑的掉。」
「我跟高局匯報,往下游找,看能不能找到他。」
激烈的戰鬥基本結束了,剩下的就是清掃戰場,才哥死了,從船上下來的兩個人也死了。
那兩人據說就是峰哥,還有一個應該是金三角的人。
活著的也不是沒有,幾個小混混。
令高大文最開心的是,那一噸的毒品安然無恙的躺在車上。
看著眼前小山包一樣的毒品,高大文心裡一緊樂開了花了,他立刻像市里報告了這個喜訊。
省市領導很快知道了消息,都發來了鼓勵的簡訊。
與高大文關心的事情不一樣,葉麟關心的是李勇的下落。
不過很遺憾,找了一晚,硬是沒找到他。
沒人知道,就在剛才李勇落水點的上游100米的地方,李勇艱難地從水裡爬了出來。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向下游,但是他偏偏往上,他躲在對岸的樹林中休息了一陣子。
左臂還在流著血,這是葉麟剛才那一槍打中的。
這裡和碼頭離的並不遠,李勇一眼就能認出葉麟來。
「該死的警察,這批貨我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李勇說完,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
現在整個警察都處在極度興奮之中,這麼大的案子,想想年底的獎金大家的嘴角根本壓不住。
按照省市領導的指示,這麼大的案子,不僅要做好收尾,還要做好宣傳。
所以,目前警局在做兩樣事情,一樣是根據小混混們提供的線索,開始全市的大掃蕩。
他們在賓果酒吧又搜出了一批毒品,然後把豪哥的銷售渠道基本上一網打盡了。
但是讓人遺憾的是,豪哥和李勇還是沒有出現,估計是跑路了。
基本收尾之後,高大文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在電視上展示了這次繳獲的毒品。
當市民們看到那堆成山的毒品的時候,紛紛驚呼了起來,難以想像,這麼多毒品要是在月州銷售,會有多少月州人受害。
城南的一間居民房裡,兩個人正看著高大文在電視上慷慨激昂地講話,正是從警方手裡逃跑的豪哥和李勇。
「瑪德,這些都是我們的貨!」豪哥狠狠的一拳砸在茶几上。
當晚逃出來之後,沒多久後面就起了槍聲,豪哥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隱身。
他在月州早就安排了幾個房子,平常都是有人住的,他住進來根本不會有人懷疑。
而李勇逃出來之後,也很快跟他匯合了,兩人現在就跟喪家之犬一樣,每天提心弔膽的。
「豪哥,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李勇恨恨地說道,手臂上的傷口之前已經包紮過了,不過一用力還是會出血。
「不算了能怎麼辦?我踏馬的不知道虧嘛,我所有的身家都投進去了。」豪哥氣的臉都扭曲了,臉上那條刀疤像是活過來的蟲子一樣,顯得格外猙獰。
「搶回來!」
「豪哥!我們把貨搶回來!」
李勇突然激動的站起來說道。
「你瘋了?從警察手裡搶貨?」豪哥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勇。
從來只有警察從毒販手裡搶貨,什麼時候毒販能從警局搶了。
李勇眼中露出瘋狂的光芒,他對著豪哥說道:「豪哥,你看,警察現在已經飄了,他們不可能會想到這種時候,還有人會冒出來。」
豪哥一臉嚴肅地看著李勇,指著電視裡的高大文說道:「你想直接衝進警局去搶?」
「不,如果那個人不在的話,我們可以進去搶,但是那個人在,進去搶太危險了。」李勇眼中露出深深地忌憚。
豪哥用三角眼看了一眼李勇,已經有點不滿了,說動手的是他,說不行的也是他,這是想幹嘛。
李勇也感受到了豪哥的不爽,他趕忙說道,「大哥,我們可以綁架。」
「綁架?綁架有用嗎?」豪哥不屑地說到,但凡綁架要挾警方的都沒什麼好果子。
「大哥,我研究過了。只要是綁架成年人,警方一般都是解救,但是只要綁架小孩子,那警方一定會妥協。」李勇咬牙切齒地說道。
「所以,我計劃綁架校車。」
「校車?」豪哥摸了摸下巴,有點拿不定主意,「綁架之後呢?」
「綁架之後,我們讓他們把毒品都放在一輛車上,然後我去開走,我們在路上換一輛車,然後把東西拉到地方埋起來。」
「然後我們直接離開月州,等過了風聲之後,再回來把貨挖出來。」
「大哥,你覺得怎麼樣?」
李勇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豪哥低頭沉思了一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行啊,阿勇,要說狡猾還得是你啊。」
「就按你的來,這批貨我們無論如何都得弄回來。」
沒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葉麟他們也在按部就班的坐著後續的審問以及整理資料。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著收穫勝利的果實的時候,一輛校車慢慢的從學校里開了出來。
這是一所國際學校,裡面的孩子都是每年幾十萬學校的有錢人家的孩子。
這所學校採用的是校車制,每天早上校車會到孩子門口把孩子接走。
然後放學的時候再一個個送回來,家長們根本不需要每天去送。
黃色的校車帶著一車歡快的孩子走在寬闊的馬路上,放學了,又可以回家玩了。
張老師是今天的帶班老師,車上一共是20個孩子,她的任務就是把這些孩子平安送回家。
當然,這也不算是什麼任務,都是坐在車上,這些孩子也都很聽話,所以總的來說還算是個輕鬆的任務。
車子拐進清溪路,這條路兩旁是高大的樹木,把陽光分割成一塊一塊的,校車走在斑駁地陽光之中,就好像是在通話世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