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鄭光頭還多嘴問了句,對方說就幾分鐘路,一根煙的事情。」
「一根煙?」葉麟拿著地圖看了看,大致畫了個圈,「那差不多就這麼大一塊地方了,應該好找。」
「於隊,走吧,一起去看看?」葉麟笑著說道。
「行,聽說那邊還有幾家不錯的本地菜,剛好去嘗嘗,你請客。」於海豐一點也不客氣。
古樹村在月州的城南,村裡有一顆老榕樹,相傳有幾百年歷史了,村子也因為大樹而出名,所以就取名叫古樹村。
不過現在村裡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村子裡留下的大多是老人,還有一些外來的打工人在這租房的。
村後面的集體用地,租了一部分給工廠,不過因為各種原因,倒閉了一批,還剩下幾個小作坊。
現在城裡人都喜歡旅遊,古樹村也因為這棵大樹在附近出了名,有不少遊客會來打卡拍照,也帶火了村裡的旅遊業。
漸漸的,村裡的小飯館也火了起來,尤其是那種土菜館,味道好不好吃先不說,口味跟城裡的肯定不一樣,大家都很有興趣嘗一嘗。
葉麟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找了一家飯館就坐了下來。
「老闆,有什麼特色菜,給我們來幾個。」葉麟吆喝道。
「自己看,菜都擺出來了。」老闆冷冷地說了一句,扭頭去忙別的去了。
這給葉麟搞得有點無語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餐飲業開始流行反向服務了。
以前是以服務好著稱,現在是以服務差出名。
經常在網上看到的都是什麼,
「這個老闆脾氣不好的,要忍耐。」
「這家店老闆很有個性,看你不順眼就不給做了。」
以前要是這種服務態度,肯定沒人來吃,現在的人是越這樣越覺得這家飯店好吃。
也是無語了。
葉麟無奈地找服務員按照規矩,現場點了幾個。
白斬雞、臭豆腐,還有一條魚和牛肉,他和於海豐兩人吃吃是夠了。
還別說,這家老闆做的菜的確跟城裡的不一樣,城裡大飯店都是一個口味,這村裡的菜還是有自己的特色的。
兩人吃的差不多了,葉麟掏出一包煙給老闆遞了過去,因為沒那麼忙了,老闆也接了過來陪兩人聊了幾句。
「老闆你是本地人?」
「嗯,就是本村的,城裡打工干不下去了,就回來開店。」老闆也很健談,沒有剛才那種不耐煩的樣子了。
「我看還有很多開豪車的來吃飯的啊,那你們村子老賺錢了啊。」葉麟調侃道。
外面的確停了不少車子,都是外面來觀光旅遊的,其中不乏一些豪車。
「那是,我們家還是比較出名的,很多城裡來的人過來吃。」老闆很得意。
「那他們就吃個飯,然後看看大樹,沒其他可以逛的了?」葉麟假裝無意地問道。
「那也不是,我看他們有的車一直到晚上都還在,可能會去那邊的工廠轉轉吧。」老闆指了指對面的廢棄工廠。
「一些破廠子有什麼好玩的。」葉麟笑著說道。
老闆停了停,一臉警惕地打量了兩人一番,低聲說道:「你們是來找樂子的吧,那你們自己去那邊那個廠里看看,能不能進去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說罷,老闆直接起身離開了。
聽著這老闆明顯是話裡有話,他應該知道這邊有賭場,畢竟是本地人,很多事情瞞不了的。
葉麟和於海豐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結了帳假裝愜意地往那邊工廠走去。
一片廢棄地廠房,還保留著之前那種工業風的外觀,現在這種廠房拿來做旅遊做餐廳地很多,主打的就是一種不同的環境體驗。
廠區的大門沒關,有不少豪車停在裡面。
兩人悠哉悠哉地逛了過去,眼睛開始四處打量起來,一直到走進大門都沒人攔著他們,這讓兩人感覺有點奇怪了,如果真的是賭場在這裡,不應該有人看守嘛。
兩人隨意地往裡走去,裡面還有一個小門,小門裡面是一幢廢棄的大樓,估計有五六層高,在整個廠區也不是很顯眼。
兩人剛靠近小門,就看見了小門上安裝的兩個攝像頭,正閃著紅燈對著兩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這就對了。
葉麟故意走到小門邊,拉著鐵門大聲地對著於海豐說道:「老王,你看,這是咱們以前的廠房,現在都黃了啊。」
「那是,就張老闆那黑心的玩意,能不黃,還好我們早走了,要不也得一起黃。」於海豐很配合。
兩人趁機靠在鐵門上,好像是在敘舊一樣觀察起來。
廢墟的大樓,連門都沒有,樓上的窗戶也是破破爛爛的,這樣的地方需要安監控?
兩人聊了幾分鐘,裡面就走出來兩個穿著工人服裝的人,一本正經地對著兩人說道:「同志,我們裡面在幹活呢,你們不要在這聊天好吧。」
「你們干你們的,我們聊我們的,幹什麼,又不礙著你。」葉麟蠻橫地說道,根本不搭理他們。
如果是賭場的話,那這兩人應該是出來驅趕一些遊客的,如果碰上不講理的,相信賭場的會才會出現。
「唉,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我們要幹活啊,你們在這聊天我們怎麼幹活?」兩個工人指著葉麟很不客氣地說道。
「我又沒進去,關你屁事啊。再說了,這裡面我們以前也幹過活的,你一個打工的叫什麼叫。」
雙方直接在門口吵了起來。
似乎是看到情況有點不對了,兩個工人拿起對講機說了句什麼。
然後就看見從廢棄的大樓里衝出來幾個拿著棍子的小混混,指著葉麟罵罵咧咧就過來。
「想鬧事是吧,趕緊滾!」
「我們站這聊天都不行嘛,又沒進去。」葉麟假裝氣勢弱了下來。
「少踏馬的廢話,告訴你,不行!」
「再不走,別怪我們揍你!」
小黃毛拿著棍子開始敲鐵門,敲得咣咣作響。
葉麟向於海豐點了點頭,兩人裝作害怕地樣子退了出去。
而這幫小混混也沒有追出來,只是看兩人遠離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