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有全也算可以了，活成了男人的眼中釘。
「你剛才說他會穿奇裝異服？是指什麼？」葉麟猛地聽到奇裝異服的時候，就想到了趙有全柜子里的那些女裝。
老頭一說到這個很不屑地撇了撇嘴，「就那種老娘們穿的衣服啊，一個老爺們穿個女人衣服，真踏馬的不要臉。」
葉麟從手機里翻出幾張照片，這是趙有全衣櫃裡衣服的照片，葉麟翻著相冊給老頭看，「是這些衣服嘛？」
老頭看了一眼，然後驚訝地說道：「不是，老趙這是犯了多大事情，都要去家裡拍照了？」
「好好回答。」
「是，就這些，反正他本來長得清秀，穿上這些那些老娘們可喜歡了，一個個覺得抱著他就跟抱著姐妹一樣。」
「切，就是自欺欺人。」老趙吐槽了幾句。
葉麟心裡一緊，「你說那些女的說抱著他就跟抱著姐妹一樣，是真的嘛？」
「是啊，她們都這麼說，說抱著別的男人人家看到了總要說三道四的，但是老趙穿個女人衣服，大家就沒那麼多閒話了。」
葉麟回頭看了看於海豐，於海豐插嘴問道：「這個老趙是喜歡男人的？」
「屁的喜歡男人！」老頭呸了一口，「他就是裝。」
「他就是靠這個衣服跟人家套近乎，然後熟悉了之後不也一樣摸來摸去的，我都看見好幾回了。」
老趙還比劃了幾下，「喏，就是這樣，抱著的時候就摸幾把，那些老娘們可開心了。」
那按照這個老頭的說法，至少說明趙有全並不是什麼同性戀，女裝只是他的偽裝。
這樣來看，趙有全收集女裝的目的性很強，不只是個人愛好問題。
「那跟他比較熟悉的有誰，你一個個說過來，不要漏了。」葉麟拿著筆，感覺這次收穫還挺大的，至少對這個趙有全有了比較全面的認識。
「那個他認識的太多了，不過要說跟他打的火熱倒是就那麼幾個。」老頭沉思了一會。
「一個叫王姐的，50多了，據說是個小富婆，老公死了，沒孩子，被老趙哄得很開心，經常粘著老趙。」
「還有一個叫張姐的，40多歲，好像是開店的，也是單身一人，很喜歡跟老趙貼在一起。」
老趙一邊說著，葉麟插嘴問道：「具體名字有嘛？」
「那沒有，畢竟來我們這的都是來搞曖昧的，一般就說個姓，不會說名字的。」
「行，那繼續。」
「沒了，就這兩個人比較迷他，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大部分都是搞搞曖昧，這兩人是為他打過架的。」老頭說到打架，臉上露出了興奮地表情，一下子都忘了眼前兩人是警察的。
「你們知道吧，這個張姐和王姐，以前雖然都來過，但是並不認識，還是老趙來了之後才認識的。」
「老趙本來以為以自己的魅力來講，搞定兩個女的是很容易的，沒想到這兩個女的都比較強勢。」
「她倆為了老趙，有一次就在舞廳里吵了起來，然後就開始撕打。」
「哎呀你們是沒看到啊，打的那個悽慘啊，頭髮都被薅掉幾把，衣服也被扯爛了，攔都攔不住啊。」
老頭越說越興奮，好像打架的是他自己一樣。
葉麟在筆記本上重重地圈了一筆，打架！
這兩個女人能為趙有全打架，那也不排除能殺了他，畢竟由愛生恨的事情太多了。
「打架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然後後來她們還打過嘛？」葉麟敲了敲筆。
老頭抬頭想了一陣子，「大概是一個月前吧，具體日子我也忘了，她們打完之後就跟仇人一樣，反正每次見面都會吵架，要不就互相瞪著對方。」
「為了一老男人，真不知道為什麼，唉。」老趙嘆了口氣。
葉麟大致記了下來，「還有什麼嘛？」
「沒了，就這些了。」
葉麟撕下一張紙，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了老頭，「想起什麼就打電話告訴我，你提供的信息很有用。」
老趙有點侷促地接過電話號碼，有點不知所措，傻笑著說道：「警察同志，我這算是良好市民嘛？」
「算，你可以的。」葉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緊接著葉麟掏出一包煙遞了過來，「你剛才說的張姐和王姐，今天來了嘛？」
「這兩天都沒來。」老頭還特意往裡張望了一下，讓葉麟感覺這老頭是不是有點當初那種做特務的樣子。
跟老頭打了個招呼，兩人買了個票就進去了，假裝客人坐了下來。
舞廳里燈光昏暗，一個大的舞燈上天花板上閃啊閃，把氣氛拿捏的死死的。
兩人剛坐下，就過來一個老闆模樣的人，略帶疑惑地問道：「兩位是來跳舞的？」
「你是老闆？」葉麟笑著說道。
「啊，我就是這裡的老闆楊大志。」
「噢，我們聽朋友說這裡有這麼一個懷舊的舞廳，就想來看看。」葉麟解釋了一句。
「看看？我這裡來的客人一般都是50多歲的，你們不像這個年紀的啊。」老闆有點警惕。
葉麟站了起來，摟著老闆，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們就喜歡年紀大的，懂了吧。」
老闆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猥瑣地說道：「我懂，男人們，青菜蘿蔔各有所愛，那你們坐，看要什麼酒水？」
「先來一打啤酒吧，我們先坐坐。」
「得類。」
老闆很快給兩人上了一打啤酒，然後繼續招呼別人去了。
葉麟看了看著舞廳，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還有些白髮蒼蒼的，誒，也是夠潮流的。
這些人進來之後大多會點一杯啤酒或者飲料，一般也不會點什麼果盤，看來年紀大了都喜歡節省。
跟年輕人的迪吧不同，這裡放的歌曲都是七八十年代的那種老歌，節奏比較慢。
舞廳中間的舞池裡，幾個老頭老太太在一起跳著慢節奏的舞蹈，手搭在腰上或者肩膀上，看起來還算是正常。
兩人剛坐在沒多久，就看見老闆對著遠處的一個大姐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葉麟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