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趙小雙有點生氣,但是又很無奈,果真被她猜對了。
「你們這就是瞎抓人,楊華那麼愛方如,怎麼可能會是殺她。」
「那如果是想幫她解脫呢?」葉麟猛地說了一句。
趙小雙一下停住了腳步,臉色一陣變幻,想反駁葉麟但是卻說不出口。
葉麟一看這裡面應該有戲,立馬追問道:「楊華,是不是跟你說過方如很辛苦,希望她早點解脫。」
「他,他只是說他有的時候會這麼想,但是並不代表他會這麼做,你們明白嗎?」
「你們不能因為一個人說了什麼就認為他幹了什麼,他這些年很辛苦的,你們都知不知道?」
趙小雙情緒很激動,本來是葉麟想套話的,沒想到倒是被人家一頓說。
他壓了壓手,示意趙小雙不要生氣。
不過人家趙醫生壓根不給他面子,本來都要走出去了,硬是又走了回來,站在葉麟面前對著他一頓數落。
總之就是一句話,你們警察抓錯人了,你們警察眼瞎了。
最後逼得於海豐實在沒辦法了,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厲聲說道:「趙女士,如果沒事你可以走了,如果你還繼續這麼糾纏下去,我們可以以侮辱警察的罪名拘捕你。」
一聽到拘捕,趙小雙一下子啞火了,她一跺腳,終於還是走了。
這一頓審訊搞得葉麟這個無語啊,啥沒問出來,還被人訓了一頓。
「於隊,這個趙小雙我感覺問題不大,瑪德,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哪個罪犯敢這麼訓警察的。」
「嫌疑還是有的,不過就是這個楊華,目前來說就他嫌疑最大了。」
兩人正說著,齊珊從外面進來了,「於隊,葉隊,檢驗那邊有最新的檢驗報告,你們看。」
於海豐拿過來看了幾眼,立馬遞給了葉麟,「你看看。」
葉麟一看,上面對於方如中毒的情況有了最新的報告:持續中毒7-10天。
「也就是說,方如死之前,一直被人下毒,然後到毒發身亡。」葉麟驚呼一聲。
於海豐點了點頭,「根據之前的調查,方如吃飯都是在醫院吃的,能每天靠近她給她下毒的只有身邊的人,護工還有家人。」
「護工劉英自己都中毒昏迷了,那剩下的只有她的家人,目前來看也只有楊華了。」
葉麟也同意於海豐的說法,按照幾個護士說的,趙小雙雖然知道方如在住院,但是去的次數應該不多,要不以她們八卦的性格來說,早就知道了。
「提審楊華吧,看他這次還怎麼解釋。」於海豐板著臉說道。
楊華在警局已經待了一天了,再次出來明顯憔悴了很多。
「警察同志,你們到底還要關我到什麼時候,我說了不是我下毒的。」
於海豐拿著手裡的報告,黑著臉對著楊華說道:「楊華,我們有最新的檢驗報告,上面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考慮清楚,現在說的話,我們可以算你自首。」
「說!」葉麟猛地一拍桌子,配合於海豐給楊華威懾。
楊華被葉麟的一拍桌子給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說道:「我說什麼啊,我真的沒下毒。」
「你們這最新報告裡說了什麼,我作為家屬我有權查看。」楊華指了指於海豐手裡報告。
「行,不死心是吧,那我給你看。」
於海豐起身把報告拿給了楊華,然後慢慢說道:「根據報告,你愛人方如已經被人下毒持續了一周左右的時間,能這麼長時間接觸她的,只有你和護工劉英。」
「現在劉英自己也中毒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楊華拿著報告仔細地閱讀起來,越看越激動,他根本不管於海豐問他什麼,而是大聲反問起來,「怎麼可能?阿如一隻被下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著楊華激動地樣子,於海豐沒有接著問,讓他繼續演。
過了一會,楊華情緒穩定了一點,「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找出這個兇手,還我老婆一個公道啊。」
「公道是吧?」葉麟冷笑一聲。
「楊華,你不要再裝了,我們已經查過了。你老婆已經生病了好幾年了,你這些年要工作還要來醫院照顧她,一定很辛苦吧。」葉麟緩緩地說道。
「是,我是辛苦,但是為了我老婆,我認為我值得。」楊華梗著脖子說道。
「是嘛?」葉麟輕蔑地一笑,舉了舉手裡的本子。
「根據我們的走訪調查,你、方如和趙小雙都是同學,而趙小雙也是市一醫院的醫生,你老婆患病期間,你和她沒少聯繫吧?」
楊華愣了一下,一臉不解地說道:「跟她有什麼關係?」
「看見老婆躺在床上越來越憔悴,另一邊則是老同學,噓寒問暖的,你就一點心動都沒有?」葉麟不陰不陽地說道。
聽著葉麟的問話,楊華臉上越來越生氣,「我們只是老同學,阿如也是她同學,大家偶爾聊個天有什麼關係。」
「你們如果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八道。」
葉麟看著楊華的表情,很生氣,不知道是真的被說中了惱羞成怒,還是為什麼。
但是要說這個楊華一點這種意思都沒有,葉麟是不信的。
「證據嗎?趙小雙是藥劑師,有她指導的話,對於掌握毒藥的份量是不是要容易很多。」葉麟繼續說著。
「你們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就是憑空瞎猜。」楊華開口說道。
「是不是憑空猜的,我們會去找證據。」
「還有,我們也了解到,你曾經也說過覺得你老婆很辛苦,希望她早點解脫是不是?」葉麟厲聲問道。
說到解脫,楊華一時語塞,他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是,我承認我是說過。但是你們也要理解我。」
楊華嘆了口氣,「我這些年雖然大部分時候是樂觀的,但是我也是人,也有情緒低落的時候,尤其是看到我老婆做完化療那種痛快的樣子,我有的時候真的不忍心她再這麼痛了。」
「所以,我才會說出這種話來。這都是人之常情,不代表我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