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讓她罵我呢,她罵我老婆偷人。」
「你是偷人了,但是我不允許別人罵你,她敢罵你,我就殺了她,然後給她切片了。」
嚴大明在墓碑前沉默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他拿起煙點了起來,「以前你不讓我抽菸,不過我後來學會了,還會喝酒。」
「海州的人我殺的差不多了,我走了,能不能回來不知道,如果我能回來,我來看你。」
嚴大明站起身來,默默地看著墓碑。
最後,他伸出手,在墓碑上輕輕地摩挲著,「再見了。」
他毅然轉身打算離開,就在這時,他才發現,周圍已經埋伏了很多人,一個個拿著手槍,對準了自己。
「看來,我還是放鬆警惕了啊。」嚴大明自嘲地笑道。
葉麟站了出來,平靜地對著嚴大明說道:「顧志成,顧總,或者叫你嚴大明?」
「叫我嚴大明吧,這是我老婆墓前。」
「你親手殺了她,又來緬懷她?嚴大明,你這思想是不是有問題?」
「你能猜到我來這裡,是不是說明你也有問題。」嚴大明不緊不慢地回道。
「嚴大明,你被捕了,現在給我蹲下!」徐隊可沒這麼好脾氣,拿著槍對著嚴大明大聲地呵斥道。
嚴大明不動聲色地站在那,一點也不慌張。
他對著徐隊大聲說道:「我現在跟你回去的話,還能活嘛?」
「活個屁!你殺了多少人你不知道?」
「那我為什麼還要跟你回去。」嚴大明冷笑了一聲,從包里拿出一把尖刀,向著葉麟他們就沖了過去。
一邊沖,一邊大喊:「開槍啊,殺了我!」
面對持刀的歹徒,徐隊可以直接開槍擊斃,不過葉麟卻抬手示意他等等。
然後徐隊就看見一個殘影出現在嚴大明的身前,右掌切在嚴大明的手腕上,嚴大明手一松,尖刀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緊接著,葉麟一個反扭,將嚴大明的手扣在身後,對著他的膝蓋彎就是一腳。
嚴大明手腳同時吃痛,只能咔的一下跪了下來。
「你殺了這麼多人,想一死了之?做夢。」葉麟冷冷地說道。
要是讓嚴大明這麼死了,真是對不起這麼多被他害死的人,一定要讓他走上法庭,被宣判,讓他在受害者面前懺悔。
「不許動!」
「嚴大明,現在懷疑你跟多起謀殺案有關,以及跟十年前碎屍案有關,現在依法對你進行逮捕!」
......
葉麟也沒想到這次去海州去了這麼久,嚴大明已經被抓住了,對於之前的罪行他是供認不諱。
海州的同事們又擺了一桌,把葉麟給送回了月州。
「靠,麟子,你終於是回來了啊。」對於葉麟的回歸,於海豐帶著人親自到車站來接。
兩人使勁地抱了抱,「於隊,怎麼樣,最近月州案子多嘛?」
「多是不多,就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走,剛好你回來了,一起研究下。」
...
上良村是月州鄉下的一個村子,雖然月州發展的還算可以,但是上良村發展的比較一般,因為沒有什麼產業支撐,所以村民過的大多一般。
中午,一個姑娘出現在村口,拖著一個小行李箱,她打扮時髦,臉上化著淡妝,看著村子裡那些老舊的房子,她忍不住流下了幾滴淚。
「我回來了。」她輕聲地說道,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說給村里人聽。
她拖著箱子走進了村子裡,按照記憶往那棟熟悉的房子走去。
村口,她記得是七嬸家,七嬸對她不錯的,經常叫她到家裡玩。
她探頭往門裡看了一眼,院子裡,七嬸正在那搗鼓著曬點玉米什麼的。
「誰啊?」看見有人出現在門口,七嬸叫了一嗓子。
她年紀大了,眼睛有點看不清楚了。
「我啊,七嬸,我回來了,你忙,我先回家啊。」姑娘站在門口大大方方地對著七嬸揮了揮手,然後徑直向著村里走去。
她沒注意,七嬸直接愣在了原地,呆呆的不動了。
「鬼,有鬼,有鬼啊。」七嬸的嘴裡開始嘟囔了起來,她看了看天空,太陽正在頭頂。
「不會的,一定是我眼花了。」
七嬸急忙走了出來,往村里看去,隱約只能看見一個身影轉過拐角。
「肯定是看錯了,看錯了。」七嬸嘟囔著回到院子裡,心不在焉的開始整理東西。
姑娘繼續往裡走,家裡在村里靠裡面一點,村里這條路還是沒修,破破爛爛的,自己的箱子都有點拖不動了。
她吃力地抬起箱子,硬是提著通過了這段破路,村裡的狗看見陌生人來了,徑直衝了出來,對著她一頓亂叫。
「大黃!叫什麼叫,我才走了5年就不認識我了。」姑娘帶著微笑大聲地訓斥著這隻大黃狗。
大黃狗叫了兩聲之後,似乎是認出了她,本來兇巴巴的一下子尾巴搖了起來,屁顛顛地使勁往她身上蹭。
「走開,你這麼髒。」姑娘開玩笑地踢了大黃一腳,不過大黃狗還是癩皮狗一般的貼了上來,跟在了身後。
眼前的房子就是自己家了,她站在門前,第一次感覺什麼叫近鄉情怯,也不知道父母會不會罵自己。
咚咚咚,她敲響了門。
「來了,誰啊。」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緊接著,房門打開,一個鬢角已經發白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看見了門口的姑娘,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媽,我回來了。」姑娘看著眼前的中年女人飽含深情地喊了一句,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張開雙臂想要擁抱一下自己的親媽,沒想到親媽卻突然尖叫一聲,「鬼啊!」
然後頭也不回地逃回了家裡。
姑娘一下子愣了,我媽這是怎麼了?連自己女兒都不認識了?
「媽,媽,是我啊。」
她往裡走了進去,家裡還是以前的樣子,只不過牆壁已經有點舊了,還有些裂縫,牆角也是長滿了野草,好像很久沒打理了一樣。
她帶著滿腹的疑問走了進去,「媽,你女兒回來了啊,你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