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我們已經在上面提取到了你母親的DNA,還有你的,還有陳大春的,你怎麼解釋為什麼這條你們家的繩子會最終把陳大春吊死。」
「我...」王志強奮力地站起來,腦子一片空白,想要解釋卻說不出口。
「說吧,王志強,證據確鑿了,除了老實交代,你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如果你不承認的話,我們只能把你父母請來了,讓他們解釋下為什麼吊死陳大春的繩子上會有他們的皮屑。」
「不要叫我父母,他們已經很苦了,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認!」王志強大叫了起來。
「認,就告訴我們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志強一臉沮喪地坐在椅子上,把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5年前的7月15號,陳大春進城,約了他和張全海出來打遊戲。
他本來是要去送繩子不想去的,不過陳大春說他付網費,一聽不要錢他就出來了。
那天陳大春很高興,而且出手很大方,給三人充了一整天的卡,中午的時候不點泡麵,竟然直接點了幾個炒菜。
他這反常的舉動讓王志強和張全海很好奇,所以兩人合夥在吃晚飯的時候套他的話。
陳大春酒量不行,被兩人一套就說了出來,說自己得了一筆錢。
兩人問他有多少,他死活不說,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吃完飯陳大春說他要回去,不去他舅舅家,沒意思。
兩人就送陳大春上了公交車,然後打了輛車在後面跟著。
沒想到這陳大春到了之後,壓根沒回村,而是往後山跑去了,兩人就跟了上去。
發現了陳大春藏的錢,王志強一看那麼多錢立馬眼睛就紅了。
他找了個女朋友,談了很多年了,本來都可以結婚了,但是女方家裡一定要有房才同意結婚。
他沒錢,家裡也沒錢,正是發愁的時候,看到那麼多錢他一下子就沖了出去,要求見者有份。
陳大春哪肯啊,說這是他好不容易殺了人才搶到的,他們倆什麼都沒幹憑什麼要分錢。
三人爭執了一番之後,陳大春不是他們的對手,被打暈了過去。
然後兩人就拿出繩子把陳大春吊死在樹上了,然後為了不讓別人懷疑,王志強還在地上寫下了對不起小荷這幾個字。
兩人把錢給平分了,後來陳大春被定性為自殺,王志強徹底放心了,把錢拿出來買了房娶了老婆。
張全海則是享受型的,買了車買了表,過的很逍遙。
他們也沒想到陳荷竟然會回來,然後又遇到了葉麟,把事情給翻了出來。
王志強撂了,張全海也跟著承認了,殺害陳大春的兇手最終落案。
辦完案子,葉麟也很感慨,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
如果不是陳荷的信被拿走了,這後續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如果不是陳荷回來,也沒人知道陳大春是被謀殺的。
如果不是剛好遇到了劫匪,陳大春也不會因為錢被殺。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去旅遊人太多了,現在的城裡人都喜歡上了近郊遊。
近郊有山有水,而且最重要的是人不多。
找一座並不是很高的山,爬上去,呼喊一下,放鬆心情。
然後拿出便攜食品,煮個小火鍋,弄個咖啡爐,呼吸著草木的香味,真是無比愜意。
不過愜意的時候總會發生意外。
於海豐和葉麟趕到了現場,地上還散落著一些沒吃完的東西,還有搭好的帳篷。
在這些東西的旁邊,是小片空地,已經被警戒線圍了起來。
「這裡也能找到?」葉麟無語地說道。
「該發現的始終會發現的,說是那幫人吃喝玩樂夠了,想要學人家烤地瓜,就挖了個坑,挖出這麼個東西來了。」於海豐淡淡地說道。
那邊,有四個年輕人,還在瑟瑟發抖,顯然被嚇到了。
警戒線的中間是一片被挖起來的土,青草和土塊混雜在一起,坑底露出了一塊白色的人骨。
這就是這群年輕人發現的,一具屍骨。
法醫慢慢地掃開浮土,屍骨的本來面目慢慢呈現在大家面前,是一具完整的骨架子。
「只有骨頭了,看來年頭不少了。」葉麟說道。
「怕什麼,你不是剛破了個5年前的嘛。」於海豐調侃道。
葉麟給了他一個白眼,這種案子破起來太費勁了,上個陳大春的案子,要不是裡面涉及到錢,也很難定位到王志強和張全海身上。
這起案子,現在看起來一點東西也沒有,估計查起來會更加費勁。
「這幫目擊者有什麼線索嘛?」
「沒有,他們就是來玩的,烤地瓜也是因為其中一個人小時候有這種經歷,所以才臨時提議的。」
「那就是純屬巧合。」
「還真的就是純屬巧合。」
於海豐和葉麟兩人隨意地聊著。
巧合,那只能說是天意如此了。
葉麟習慣性地往四周看了看,這是一座無名的山,不高,交通也很方便。
以前是沒人來的,近些年是因為郊外游比較流行,有人來了之後發個什麼社交媒體,慢慢的人就多了起來。
除了他現在站的位置,旁邊還有好幾個被挖過的坑,裡面黑乎乎的,應該也是被拿來生火了。
按照這樣的趨勢,估計這次不被挖出來,再過段時間也會被挖出來的。
因為時間很久了,所以現場也沒有什麼勘察的價值,一切要等法醫和技術科的檢查了。
回到局裡,除了等待,葉麟也幹不了什麼。
這次的是純白骨,所以法醫也只能做些初步的推斷。
「根據法醫報告,死者是一名40多歲的中年男性,死亡時間是在7年前,具體時間無法推斷。」
「死者的屍骨上發現了好幾條劃痕,初步推斷死者是死於刀傷。」於海豐指著投影說道。
屏幕上,在死者的腹部骨骼上,有差不多5條劃痕。
「這是捅了很多刀啊。」葉麟說道。
於海豐點點頭,「初步推斷中了不下5刀,有點兇殘。」
「殺人埋屍,又是一起兇殺案。」葉麟感慨了一句。
「因為死者的容貌已經完全沒有了,所以我們要排查7年前甚至8年前的失蹤人口,目標是40多歲的中年男子。」於海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