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為了毀屍滅跡,用家裡原本就有的切割機,將曲曉莉分屍從下水道沖走,再購買消毒水清洗地面。
這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懷疑過他,因為他表現的實在太正常了。
尤其是還找了電視台,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深情的老男人失去妻子的痛苦,看到了他那張無辜又不得不繼續生活的樣子。
高手,絕對的高手。
沒人懷疑他,因為演的他自己都信了。
直到現在,他們的女兒都不相信自己老爸會殺了自己媽媽,在她看來兩人就是一對正常的夫妻,偶爾小吵,連大吵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殺人。
案件告破也讓媒體大肆宣揚了一番,畢竟之前網絡上的關注度很高。
因為這麼快破案,讓網絡上對月州市的評價都是好評,尤其是衝到糞堆里找線索,更是被熱贊。
市領導開心的不得了,連著市局、分局也被大肆的表揚。
謝所這兩天接到的領導電話比一年的都多,而且全是表揚的。
分局高局長大手一揮,一輛麵包車直接不等年底就發了下來,讓所里著實熱鬧到了一番。
作為第一功臣的葉麟更是被大家捧上了天,熱情的葉麟都有點受不了了。
一群人正熱鬧之際,值班員跑了進來,「葉師兄,門外有你的快遞。」
雖然葉麟只是來了幾天時間,不過靠著妖孽般的表現,現在已經晉升為師兄的行列了。
幾個輔警看見他就是師兄師兄的,叫的相當親熱。
葉麟走出去一看,是老爹給自己發的中藥到了,得給江小生治斷腿去了。
他找了兩個值班的輔警一起幫忙把藥抬回了宿舍,藥倒是不多,就是還有些夾板什麼的。
「師兄,這是什麼啊,感覺一股藥味呢?」兩個輔警問道。
「就是中藥,我媽寄給我的。」
「噢。」兩個輔警對視一眼,這麼多中藥,泡澡都夠了,也不知道師兄是得了什麼病。
估計是什麼難言之隱吧。
唉,真是天妒英才啊。
看著兩人奇怪的表情,葉麟還以為是他們好奇呢,隨口解釋了一句:「我這是給別人用的,不是自己用的。」
兩人眼睛一亮,「明白,師兄,我們明白,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亂說的。」
「對,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說完,兩人扔下東西就跑了。
搞的葉麟一頭的霧水,這是怎麼了,工作這麼積極了?
很快,一則消息在所里慢慢傳開:
葉師兄有難言之隱,要吃中藥。
葉師兄那裡不行,要吃藥調理。
葉師兄不喜歡女人,只喜歡男人。
葉師兄......
等葉麟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他師傅何新民更是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葉,下次有什麼困難就說,我們是一家人,不會歧視你的。」
「噢。」聽著這沒頭沒腦的話,葉麟順嘴答了一句。
「師傅,我出去一趟,有點事。」
「嗯,去吧,去吧。」
葉麟摸著後腦勺在眾人的目光中疑惑的走了出去。
他給王超打了個電話,他需要一個手術室,江小生的斷腿因為時間太長了,他需要打斷之後再處理,沒有麻醉沒有無菌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他要讓王超從這邊的醫院裡借一間手術室用。
其實應該找老爹更合適的,不過以老爹那個脾氣,估計又會罵一頓,所以他還是找自己的狐朋狗友的小舅舅最方便。
「今天下午,人民醫院,我給你搞定了,就2個小時啊,人家醫院自己還要用呢。」很快,王超回打電話過來了。
「好。」
「我說大外甥,舅舅這麼賣力,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啊。」
「《英雄榮耀》,這款手機遊戲我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你可以過來,我畫給你看,絕對賺錢。」
「一言為定啊,我馬上帶人來月州。」
葉麟掛完電話,這個小舅,做生意是靠譜,就是做人跟自己一樣的不靠譜,尤其是找女朋友一點也不積極,每次回家外婆都要催個半天。
掛完電話之後,葉麟讓江婉兒帶著弟弟去人民醫院,在那裡等他。
回去跟謝所請了個假,帶上中藥,葉麟打了個車就到了人民醫院。
一到醫院門口,人民醫院的張副院長就帶著人出來迎接了。
「您是王總介紹的那個葉先生吧。」張副院長一副諂媚的樣子。
王超,省城王家人,悅豪連鎖酒店的實際控制人,他可得罪不起。
而且人家還說了贊助醫院100萬呢,又有權,又是財神爺,必須服務好。
葉麟淡淡的回道:「嗯,我要的手術室好了嘛?」
「好了,好了,王總一吩咐我就準備好了,現在帶你們去。」
人民醫院手術室門口,骨科主任孟兆豐正在發火。
「我先預約的手術室,現在病人就在等著,憑什麼要等2個小時。」
門口的護士一臉的為難,「主任,這是張副院長定的,我們也沒辦法啊。」
「什麼意思?什麼時候領導比治病救人還要大了?領導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孟兆豐氣得直接當面罵起領導來了。
「孟主任,注意你的態度。」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張副院長帶著葉麟他們走了進來。
「我什麼態度,你們領導不能這樣隨意干涉醫生的治療,你這讓我跟病人怎麼交代?」孟兆豐一點也不給張副院長面子,照樣頂了回去。
張副院長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但是他也拿孟兆豐沒辦法,這是他們醫院的骨科第一把刀,很多時候還要靠他撐場面呢。
既然硬的不行,張副院長也只能來軟的了,「孟主任,這也是特殊情況,沒辦法,請你諒解一下。」
說罷,他走近孟兆豐身邊,輕聲說道:「上面有人打招呼下來的,醫院也沒辦法,跟病人解釋一下,實在不行我們醫院減免一點醫藥費也行。」
孟兆豐看著張副院長那哀求的小眼神,只能嘆了一口氣,身為醫生他完全明白院領導的難處,什麼人都要生病,但是有權有勢的生病了,那待遇就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