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敢？」
林默平淡的反問，讓顧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低頭想了想，臉上帶著猶豫，「聽說這東西十買九虧，極少有人靠股票賺錢，我認識的人雖多，可應該沒幾個人願意掏錢買股票。」
「畢竟，學生手中的錢普遍不多，再加上股票的風險性太高，一般人都不會把錢往這上面投。」
「所以我才找你。」
林默拍了拍顧凡的肩膀，「你可是號稱二中交際花，再加上富二代這個身份；應該會有不少人賣你面子。」
顧凡面露為難，「默哥，要是虧了怎麼辦？」
「放心，不會讓你擔責任，如果虧了，我一個人承擔全部損失。」
林默微微一笑，「咱倆當了快三年的同桌，你應該清楚我的為人。」
「若是信我，那就幫我，若是不信，那這件事就算了，不強求。」
顧凡沉默了近半分鐘，「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試一下；除了這件事，還需要我做什麼？」
林默會心一笑，「股票買入和賣出由我操作，你只需要負責籌錢和記帳，其他都不需要做。」
「這次買股票，周期只有十天；十天之後，我可以保證他們的收益絕對不低於本金，當然，我作為操盤手，抽取20%的收益，你抽取10%的收益。」
顧凡張大嘴巴，「收益不低於本金？」
他很清楚這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投多少賺多少。
哪怕去掉30%的抽成，也相當可觀！
他暗自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顫抖，「默哥，你越是這樣說，我心中越沒底，天底下真有這樣的好事嗎？」
林默淡然一笑，「現在反悔也可以，我說過，不強求。」
顧凡再次沉默。
正如林默所說，他和林默當了快三年的同桌，很清楚林默的為人。
隨和，正直；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仗義。
倘若林默沒騙他，憑藉著這次機會，他可以獲得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
到時候，他老子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想到這裡，他一咬牙，將手中還沒暖熱的三百塊錢拍在林默面前。
「這個事，我接了！」
林默似乎並不意外，右手伸出，「合作愉快。」
……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當放學鈴聲響起的那一刻，不少學生暗暗鬆了口氣。
教室中人越來越少。
沒多大會兒，就只剩下林默和顧凡，安幼魚，以及趙甜甜。
見人走的差不多了，顧凡雙手在書桌里摸了摸，拿出一個用紙包裹的長方體，「默哥，打開看看。」
掀開外面的紙，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出現，至少也有兩萬塊。
林默神色古怪地盯著顧凡，「以前別人叫你二中交際花，我當時還不屑一顧，現在一看，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說實話，他沒想到顧凡能籌到這麼多錢。
學生手裡能有多少錢？
他本想著顧凡能籌到一萬塊錢就謝天謝地，沒想到卻翻了一倍。
「這才哪到哪？」
見林默如此驚訝，顧凡得意一笑，摸出手機在他眼前揚了揚，「微信上還有差不多兩萬塊，我家小區裡有自助取款機，等取出來明天給你。」
「臥槽！」
林默罕見地爆了粗口，用力地拍了拍顧凡，「你小子真牛！」
顧凡大笑，擠眉弄眼道：「二中交際花可不是誰都能當的，放眼整個二中，也只有我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翩翩瀟灑的美男子才能配得上這個名頭。」
如此自戀的話，聽得林默直翻白眼。
他衝著教室前面喊了一句，「小魚兒，過來一下。」
安幼魚嬌軀一頓，不過看到教室中已經沒什麼人，緊張消散了些。
做了兩次深呼吸後，她輕步來到教室後方。
顧凡連忙坐好，紳士地伸出右手，「安幼魚同學，我叫顧凡，很高興認識你。」
安幼魚眉眼低垂，依舊遮掩不住那清晰脫俗的柔美。
面對顧凡的搭訕，她沒回應，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顧凡當場尬住。
林默眉頭一動，「皮痒痒了是吧？」
安幼魚小臉紅撲撲的，回想起那天下午小賣部外發生的一幕幕，臉上的紅暈愈加厚重。
「咳咳——」
顧凡連連咳嗽，苦著臉解釋：「默哥，我這是本能反應；以後一定注意。」
「滾犢子，再有下次，別怪我不講兄弟情面。」
林默笑罵一聲，目光落在安幼魚身上，「小魚兒，問你件事。」
「什、什…麼事？」
短短三個字，安幼魚頓了兩次才說出來，可見她此時的緊張程度。
林默指了指左側的顧凡，「你覺得我和他誰長得帥？」
安幼魚瞪著眼眸，這種意想不到的問題，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雙手緊捏著衣角。
顧凡出聲抗議，「默哥，咱要點臉行嗎？」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安幼魚身後傳來。
「你們兩個比較的話，我覺得林默更帥一點。」
趙甜甜越過安幼魚，坐在林默前面的空位上。
她看了顧凡一眼，「林默比你高，比你帥，比你氣質好，比你……」
「打住！」
顧凡面色黝黑，「趙甜甜，你放學不回家，就是為了在這裡打擊我嗎？」
「想多了。」
趙甜甜笑吟吟地盯著林默，「之所以沒走，是因為林默；和你沒關係。」
顧凡：「……」
安幼魚偷偷看了眼談笑風生的趙甜甜，心中湧出一股自卑。
林默敏銳地捕捉到安幼魚的反應，心中多少有些無奈。
論顏值，論氣質，論學習成績；這丫頭哪方面都可以碾壓趙甜甜。
可她就是缺乏自信，毫無自知之明。
「找我有事？」
察覺到林默語氣中的淡漠，趙甜甜眼睛暗了暗，隨即便表明來意，「聽說你在籌錢？我可以參加嗎？」
「當然可以。」
聽到趙甜甜是來送錢的，林默客氣一笑，「準備投多少？」
趙甜甜也沒回答，從書包中拿出手機，「沒現金，轉微信吧。」
林默攤了攤手，「不好意思，我沒手機；你轉給顧凡。」
趙甜甜神情錯愕，「你沒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