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連忙衝上來攔在了我的面前。閱讀
「小豆漿,你這是幹什麼?」林婉著急的說著。
「林婉,作為朋友,我希望你交友慎重。」我說道。
「小豆漿,你這話什麼意思?葉總是好人。」林婉爭辯道。
「好人?好人會用些東西?」我臉上掛著蔑笑。
「葉總,都什麼時候,有啥不能說的,那個瘸子我看著就不像好人!」林婉對葉總道。
「瘸子?」我皺眉,不由想到了左瘸子。
「葉總,他是不是姓左?」我問道。
葉總見我已經知道了,只能點了點頭,「九少爺,抱歉,做人要有誠信,你別怪我。」
我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扭頭走出了房間。
我也沒想到,本來好好的一個生日晚餐,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收場。
這天夜裡我又開始做那個噩夢夢了,渾身是血的老者又出現在我的面前,只是他的樣子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的虛弱了,身體漸漸的有些透明起來。
「張家少爺,你怎麼還不來呀?」
他還是重複著那句話,語氣也更加的焦急,仿佛隨時都要消散一樣。
接連不斷地做這個噩夢,我不可能還感覺不到異常。
所以第2天早晨醒來之後,我就躺在床上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這老者幾次三番出現在我的夢中,並且能叫出我的名字,顯然是和我家有點淵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在煩心的時候,手機推送了一條新聞吸引了我的注意。
本市一輛下班的公交車,與昨夜發生車禍,衝撞行人之後,撞在了一顆大樹上,造成一死七傷,司機重傷住進了醫院……
我將圖片放大來看,可不就是昨天夜裡那輛差點把我撞死的公交車嘛。
看來,果然是張小曼的陰魂在做壞。
這讓我原本複雜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
謝小曼昨天害我不死,肯定不會就此罷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重新找上我。
正在我有些頭痛的時候,突然聽到虎子的驚呼聲。
「小少爺,你快過來,出事了。」
我連忙從房間裡面衝到了前鋪,發現虎子正站在我爺爺的牌位前目光發愣。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緊跟著也愣在了當場。
因為在我爺爺的排位前,竟然盤著一條白色的小蛇。
看到這條蛇,我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小少爺,這是不是我打死的那條蛇?」虎子的聲音有些凝重。
虎子的性格兇狠,可這一次顯然是感到了異常,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一刀上去直接釘死。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純白的蛇種很罕見,兩條一起出沒的可能性很低。
現在同時出現了兩條蛇,沒法不讓人多想,而我最擔心的是,這條蛇為什麼會盤在爺爺的牌位上?
我和虎子對視一眼,都朝著之前的棺材走過去,打開棺材蓋我兩都愣住了。
棺材裡並沒有白蛇的屍體,,可我們當時看的很清楚,虎子釘了蛇頭流了一些蛇血,可現在棺材裡面連一點的痕跡都沒有,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我和虎子扭頭,同時看著這條拇指粗細的白蛇,這冷血的畜生正昂著頭一動不動,可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我們。
「小少爺,它是不是那個髒東西?」虎子問道。
我的手心中不禁冒起了冷汗,深吸口氣我走了上去,死死的盯著這條白蛇。
白蛇吐了吐信子,緩緩的在我爺爺的牌位上蠕動起來,牌位上的字露了出來,我一看之下頓時微微一愣。
爺爺的牌位楠木為牌,金漆刻字,哪怕放上十年二十年也不會蛻變顏色,可眼前的金漆竟然暗淡了許多。
「小少爺,這怎麼回事?」虎子也發現了異常。
我皺著眉頭,片刻之後猛地色變。
「這條蛇在吞食爺爺的香火,壞我張家氣運。」我驚呼道。
虎子聞言頓時大怒,「該死!」
我連忙伸手制止了虎子接下來的話,隨後扭頭鄭重的看著虎子。
「虎子,從今天起,沒我的命令,不准你傷害它。」
「可是少爺,它在禍害四爺,萬一……」虎子第一次跟我犟嘴。
我嘆了口氣,緩緩的從旁邊拿起三根香點上,搽進了香爐中。
青色的香菸裊裊升起,然後一點一點的飄到了白蛇的鼻子中,這畜生頓時精神了許多。
「果然,是你在搞鬼。」我皺著眉頭。
「小少爺,總不能讓這畜生一直在這裡。」虎子咬牙切齒的指著白蛇,「我這就送它歸西。」
「別亂來,這事沒這麼簡單。」
我仔細的盯著白蛇,這東西也盯著我,它眼睛黑芝麻大小,可我能感覺到它對我的惡意。
過了一會,我嘆了口氣。
「雖然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大概能猜出來一點,這事跟我們張家有關係吧?」我說。
白蛇又吐了吐信子,身子猛烈的扭……動了幾下。
這下我更加確定心中猜測了,看來的確跟我張家有關係。
「既然精魄還在,我朋友誤打誤撞的放了你,證明你命不該絕,這是命,我認,你也得認。」
說完,我扭頭走到旁邊的木柜子前,猶豫了一下之後,打開了第三個匣子,從裡面拿出一桿小稱。
「小少爺,你這是幹什麼?它不過是個畜生!」虎子一看我拿出小秤,臉色一變驚訝的看著我。
我擺了擺手,「虎子,你記住,眾生平等,任何生命都有活著的權利,更何況這位白家是被我祖爺爺釘在了石碑下,受幾百年之苦,我張家欠它。」
「可這天機秤不能亂用,會害了你的。」虎子一臉的著急。
「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我制止了虎子繼續開口,走到了白蛇面前,目光與它對視著,小畜生正緊緊盯著我手中的天機秤。
「既然是我張家祖爺爺害了你,作為他的後人,我願意承擔責任,我知道你心中怨恨,可我不能讓你迫害我爺爺的殘魂。」
我舉起手中的小秤,「這是我張家祖傳的天機秤,能測陰陽,度生死,丈天地,改乾坤,今天我破例用它給你秤上一秤,建一座陰陽府邸,立一尺香火名碑,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嘶嘶……」
白蛇嘴中第一次發出了聲音,眼神中充斥著懷疑和警惕。
虎子冷哼一聲,「不知道好歹的東西,這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笑了笑,繼續對著白蛇說道,「他話粗禮不粗,知有秤你天命,方能得見陰陽,好過你分食香火十倍,也算是贖我祖爺爺之罪,,如果同意就從排位上爬下來。」
說完,我便不在開口,等待著這畜生做決定。
虎子見這白蛇遲遲不肯下來,終於是忍不住了,刷的一聲挽出一個刀花。
「小畜生,我家少爺誠心待你,你竟然不識好歹,那我就再殺你一次,你再出來我再殺你,直到你魂飛魄散。」
虎子說著舉刀就砍,我連忙抓住了他的手。
「小少爺,你跟這畜生廢什麼話,殺了就殺了,還怕它不成。」虎子有些著急。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
「小豆漿,吃完飯沒有。」
我扭頭一看,是林婉過來了,身上穿著我昨天給她買的新衣服,見我看她就笑著轉了一圈。
「好看嗎?」她問。
「好看。」我說。
她高興的笑了,一下子就發現了爺爺牌位上的白蛇,又看了看我和虎子。
我也沒有隱瞞,就將剛才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林婉頓時驚訝看向我手中的天機秤,目光充滿了好奇。
「真的假的,這東西這麼牛。」林婉驚喜不定的問道。
「哼,頭髮長見識短,這可是小少爺家祖傳的寶貝,萬金難求一秤,當初不知道多少人求著四爺給秤一秤呢,可惜這小畜生不識好歹,哪能知道些東西金貴。」虎子哼道。
「小豆漿,這東西真有這麼厲害?」林婉顯然不怎麼相信虎子,所以只能問我。
我自豪的一笑,「虎子雖然有所誇大,但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林婉不信虎子卻很相信我,聽我這麼一說,頓時扭頭看向那白蛇。
「你這小東西還真是不識好歹,還不趕緊下來讓我家小豆漿秤一秤。」
說來也怪,林婉這話出口,那小白蛇竟然真的從牌位上爬下來
我心中一喜,連忙走上前去,為了爬這蛇突然咬我,我還帶了雙皮手套,然後將小秤放下,這白蛇就爬了上來。
「真是邪了門了?」虎子看著林婉嘟囔道。
林婉不甘示弱的傲嬌一笑,虎子頓時又怒目而視起來。
我沒有理會兩人,看了看時間,輕輕的撥動著秤砣,天機秤盤緩緩轉動,片刻之後停了下來。
「虎子,算盤。」
虎子連忙拿了一個算盤過來,我曲指連談,快速盤算。
天機秤一秤二算,可知天命不差分厘。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我讓虎子拿過來筆記本。
「陰木宅,大小一尺六寸九厘,木碑一尺半分……」我快速的說著自己秤出來的結果。
「都記住了少爺。」虎子說道。
我點了點頭,「晚上著手建造」
說著,我眼睛一黑,劇烈的喘吸起來,身體有種說不出的疼痛。
「小少爺,你沒事吧?就說這東西不能亂用。」虎子連忙給我倒了杯水。
「沒事,秤皮不秤骨,反噬不大。」我笑道。
「小少爺,這條蛇就是那個白衣女人嗎?」虎子臉色嚴肅。
我搖了搖頭,「不清楚,應該不是。」
「不會吧,那白衣女人去哪了?」虎子臉上充滿了擔憂。
「不知道,我現在更擔心的是我爺爺。」
「四爺,四爺怎麼了?」虎子急問。
「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有問題,剛好今天爺爺頭七,我想夜裡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