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雷登的動作越來越大。
上次跟齊天一起行動完之後,雷登是害怕了一段時間,他怕有人過來找自己麻煩,雖然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害怕也是人的正常情緒。
結果過了很長時間,雷登發現,根本沒人會來找自己麻煩,而且自己走在街上的時候,平日裡那些搞黑產的,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人,還更恭敬了!
從那一刻起,雷登就明白,害怕是人的正常情緒不錯,但不應該是在自由之城該有的情緒。
雷登想起了齊天的話,要自信,如果自信無法在短時間內培養出來的話,就去狂妄!
雷登最近很狂,教堂修建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甚至這裡已經不能稱之為教堂了,分明就是一個園區!
在自由之城,東南西北,有四棟高樓大廈。
這四棟高樓大廈代表四大軍閥,四股勢力。
但如今,在自由之城的中心處,又新起了一股勢力,他們自稱是被上帝庇護的人,而神父,則是上帝在自由之城的代言人,來給這處生活在地獄和絕望當中的人帶來希望,這裡,被稱之為教會。
不得不說,信仰的力量很強大,神父的名號也非常好用。
現在幾乎自由之城那些生活在底層的人,全都加入到這個組織當中來了。
並且一眼看去,明顯能夠看到,雷登手下掌握的人,比軍閥那邊掌握的人還多。
教堂周圍甚至已經擴充出去了一個街區,全部都化為教會這邊的地盤。
同時,齊天之前安排進來的那些人,也開始幫助雷登,建立組織制度,樹立威信,劃分等級,並且開始了一些簡單的訓練。
槍大家都會玩,能不能玩得好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而雷登要做的,就是將教會的存在穩定,鞏固,接收新人。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一輛車行駛在自由之城的街道上。
雷登坐在車內,回想著這段時間的經歷,對他而言,這跟做夢一樣。
就在雷登愜意的暢想著未來時,車輛突然一個急剎停下。
緊接著,就聽一聲槍響,正在開車的本地人腦袋炸開血花,朝一旁栽去。
雷登瞪大眼睛看向前方,一輛車橫停在那擋住了去路。
雷登暗叫一聲不好,沒有任何猶豫,打開車門就要跑。
結果才剛下車,雷登就被人用槍抵在腦袋上。
「神父先生,你好啊。」
雷登緩緩轉過頭看去,一道略顯熟悉的面孔印入雷登眼中。
作為神父,作為一個混跡在自由之城的老油條,對這裡很多人,雷登都認識,自然也就包括眼前,這自由之城四大軍閥之一的法蘭克。
「哦,法蘭克將軍,我可不覺得這是一個禮貌的打招呼方式。」
「的確不禮貌。」法蘭克叼著雪茄走了過來,「但你對我手下做的事,同樣不禮貌,到了今天,巴克的死還在困擾著我。」
雷登強顏歡笑:「法蘭克將軍,您可真會開玩笑。」
法蘭克將雪茄拿在手中,走到雷登面前,對準雷登的臉,用力將點燃的雪茄按了上去。
那劇痛讓雷登痛苦慘叫出聲,他本能的想要閃躲和反抗,卻被法蘭克帶來的兵死死按住,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皮肉發出「滋滋」的聲音,能夠聞到皮肉燒焦的味道!
法蘭克將手中的雪茄扔到旁邊,抓起雷登的頭髮:「神父先生,你現在的教會,搞得挺大啊?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雷登疼的倒吸冷氣,又被法蘭克踹了幾腳,這才有機會開口:「我代表上帝!」
「上帝可沒有那麼多金子給你們!」法蘭克一把將雷登甩到地上,「神父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現在這種情況,上帝可保不了你!」
旁邊的士兵直接拉動槍栓,將槍口對準雷登的腦袋。
雷登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面對法蘭克的威脅做出了回擊:「法蘭克將軍,上帝無法保佑我,同樣也無法保佑你!」
法蘭克臉色一變,又是一腳踹在雷登身上:「威脅我?神父,你真覺得自己現在是一方梟雄了嗎?搶了一個糧倉又夠你們吃多長時間!」
「上帝能給你帶來金子,能給你帶來槍械,能給你帶來子彈嗎?」
「你們什麼都沒有!」
雷登心中一緊,他還真不怕法蘭克殺自己,因為他知道法蘭克不敢,上次巴剋死亡後,法蘭克的私兵衝撞教堂後,已經被剩下三家找到藉口占了不少便宜。
如今法蘭克如果敢殺神父,那剩下三家直接就給法蘭克吞了,畢竟有信仰的人,很多,一些大人物同樣有。
雷登現在最怕的,就是被人看出自己外強中乾,看似勢力擴張的足夠迅速,但武器的短缺的的確確是短板,他們就連手下人訓練,都做不到人手一把武器。
而武器不同金子,一顆金豆子就足夠幾十個人吃飽一天。
但武器,就算運進來兩三箱子,又能裝備幾個人?
「神父先生,如果你不想繼續受折磨的話,告訴我,你背後的上帝,是誰!」法蘭克發問,他很清楚,憑藉一個神父,搞不出這麼大的動靜。
「法蘭克將軍,我想我們之間有很大的誤會。」雷登表現的有些懦弱,「至少,我敢以上帝的名義發誓,巴克的事並不是我做的,法蘭克將軍,你要不要想一下,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法蘭克果真露出思索模樣,畢竟一個神父敢說以上帝名義發誓,這件事大概率為真。
就在法蘭克分神之際,雷登一狠心,推開面前的槍手就往外面跑去。
「法克!」
法蘭克大罵一聲。
槍手下意識就扣動扳機。
雷登只感覺手臂一麻,具體怎麼樣他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用盡全身的力氣跑到大街上,他不信法蘭克敢在大街上對自己動手。
事實證明,雷登賭對了,他跑到街上之後,法蘭克的人果真沒有追出來。
「神父,你怎麼樣!」
大街上有很多教會的人,他們本身就生活在底層,見到雷登之後都是一驚,因為雷登的左臂已經被鮮血染紅,並且鮮血不停的從袖口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