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跑了五十圈,根本沒有再休息,馬上深蹲三百個。💚♝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哪怕是老兵都受不了,何況是沈磬?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沈磬不語,雙手緊緊握拳。
她實際上是踩著點到的隊伍末端,是不是遲到全都由校尉說了算。
由此可見,任校尉對沈磬很是不滿。
這會兒任福滿意了,他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看向沈磬和沈一。
自家舅舅果然是向著自己的。
「怎麼?不服?」任峰對著沈磬道,「不服就四百個深蹲!」
在眾人微怔的目光下,任峰加重了口氣。
「現在,馬上!不想做就滾出軍營!」
沈磬咬了咬牙,每抬一次腳就用盡全力,走向廣場的一旁。
沈一站在她旁邊。
沈一沒有說話,在主子開口說放棄前,他不會再多嘴讓沈磬放棄。
第一個深蹲就要了沈磬半條命。
沈磬此刻真的有點覺得自己是完不成的。
這太難了。
腿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稍稍一動就疼得不行,這種體能上的極限,讓她如何克服?如何堅持?
「試試運用上內力,走一個小周天。」沈一在一旁提示沈磬。
沈磬咬了咬牙。
呼吸。
吐納。
沉入丹田。
運氣。
一個小周天。
走起!
沈磬起身。
重複一個回合後,沈磬吐氣,下蹲。
她的眼睛忽然亮了亮。
可行!
她明顯感到這股內力循環正在為自己原本雜亂無力的氣息保駕護航,不僅如此,內力划過的地方還能順著自己的經脈緩解肌肉產生的酸痛感!
沈磬悟了。
其實,如果靠沈磬自己的內力,那是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的。
沈一敢提出這個建議,也出於沈磬體內的內力有一部分來自於唐縱酒。
唐縱酒的內力可不是一般內力可比的。
而且唐縱酒給沈磬的,全是精華中的精華,故而才能產生這樣的效果。
沈一沒有解釋,只是跟著一起做。
就沈一這個級別,別說三百個,三千個也無非是時間問題。
但作為公主殿下的首席暗衛,自然得陪著殿下,也算是盡忠職守。
這邊,沈磬開始有規律地深蹲。
那堅定不移的樣子讓其他新人都看傻了。
任峰用餘光瞧了沈磬一眼後,暗自點了點頭,但面上不顯。
「看什麼看什麼看什麼?!看的人跟他一起去受罰!」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目不斜視看向前方。
「現在郗東什麼情況你們也清楚,從現在開始,所有的訓練都會比過去更嚴苛更艱難!半個月後考核,考核通過的人,一律前往前線!」
!!!
半個月!
這麼嚴峻的嗎?!
眾人嘴上不說,心裡開始不住嘀咕。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但是我只能說,蘭國敵寇就在我們前面,他們殺我們親人,奪我們城池,現在郗東需要我們,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全力以赴?!」
任峰掃視了一圈。
「我希望半個月後你們所有人都能通過考核,給我全部上前線殺敵去!」
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原本還在東想西想的眾人,忽然熱血了起來。
「殺敵!」
「殺敵!」
「殺敵!」
「很好!」任峰道,「現在開始訓練!」
沈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完成四百個深蹲,就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完成五十圈長跑一樣。
當她結束深蹲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吃過飯後,任峰就像先前的命令不存在一般,讓沈磬歸隊,繼續進行下午的訓練。
其實很多事情,一旦突破了自己的極限,人就會產生一種「我真的可以」的自信。
這種自信會讓人產生一種無法形容的驕傲感。
這種驕傲感能最大程度地,最深層次地,充分地把一個人的潛力挖掘出來,讓人精神抖擻。
這是一種意志力的提升。
她無論做什麼訓練,都把內力運用到極致,配合每一個動作都帶上呼吸吐納,這使得她的毅力又提升了一層。
因此,沈磬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情況下,居然奇蹟般地堅持了下來。
周圍新兵們看她的眼神不禁帶了一絲敬佩。
晚上她吃了足足兩碗大米飯。
「房子準備好了。」沈一在一旁道。
「好。」
沈磬站起身,抬起袖子擦了擦嘴。
她決定不委屈自己,有舒服的地方為什麼不去待著?
她來到任峰的營房處,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任峰瞥了她一眼。
「新兵一開始七天不可以住在外面。如果要住在外面,需要申請,名額有限。」
沈磬聽明白了。
「現在有多少人申請住自己的住所?」
「五個名額,加上你,有十個人申請。」
顧名思義,一周以後,兩兩對決,贏的人獲得在外面住宿名額。
沈磬一想到要在那樣的環境裡睡覺,對她來說簡直是比五十圈長跑和四百個深蹲還要痛苦。
但她沒辦法。
「我知道了。」
說完,她回到營房。
只能說,沒有最臭的男人,只有更臭的男人。
經過一天的高強度訓練,新兵們全身的味道比起昨天更上一層樓。
打呼聲也仿佛是加了好幾層功力似的。
沈磬愣是沒能走進去。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煎熬。
沈一一直跟在沈磬後面,其實以他的實力,可以獲得各種特權,甚至說,替沈磬獲得各種優待,但沈磬始終沒讓他這麼做。
但是……
面對這個對所有新兵來說都不可能是「問題」的問題,沈一一時也沒辦法。
他思考了半晌,就在沈磬還在猶豫的時候,沈一給沈二沈三做了指示。
【速去找駙馬,見到駙馬讓其速速前來。】
於是,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黑夜裡,幾道讓人根本看不清的黑影從新兵營里飛竄了出去。
這件事情就連沈磬自己都不知道。
營房外,十個深呼吸之後,沈磬最終還是抬腳邁了進去。
她把自己的腦袋裹在唐縱酒的外衣里,拼命隔著衣服呼吸。
她躺進自己的被窩裡。
好在營房裡每個人的被窩都是各自管各自的。
冰冷的床鋪,單薄的被子,疲憊的身軀,每天這個點總是沈磬最難熬的時刻。
她已經兩天沒有洗澡了,整個人真的都很難受。
「君歌……」
沈磬將自己縮在唐縱酒的外套里,最終還是累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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