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蓮心的呼救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而這時,那隻老鼠已經爬上了她的腳面上。
「不要!」邢蓮心道。
「咔嚓」
老鼠咬了下去。
下一秒,邢蓮心就暈死過去。
老鼠也跟著死了。
這一下,她是真的「死」了。
負責看守她的士兵一直以為她在無病呻吟,直到她人暈倒,上前探了探鼻息,發現人真的「死」了以後,才意識到事情不對。
他立刻把人從戰車上放了下來,仔細查看。
半晌人還是完全沒有反應。
真死了。
這下守衛有些著急。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死呢?
這御皇子也沒說萬一人死了該怎麼辦,這是要砍頭的吧?
邢蓮心的「死」引起了不少蘭國人注意,主戰車附近一下子亂作一團。
誰不知道最自家皇子天天睡這女人?
現在女人死了,他們怎麼和御皇子交代?
「快送到聞人大夫那裡去!」其中一個侍衛長道。
「我去我去!」一個蘭國士兵走上前。
那侍衛長隨即又點了兩個人:「你們三個一起去。」
「是!」
三人領命,扛起邢蓮心就往那聞人大夫的方向走去。
剛跑進大夫營帳,一旁的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沈二乾淨利落地殺了。
當他要殺聞人焱時,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什麼宵小居然也敢來殺我?」聞人焱看了眼地上的邢蓮心,「假死?」
沈二發現自己托大了,他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聞人大夫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就對他下毒。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會把人送到這裡才殺人。
這個大夫不是普通的大夫!
沈二的丹田瞬間燃起一股劇烈的疼痛。
還是劇毒。
沈二深知自己要完不成任務了,那麼他必須殺死眼前的大夫。
他用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向其他暗衛發送信號。
一是邢蓮心在這裡,二是這裡有個用毒高手。
第二個呼吸時,沈二猛地燃燒內力刺向聞人焱。
聞人焱眸子一暗,對著沈二再次下毒。
沈二兩眼一黑,那匕首距離聞人焱胸口只差一毫釐。
「噗通——」
沈二倒在地上。
在他倒地的一瞬間,沈一如同鬼魅一般猛地沖了進來,對準聞人焱就是一擊必殺。
聞人焱抬手就是劇毒。
然而,只將沈一阻止了一半。
確切地說,沈一的攻擊打了一半,聞人焱的毒也只下了一半。
「沈二不會死,你們去做事,這裡交給我。」溫松寒的聲音突然出現。
空氣中突然拋出兩個藥瓶。
「啪啪」兩下,沈一抓起藥瓶,轉身扛上邢蓮心和沈二撒腿就跑。
聞人焱沒有再動。
他看向緩步出現在營帳里的溫松寒。
想必此人就是給呼延御下毒的人。
「呼延御的毒你解的?」溫松寒問。
聞人焱眯了眯眼。
「久聞郗國有一毒王,想必就是閣下。」
「來吧。」
緊接著,這個並不是戰場重點的營帳里,開啟了一場以毒攻毒的對決。
沈一速度很快,扛著人就往沈磬的方向跑。
沈三在一旁負責掩護。
但事情總不會那麼順利。
半途殺出了蘭國士兵和將領。
由於沈二和邢蓮心的目標太明顯,沈一的行動多少受到了限制。
沈三和其餘暗衛自行判斷,和敵人周旋了起來。
而郗東方面也意識到邢蓮心出事了。
唐縱酒出手的招式更為凌冽。
呼延御想去看看,但顯然現在不是去看的時候。
沒有了人質,郗東軍行動起來比先前剛猛了許多。
千軍萬馬之中,這人怎麼就死了?
忽然,呼延御想到了那個用毒高手。
唐縱橫就是一個例子。
他們要救一個人難,要殺一個人還難嗎?
果然是偽君子。
口口聲聲仁義道德,這個時候直接讓人質去死。
「正義之師?簡直是笑話。」呼延御冷笑一聲,劍鋒凌厲,刺向唐縱酒心臟。
唐縱酒一直不說話。
從先前邢蓮心開始呼救,他就覺得不對勁。
邢蓮心既然選擇沉默,就不會隨意呼救。
而且……
唐縱酒的餘光瞥向了沈二沈三的方向。
雖然他捕捉不到他們的身影,但是畢竟是他安排他們任務位置,大概方向還是有的。
可是現在……
能在這個時候差使得了沈二沈三的人,除了沈一外,唐縱酒不做他想。
而沈一隻聽沈磬的話。
由此可見……
唐縱酒朝外面看了一眼。
「蹭——」的一聲劍鳴。
「你還有時間分心?」呼延御一劍差點劃破唐縱酒的喉嚨。
唐縱酒確實是無暇分心,他迎面繼續對上呼延御。
如果沈磬在試圖救邢蓮心,那麼他這邊發動總攻的時機就是邢蓮心被救走的那一刻。
必須和沈磬的時機配合起來。
如此思考著,唐縱酒試圖把呼延御引到一邊。
但是呼延御不上套。
既然對方不上套,那他也不強求。
如果能殺死呼延御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一直把他拖著也不是不行。
「她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呼延御道,「想帶她走?可沒那麼容易。」
「她最恨的人是你。」唐縱酒終於開口。
「無妨。」呼延御一劍刺向唐縱酒的脖子,他的劍鋒帶著凌厲的風聲直刺而來。
唐縱酒身形輕靈地一側,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避開的同時揮劍反擊,劍尖劃破夜空,留下一道耀眼的軌跡。
呼延御冷笑一聲,身形猛然一閃,竟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在唐縱酒的背後。
就在劍鋒即將刺入唐縱酒身體的那一刻,他突然發力,身形猛地一側,反手一劍,直接將反派的劍震開。
震開的同時一記唐家拳緊跟而上,好巧不巧擊在呼延御的胸口。
呼延御悶哼一聲被擊退三步。
就在這時,他忽然笑了。
唐縱酒沒有趁勢追擊。
「我記得,他叫唐新?」呼延御開口。
唐縱酒的心跳亂了半分。
「原來是舒凝公主遠道而來,我居然沒認出來,是我的失策。」呼延御站直身體。
「所以,」呼延御再次飛起,「這次公主殿下在哪裡呢?」
唐縱酒的氣勢大變,殺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