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看著主動攔路找茬的凌墨,冷漠地說了一句:
「你不明白一個道理嗎?別擋道。」
凌墨臉上閃過惱怒,居然敢罵自己是狗!
但是他沒有發作。
因為他今天來是為了激怒楚奕,然後當受害者。
現在生氣豈不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楚奕,你知道婉清送給我什麼生日禮物嗎?」
「那是一套進口的油畫顏料。」
「我很喜歡。」
「你呢?她送了你什麼?方便說說看嗎?」
「也許她送給你這個竹馬的禮物更貴也說不定。」
「哦,她好像來不及去參加你的生日聚會。」
「瞧瞧我這記性,健忘!」
楚奕的眼眸深邃無比,有一抹銳利的光。
「怎麼不說話?」
「還是說,你生氣的不得了,想打我?」
「喏,我就站在你面前,隨便你打,絕不還手。」
「如果你膽小如鼠,就另說了。」
凌墨小人得志地把臉往前湊。
他想刺激楚奕喪失理智,然後在學校的主幹道,大庭廣眾之下暴揍自己一頓。
嘖嘖嘖。
完美。
這樣做的影響太惡劣了,傳到網上甚至牽扯到了學校的形象。
一旦被傳開,楚奕的後果只有一個,被退學。
十幾年的學習就全毀了。
人生也背上了洗不掉的污點。
楚奕退學之後,自己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追求姜婉清了。
再也沒有什麼阻礙。
凌墨這個人,用城府深不足以形容他。
應該用:惡毒。
見楚奕不上鉤,他繼續加大力度。
「半年前,你不是口口聲聲你和婉清是什麼青梅竹馬嗎?」
「絕不會輸給我的嗎?」
「就這種程度?」
「看來是我贏了。」
「像我這種和婉清有共同愛好,共同話題的知己,豈是你那些老黃曆能比的?」
「楚奕,我告訴你,人是活在當下,而不是活在過去。」
「別跟我說你們的過去有多麼美好,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
「你拿什麼跟我比?」
「我承認,讓姜婉清錯過你的生日聚會是我串通同學起鬨留住她。」
「不過,她不來,我縱使有千萬種辦法也無處施展。」
「你這個竹馬好像在她心裡也不是那麼重要嘛。」
凌墨的話句句誅心,同時表現出一副肆無忌憚欠揍的樣子。
我什麼都告訴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有本事動手啊。
「我看,你就不是她的竹馬,應該是舔狗。」
「以後..就不要在我面前口口聲聲說什麼青梅竹馬了。」
「你這個失敗者。」
楚奕的拳頭悄然握起。
但腦海里的理智死死占據著上風。
打他,就中計了。
搞不好要被退學。
可是就這樣離去,以後就永遠低他一截!
是可忍孰不可忍!
至於辯論一途,已然是絕路。
事實勝於雄辯。
不得不說,凌墨這條計謀很毒,又很絕。
擺在楚奕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當一隻被打斷脊樑的敗家之犬,灰溜溜的離開。
以後見到了凌墨,氣勢低一截。
因為骨氣沒有了。
第二。
失去理智,上他的當。
在人來人往的主幹道上宣洩怒氣。
暴起動手,給他教訓。
然後被天海大學掃地出門,人生毀滅。
此刻的場景就如象棋中的雙馬飲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