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這事我們不急,了慧那老東西想用密宗吸引我們的注意力,這一招以前好使,現在不好用了。」
「西域三十六國內,可汗們沒了禁錮,下一位武尊的出世只是時間問題,讓他們斗去吧。」
皇帝語氣十分玩味,眼神也帶上了期望看好戲的意味。
「陛下,可汗們也不宜太強。」李君肅想到了什麼,補充了一下。
這群可汗目前可以用,但如果讓他們勢大了,對皇朝是個威脅。
皇帝哪怕在這個世界,也是犯了失誤,差點讓真珠毗迦可汗這白眼狼咬皇朝一口。
不兩個世界的薛延妥,都沒逃過被皇朝覆滅的下場。
「你放心,這群可汗的軟肋就是他們各部族的族人,我讓裴距暗中接觸他們了。」
皇帝意味深長的說著。
李君肅聞言,也放心了,裴距可以說是西域中人的夢魘了。
「好了,接下來就等著秣鞨那邊的好消息了。」
皇帝看著公文,語氣帶上了幸災樂禍。
「對了,新羅那邊的玄甲軍要是動身了,你帶著虎屠衛暫時在新羅駐紮一陣,方便策應。」
皇帝想到了什麼,看向李君肅說著。
「沒問題。」李君肅頷首應下。
「虎屠衛儘量不要出手,看看新羅那邊的玄甲軍,有沒有鬆懈。」
皇帝強調了一下,皇朝不能只靠虎屠衛,或者說...這支按理來說不應該存在的恐怖精銳。
虎屠衛在上古之時都是能橫著走的存在,往後不管放在什麼時代,那都是純虐菜。
「淵蘇文帶兵也有一手,加上大隋之時掠奪了不少軍陣之法,是個硬骨頭。」
皇帝想著淵蘇文以純正法家思想治理高句麗的手段,搖了搖頭。
淵蘇文治下的高句麗,也是路不拾遺,不過這可不是因為盛世,而是因為你敢亂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會被鞭子直接給抽死的。
淵蘇文治下的高句麗,是大體用法嚴峻,少有犯者,乃至路不拾遺。
甚至高句麗的大將軍,非王直接任免,而是強者上任,想當大將軍?
可以,成為整個高句麗最能打的人。
加上高句麗舉國上下都十分酷愛遊獵秋狩,因此高句麗的戰力不算弱。
要不是皇朝在旁壓著,新羅百濟直接就被高句麗當路邊的野狗給踢死了。
「放心吧陛下,玄甲軍必定大勝而還。」李君肅倒是十分淡定。
高句麗確實能打,但遇到玄甲軍直接被打的跟兒子一樣。
十萬打十五萬,玄甲軍戰損二千,而高句麗被斬首四萬,俘虜七萬。
歷代大一統皇朝,除了晉這個廢物,其餘皇朝抽外邦都跟打兒子。
大乾一朝直接碾壓周邊。
武帝一朝也有一漢當五胡的恐怖實力。
李君肅是一點不擔心玄甲軍會失利。
「哈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皇帝聽到李君肅對玄甲軍如此認可,哈哈大笑起來。
「陛下,如無要事,我便告退了。」李君肅頷首,而後起身拱手道。
「要修煉功法是吧,去吧。」皇帝看著大道佛行經,笑著擺了擺手。
李君肅離開後,皇帝才繼續埋頭看起了公文。
「李敬這懶鬼,這次倒是按時上奏了,不過這是白啟代筆的吧?」
皇帝看著手裡的公文,眼睛眯起。
這次的公文條理清晰,而且不帶一點情緒,而且對於重點的把握十分精準老練,讓人一看,腦海里就不由得會浮現白啟的模樣。
古人的見字如晤,不是誇張,每個人的風格迥異,就像太白的詩句,會讓人感受到仙氣。
而詩鬼的詩句,只會讓人感覺一股莫名的寒意。
而李敬,平時上奏公文,一直帶有一股怨婦氣息,而且經常暗戳戳的指責皇帝。
甚至李敬這懶鬼為了折磨皇帝,經常會長篇大論不說正事,甚至有時候會出現前後句子矛盾的情況。
讓皇帝看個公文都得解謎,今日這公文,實在是正常的讓皇帝有些不可置信。
「好啊,白啟辛辛苦苦訓練靜安軍,還得幫你代筆是吧。」
皇帝收起公文,站起身,走出了兩儀殿。
......
「阿嚏!」李敬猛得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這是染上風寒了?」白啟看著李敬,調侃了一下他。
「怎麼可能,不說了,謝過白啟兄,喝。」
李敬感覺自己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不過今日少見的可以閒暇度日,李敬直接把最重要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他根本沒看白啟給他代筆的公文,一想到有機會偷懶,把公文上奏之後,李敬就歡天喜地的跑了。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皇帝為了逮他,甚至不在兩儀殿處理公文了。
......
武安侯府
回到侯府的李君肅並不知道皇帝與大元帥的恩怨糾葛再次上演,此時的他拿著功法回到家,就看到了家門口的奇景。
此時的李毅年被吊在侯府門前的樹下,正在打著呼嚕酣然入夢。
很明顯,哪怕妖孽如李清風,也沒辦法讓鹹魚翻身。
就像英明如皇帝,也沒辦法讓李敬不再偷懶一樣。
李毅年也是想明白了,他父親孩子都如此有作為,他還努力個什麼勁啊?
李毅年也不信了,從小到大父親都沒怎麼教導過他,現在還能天天盯著他不成?
等到熬過了這段苦日子,到時候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到時候出門左一個武安侯的父親,右一個清風城主的爹,還有個在藏劍閣的下任閣主女兒,那不是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李毅年於夢裡已經在大乾橫著走了,夢到此處,李毅年突然嘿嘿的笑了兩聲。
李君肅聽著突然響起的嘿嘿笑聲,都被嚇了一跳。
「這傢伙廢了,沒救了。」走出侯府的李清風,看著李毅年,搖了搖頭。
「回來了,你手裡的是什麼?」李清風收回視線,和藹的看向李君肅,溫和問著。
兒子養廢了,現在只能靠孫子孫女讓他在閻卿鈴面前長點臉了。
「大道佛行經,爺爺聽過嗎?」李君肅遞過功法,而後有些好奇。
爺爺看起來見多識廣的,這功法他了解多少?
「若枯的心血作?」
「這功法的道法差點意思,但佛法確實高深。」
李清風翻看著功法,語氣隨意。
「爺爺,您對佛法還有理解?」李君肅這下子驚了。
李清風看了眼自家孫子,而後伸出手,手中突然亮起了佛光。
「?」
李君肅看著李清風,而後看著佛光,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雲無淨也能辦到這事,真正的強者,就要多了解其餘各道。」
「所以你不用太著急上融己,多看,多學。」
李清風說罷,手中佛光居然緩緩轉變為了文氣。
「我們了解其餘武道,只是為了更好的打擊敵人,不代表真精通了。」
李清風說罷,文氣化為死氣,緩緩消散。
「玉帝會佛法嗎?」李君肅突然想到了什麼,試探性問道。
「不會,他只會道法,他用道法就能橫壓天下。」
「而且他看不起佛法。」
李清風搖了搖頭說著。
「好了,走吧,我給你講講這大道佛行經。」
李清風瞥了吊在樹下的廢物兒子,對著自家孫子和藹說著。
現在全靠君肅給他長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