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李君肅前腳剛回到侯府,皇帝的召令後腳就來了。
李君肅輕車熟路的朝著兩儀殿走去,還沒等他走出拐角,就感覺自己小腿被撞了一下。
而後,李君肅微微低下頭,挑了挑眉。
李智也剛好抬起頭,而後,看到自家皇叔熟悉的臉,李智哇的一聲就哭了。
接著,李智也不等李君肅反應,撒開腿就跑了起來。
這讓李君肅一頭霧水。
「什麼情況?」李君肅看著李智飛快消散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
而身為受害人的李智,一邊跑,一邊摸了摸自己的鎖骨。
年輕的李智,以為宮女把自己吊起來勒死就是酷刑了,但他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皇叔直接派人用鎖鏈穿過自己的琵琶骨,而後把自己吊在大殿門口,受烈日暴曬。
這也就罷了,但皇叔手底下的人還會用鐵鞭沾鹽水,邊抽邊消毒。
抽完李智之後,這群人還會好心的用烈酒進行二次消毒。
那個酸爽,讓李智一晚上沒睡著覺。
李智並不知道,這是在刑部真實發生的事。
貪官污吏的開胃菜,給了這位皇子,一點小小的刑部震撼。
這讓李智現在看見紅塵盤就打哆嗦。
只能說,皇帝下料就是猛。
紅塵盤裡的李君肅,已經成為了除承乾皇子恪以外所有皇子公主的夢魘。
而身為夢魘本人的李君肅,看著跑沒影的李智,搖了搖頭,朝著兩儀殿走去。
......
兩儀殿
李君肅步入殿內之時,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雲無淨。
而北門絕與刑煞的出現,更是讓李君肅有些驚訝。
看來這次的事情還真不小。
「君肅來了,快坐。」皇帝看到李君肅,就大笑著招呼道。
「陛下,妖脈那邊有躁動?」李君肅一坐下,就慣例的談起正事。
「嗯,看來你已經有了解了。」皇帝滿意的撫了撫鬍鬚,笑呵呵說著。
「了解一二,凶獸出世,非同小可。」李君肅語氣認真了起來。
「不止。」雲無淨這時候緩緩開口。
「不止?」李君肅聞言愣了一下。
難道凶獸不止一隻?
「哈哈哈,無淨仙師給君肅好好解釋一下。」
皇帝看著李君肅遲疑的樣子,擺了擺手笑道。
「準確來說,凶獸只是一個引子,這次出現的凶獸應該是猙。」雲無淨耐心解釋著。
「壯如赤豹,五尾一角。」北門絕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了好奇。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把猙抓回來好好看看凶獸跟靈獸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
「猙雖然是凶獸,但其還遠不到四凶那個級別,真正重要的是猙後面的獬豸。」
雲無淨則是看著李君肅,緩緩說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獬豸?」
李君肅這下子是真愣住了,難道地脈用凶獸釣獬豸?
「凶獸猙更像是誘餌,用來勾引獬豸出世。」
「獬豸對惡人十分厭惡,對凶獸其實也是如此。」
「猙的出現,一定會讓獬豸也跟著出現。」
雲無淨的解釋,證實了李君肅的猜想。
地脈的目標不是喚出凶獸,而是用凶獸虛影釣獬豸。
「所以我們這一次的目標,其實是獬豸,不過目前為止,居然還有活的獬豸存於世間,這倒是奇事。」
皇帝接過話茬,有些感慨的說著。
「獬豸應該與魘魔殿是一個情況,都躲在屬於自己的小世界,偷窺著外界。」
刑煞倒是不意外,要不是君肅把九黎族拽出來了,誰能知道十萬大山裡面還住著這麼一群妖孽。
魘魔殿也是這個情況,賀獰只能跟魘魔殿僵持,就是因為魘魔殿的小世界封閉了,他找不到入口。
不然六扇門早殺進去了。
「獬豸的出現對六扇門來說可是個好消息。」
皇帝則是眯著眼睛,輕笑開口。
獬豸一旦被皇朝請回來,那對於百姓來說,就是吉兆,這會讓百姓對於六扇門的認可度,再次提升一大截。
「這次,江湖各派可不會坐以待斃,多少得給我們添點堵了。」
刑煞雙手抱胸,眼中閃過玩味。
「那就各憑本事了,君肅,你如果抓到了獬豸...」
皇帝看著李君肅,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
「如果你抓到獬豸,我就讓它給你看大門,獬豸石像怎麼比得上活的本尊呢。」
皇帝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大笑道。
「等我研究完猙,把猙也給你,左獬豸,右猙,多氣派。」
北門絕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笑著調侃起來。
這邊一時間歡鬧的氣氛不絕於耳。
而另一邊,被盯上的某隻瑞獸,則是不停打著噴嚏。
......
「阿嚏!」獬豸打了個響鼻,而後甩了甩頭。
「什麼情況?」連打了幾個噴嚏的獬豸,有些納悶。
「快了,感覺就在這邊。」
不過很快,獬豸就轉移了注意力,轉而盯著某處,用頭頂的角蹭了蹭地面。
獬豸,類麒麟,獨角,大者如牛,小者似羊。
獬豸大多都長黑毛,但這隻年輕的獬豸,則是長著潔白的毛髮,而且身上還有奇異的紅色紋路。
這隻年輕的獬豸,此時正守在猙即將出現的地點,打算守株待兔。
原本凶獸臨世,底下應該有獸海凝聚,凶獸一旦降世,便會帶領獸海,進攻人族族地。
但此刻,由於獬豸的威壓,其餘妖獸都跑得無影無蹤了。
比起跟凶獸征戰四方的誘惑,那還是獬豸的角更有威懾力。
在人族的描寫中,獬豸會用角頂惡人,這個描述看起來十分的可愛,那是因為獬豸是人族之友,自然得往好了寫。
實際上,獬豸一角頂上去,直接就把惡人給開膛破肚了。
凶獸也是如此,上古之時,喜食人的蠱雕,因此被獬豸盯上,蠱雕在一次狩獵之時,一個失誤,直接就被衝出來的獬豸一角給頂死了。
獬豸的戰鬥力,不如四凶那些個妖孽,但也是一流水準。
「妖獸怎麼還不出來?」
正在等著猙現世的獬豸,有些慵懶的用角摩擦著草地,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它並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導致妖獸們四散而逃了。
對於妖獸來說,凶獸現世又不發餉銀,玩什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