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脈,外圍。
「嘶...怎麼這麼多散修屍體?」
白星靈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臂,撓了撓頭。
「雖然猙沒有成功凝聚起獸海,但妖獸們確實是美餐一頓了。」
「武道不進則退沒錯,但超過自己的極限,不是求進,而是找死。」
北門絕搖了搖頭,習以為常的說著。
有些散修賭性大得很,一碰到什麼秘境珍寶奇遇,一個兩個烏泱泱的就往上懟。
「這次還算不錯了,是被少林傳出的假消息忽悠了。
起碼不是像千恨莫悲那次一樣,自己衝上去白白送死。」
刑煞從不遠處走來,面帶笑意。
猙跟獬豸都在場,他很難不笑。
「走吧,回去了。」
李夙也從天而降,面上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這次他又賭贏了,而且還發現了新的肥羊,很難不興奮。
沒想到御獸門幾位祖師,也是有點家資的人物。
「這群廢物,我真是服了。」
隨著朱映月的話音落下,妖脈的散修屍骸突然亮起淡金色的火焰。
接著,這些屍骸就像沒存在過一樣,
她輸的東西也就是一根朱雀翎羽,可以成為天兵材料之一的至寶。
對於朱映月來說,這不過是薅自家朱雀一根羽毛的小事情。
她不爽的是輸的那種失敗感。
「走吧,回去復命了。」刑煞說罷,身影緩緩消失。
......
神農山
「為什麼神農沒有一點被地脈映照的動靜?」
軒轅氏扛著鐵鍬,神情有些失落。
還是得帶著神農,他比較有安全感。
「除非皇帝被上古毒物給毒到了,否則輪不到神農。」
兵主瞥了眼軒轅氏,淡定開口。
「沒發現嗎,地脈首先映照的,就是足夠強的強者。」
「比如北荒那邊的凶獸。」
兵主遠眺天空,隔著面具摸自己的下巴。
「猙還是小意思,等哪天你的檮杌出來了,我們再去北荒看看。」
軒轅氏也轉過頭,隨意回著。
「上古毒物...要不給皇帝來兩口試試?」
軒轅氏轉而問道。
「皇朝的幾位武尊單打獨鬥可能打不過你,但聯起手來,圍毆你一頓還是沒問題的。」
兵主意味不明的說著。
「你當我是什麼簡單人物?」
「我可是人祖之一,更是人皇。」
軒轅氏看著兵主的背影,被氣笑了。
「君肅那小子肯定要揍你一頓的,你猜猜我會幫誰?」
「嗨,你看你,我就是說著玩的。」
「走吧,我們去找找三目族的祖地。」
「三目族後代出了個玩三尖兩刃刀的強者,我倒是有點好奇了。」
......
皇宮外
「猙我就帶回供奉堂了。」
「凶獸的習性為什麼會跟瑞獸相差如此之大,是心性,還是天性?」
「如果是心性,能不能用靈藥調製出迷香,用來改變它們的心性?」
「哪怕只能短暫的改變一段時間,那也夠了。」
「如果可以,那麼這種迷香一旦出世,後人就不用擔心妖獸襲城了。」
北門絕帶著北門月與猙離開,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北門絕這番話,聽得獬豸兩眼發光。
被帶走的猙,則是感覺渾身一冷。
它怎麼感覺,平常的北門絕,比天魔宮主還可怕?
北門絕並沒有搭理猙,而是思考著迷香這方面該如何下手。
他研發的傀儡,已經接近完工了,凶獸的到來,讓他有了新的想法。
他把想法告訴皇帝之後,皇帝那是全力支持。
對於北門絕來說,多攢點功德,對修煉大有裨益。
而對於皇帝來說,北門絕這迷香是至寶中的至寶。
如果迷香可以讓凶獸的心性轉變為瑞獸。
那可不可以研究一種,讓想偷懶的人聞到香味就變得勤奮的仙香?
現在北門絕的研究,事關皇朝的未來,皇帝自然要全力支持。
到時候李敬走到哪,這迷香就點到哪。
「那獬豸我帶走了。」
白星靈拍了拍獬豸的脖頸,而後真的就帶著獬豸離開了。
獬豸也是亦步亦趨的跟著白星靈,儼然是老大與跟班的模樣。
實際上也沒錯,瑞獸對於四象聖獸,那是十分崇拜的。
「好嘛,走一趟什麼都沒撈到,走吧,看看陛下在忙什麼。」
刑煞笑了笑,示意李君肅跟上,向兩儀殿走去。
至於李夙劍嬋,還有御獸門那三位,都跑武王府去,交流心得了。
至於是哪方面的心得,不提也罷。
李君肅與刑煞,還沒步入兩儀殿,就聽到了裡面有些嘈雜的議論聲。
二人步入殿內之時,殿內的議論聲,也慢慢停了下來。
李君肅掃視了一圈殿內,微微眯起了眼。
房玄林、杜如誨、裴距、魏徵、褚遂涼,甚至少見的出現了長孫無祭。
「你們忙完了?」
「好,來的剛剛好,坐。」
皇帝看著殿外的二人,笑了。
「陛下,出什麼事了?」刑煞坐下後,開門見山的發問。
「西域第二位有望晉升武尊的融己,被灰白花一人闖入閉關之地,擊殺了。」
「密宗不僅殺了可汗,西域三十六國,還被滅了兩個。」皇帝語氣有些凝重。
「密宗?可噶聚旨剛剛被白啟給收拾了一頓。」
「另外兩位武尊,白狼可汗牽制不住了嗎?」
「要不再讓北門供奉走一趟?」
刑煞聞言,眉頭蹙起。
這確實不是小事,讓北門絕再走一趟?
「這次的事情,跟武尊反而關係不大。」房玄林這時候出聲了。
「跟武尊關係不大?」刑煞有些疑惑。
「是密宗跟身毒達成了一些合作。」
「身毒用近三十萬百姓,讓密宗煉製枉死七魄陣。」
杜如誨兩句話就把來龍去脈給說清楚。
「密宗那邊,大概率是用功法,或者別的東西,讓身毒答應了這次合作。」
「我們現在在討論的,就是要不要攻打身毒。」
「身毒那邊地雖然好,但人嘛...」
魏徵也是摸著自己的鬍鬚,到嘴邊的話語有些遲疑。
「那裡的人腦子都有點問題。」
褚遂涼就十分直率,措辭一點也不友好。
「所以我們在討論,這事該怎麼處理。」
房玄林收回了話茬。
「打過去還得治理,總感覺很虧。」
長孫無祭這時候弱弱開口。
「主要還是戒日王死了,權臣羅那順...很猖狂啊。」杜如誨輕聲說著。
皇朝跟身毒還是有些往來的,其中戒日王十分欽佩皇帝,與皇朝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人滅,地留。」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卻在殿內迴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