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林敬禮,聲音洪亮:「教官,這隻是我的職責,感謝您的信任!」
「嶽鳴!」秦淵繼續喊道。
嶽鳴嘴角帶著一抹自信的笑意,上前一步,目光鋒利而沉著。
「在天明市的巷戰中,你作為後方掩護的核心,不僅穩住了小隊的防線,還成功壓制了敵人的增援力量。你的精準火力和冷靜判斷,給整個團隊爭取了寶貴的時間。」秦淵點頭說道,「你是團隊的利刃,在危險時刻,你的存在至關重要。」
嶽鳴輕輕點頭,隨即敬禮:「教官,這一切都是訓練的成果,感謝教官的教導!」
最後,秦淵的目光落在了張楚身上。
「張楚!」
張楚上前一步,站得筆直,儘管臉上帶著幾分年輕的羞澀,但眼神中卻透著從未有過的堅定和冷靜。
「這次任務中,你不僅展現了超乎尋常的戰術能力,更在危機時刻承擔了小隊的重要職責。從潛伏偵察到激烈追擊,你的表現讓我看到了一名真正軍人的潛質。」秦淵的聲音稍微停頓,眼中帶著一絲欣慰,「尤其是在追捕恐怖頭目的過程中,你的果斷行動直接決定了任務的最終勝利。」
張楚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動容。他用力敬禮,聲音洪亮:「教官,我隻是完成了我的職責。沒有團隊,我什麼都做不到。」
秦淵微微一笑,目光掃過所有人:「這就是我想看到的。軍人,最重要的從來不是個人能力,而是團隊合作。無論是張楚、嶽鳴還是段景林,他們的成功,都不是因為個人,而是因為團隊。」
他轉過身,看向全體新兵,語氣變得更加嚴厲:「我希望這次任務能給你們所有人一個啟示——戰爭不是演習,任務失敗,付出的代價將是生命。你們現在在訓練場上流的每一滴汗水,都是為了將來不在戰場上流血犧牲。」
全場一片肅然,所有新兵都挺直了身子,目光中充滿了對軍人職責的敬畏。
「接下來,我們會繼續訓練,強化戰術配合,提高每個人的能力。我希望看到更多像他們一樣優秀的士兵!」秦淵大聲說道,語氣中透著不可置疑的決心。
說完,他舉起手中的文件,聲音洪亮:「特此宣布,張楚、嶽鳴、段景林,因在天明市反恐任務中的出色表現,被授予『優秀士兵』稱號,同時記三等功一次!」
全場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隊列中的新兵們紛紛用羨慕的目光看向三人。張楚的心臟猛地一跳,他從未想過,自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獲得這樣的榮譽。
嶽鳴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小子,怎麼樣,英雄的感覺?」
張楚咧嘴笑了笑,卻沒有多說什麼。他的心中湧起一股熾熱的情感,那是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他知道,這不僅僅是榮譽,更是對自己的激勵。
儀式結束後,張楚站在訓練場邊,默默看著遠處的旗杆。他回想起天明市的每一個瞬間,追擊中的槍聲,突入時的硝煙,拆彈時的緊張……一切都歷歷在目。
秦淵走到他身邊,語氣平靜卻透著威嚴:「張楚,記住,榮譽不是終點,它隻是開始。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接下來的訓練隻會更嚴苛。」
張楚用力點頭,目光炯炯:「教官,我不會讓您失望。我會繼續努力,成為像您一樣的人!」
秦淵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他拍了拍張楚的肩膀,轉身離去。
翌日清晨,秦淵剛結束早操訓練,正在辦公室裏整理一份新兵連的訓練報告時,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他拿起聽筒,語氣冷靜地說道:「秦淵,什麼事?」
聽筒裏傳來一個清脆而熟悉的聲音:「秦教官,好久不見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周紅。」
秦淵眉頭微微一動,頓時回想起幾年前的一場反綁架行動。當時,他率隊潛入一處廢棄工廠,從一夥窮兇極惡的綁匪手中救下了一名年輕的女富商——周紅。那場行動極為危險,敵人不僅裝備精良,還設置了多重陷阱,但最終,秦淵成功將她帶了出來。
「周總?」秦淵語氣淡然,卻帶著一絲禮貌,「當然記得。怎麼,今天打電話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周紅帶著笑意說道:「秦教官,這幾年我一直想感謝你,可你一直忙,也不肯接受邀請。這次我剛好在東輝市,你要是有時間,我想請你吃個飯,一起聊聊。」
秦淵沉默片刻,語氣依然冷靜:「吃飯就不必了,你當時已經表達過感謝,職責所在,不需要特別記掛。」
「別這麼說!」周紅笑著說道,「你救了我的命,這可不是一句『職責』就能敷衍過去的。而且,我隻是想和你聊聊,不談其他的,就當敘個舊。東輝市離你們新兵連也不遠,不會耽誤你太久。」
秦淵略一思索,還是點頭答應:「好吧,那我明天過去。地點你定。」
周紅語氣頓時多了幾分歡快:「太好了,那就定在東輝市中心的『天瑞閣』吧,中午十二點。我等你。」
掛斷電話後,秦淵站在窗邊,目光深沉。雖然這隻是一次普通的邀約,但他總覺得,這次見面或許不僅僅是敘舊那麼簡單。
翌日中午,秦淵準時來到東輝市的「天瑞閣」。這是當地一家知名的高檔餐廳,裝修風格優雅而不失奢華,顯然是周紅這種商業精英經常光顧的場所。
服務生帶他走進一間私人包廂。推開門,周紅已經在裡面等候了。
她穿著一襲幹練的黑色職業裙,氣質優雅中帶著一絲自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秦教官,好久不見。」
「周總。」秦淵點頭,隨意地坐下,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周紅笑了笑,揮手讓服務生上菜,然後說道:「別這麼拘謹嘛,今天隻是輕鬆一點的聚餐,不用太正式。」
秦淵淡然道:「我習慣了正式場合。」
周紅微微一笑,倒也不再多說,舉起酒杯:「來,先敬你一杯。感謝當年的救命之恩。」
秦淵端起水杯碰了一下,但並未喝酒。他說道:「周總,那件事過去很久了。對我來說,這隻是一次任務。」
「對你來說是任務,對我來說卻是改變命運的時刻。」周紅放下酒杯,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在那些綁匪手裡了。說實話,那場經歷讓我重新審視了人生,也讓我變得更堅定。」
秦淵不置可否,隻是點了點頭:「你能走出來,很不錯。」
菜餚陸續上桌,氣氛逐漸輕鬆下來。周紅談起了她這幾年的發展,她的企業在商界逐漸崛起,已經成為東輝市數一數二的大型集團。而她本人也從當年那個柔弱的受害者,變成了一個成熟果敢的女企業家。
但聊著聊著,周紅忽然話鋒一轉:「秦教官,我聽說,你現在在新兵連當教官?」
「是。」秦淵點頭,語氣依然簡潔。
周紅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忽然說道:「像你這樣的人才,不覺得在新兵連有點屈才了嗎?」
秦淵微微皺眉,但並沒有立即回應。
「別誤會,我沒有貶低新兵連的意思。」周紅趕緊補充道,「隻是,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我聽說過你以前的戰績,最年輕的特種作戰指揮官,執行過無數高難度任務……可現在,你卻選擇退下來當一名教官。」
秦淵目光平靜,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兵,都是從新兵連走出去的。這裡是他們成長的起點。能在他們的起點上幫助他們,培養出更多優秀的士兵,對我來說,意義不小。」
周紅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你的想法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隻是職責所在。」秦淵簡單地回應。
周紅看著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隨即話鋒一轉:「不過,這次請你來,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聊聊。」
秦淵擡起頭,目光微微一凝:「什麼事?」
周紅猶豫了一下,說道:「最近,我的公司接到了一些奇怪的威脅,有人試圖利用一些不法手段逼迫我們妥協。我懷疑,這背後可能有某種勢力,甚至不排除是犯罪組織。」
秦淵眉頭一皺,語氣瞬間變得嚴肅:「你報警了嗎?」
「報了。」周紅點頭,「警方正在調查,但進展很慢。而且……這些人似乎對我的行蹤很了解,我擔心,他們會對我或者我的家人下手。」
秦淵目光銳利,沉聲道:「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幫你?」
周紅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我知道你退到了新兵連,但你的能力是我信得過的。如果你能幫我,我會更加安心。當然,這不是強求,我隻是覺得,或許你能提供一些建議,甚至指點警方。」
秦淵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我需要了解更多細節。威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對方有什麼具體的動作?」
周紅見他答應了,明顯鬆了一口氣,隨即認真地說道:「威脅從一個月前開始,最開始是一些電話和匿名信,但最近,已經發展到破壞財物和恐嚇郵件。我懷疑,對方的目標不隻是錢,可能還涉及我的公司。」
秦淵點了點頭:「好,我會幫你。但前提是,你必須配合警方,不要單獨行動。」
周紅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謝謝你,秦教官。我就知道,關鍵時刻,還是要靠你。」
秦淵看著她,目光深邃,心中隱隱覺得,這件事可能遠比表面看起來複雜。
翌日,秦淵準時來到周紅的公司。相比前一天的輕鬆氣氛,此刻的周紅顯得有些疲憊和緊張,眼底隱隱透著憂慮。她將秦淵帶進了公司的頂樓會議室,關上門後,指了指桌上的一堆資料,說道:「秦教官,這些就是最近幾周以來我收到的所有威脅。」
秦淵走到桌前,目光落在堆疊的文件和一台正在播放視頻的筆記本電腦上。他掃了一眼,文件中夾雜著匿名信件、破壞現場的照片,以及幾封帶有威脅字眼的電子郵件截圖。
「威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秦淵問,語氣冷靜,但帶著一絲壓迫感。
「差不多一個月前,」周紅揉了揉太陽穴,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最開始隻是一些匿名郵件,說我搶占了他們的商業資源,讓我小心點。我當時以為隻是無聊的威脅,沒放在心上。」
她指著桌上一張照片,繼續說道:「但後來事情開始升級。這是我家門口的車子,輪胎被紮了,擋風玻璃也被砸碎了。還有一次,他們在公司停車場裡潑了油漆,威脅要對員工下手。」
秦淵仔細看了看那張照片,照片中的車輛被噴上了幾個鮮紅的大字:「還錢」以及「交出公司」。他皺了皺眉,問道:「有報警嗎?」
「報了,但警方說這是普通的財物破壞,暫時沒法找到人。後來,我還收到了一段匿名視頻。」周紅說著,將筆記本電腦轉向秦淵,點開一段視頻。
畫面中,一個戴著面罩的男子低聲威脅道:「周紅,你的時間不多了。要麼交出你手裡的股份,要麼我們會讓你的公司和家人都不再安全。你最好考慮清楚,別試圖報警,否則後果自負。」
視頻的背景昏暗,但男子的語氣冷硬,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秦淵看完後,神情依舊冷靜,但眼神更加銳利:「你覺得這是誰幹的?」
周紅沉思了片刻,說道:「我懷疑是我們最近的一家競爭對手——鑫輝集團。他們一直想收購我們的核心技術,但我沒有答應。這段時間,他們在市場上對我們頻繁打壓,商業戰已經白熱化。」
秦淵點了點頭:「你的懷疑有依據嗎?」
「隻能說有些間接證據。」周紅拿起另一份文件,遞給秦淵,「我們有一名中層員工,上個月離職後就跳槽到了鑫輝集團。而在他離職之前,公司內部有一些商業機密被洩露出去,我們懷疑他就是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