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
隨著柳白這一句話開口,群臣的心都揪了一下。💙👽 69ᔕhυא.匚Ⓞm 😝😝
試問天下,還有誰比這位柳相更不要臉,這傢伙,當真不會是在始皇陛下面前老虎大開口吧?
就連始皇陛下,雙目也是微微一眯,旋即恢復那副威嚴的模樣。
九州之內,隨便柳白開口。
但若柳白太過分不清自己的位置,那也就證明此人的聰慧也就止步於此了。
與其說這是一種賞賜,倒不如這是始皇陛下對於柳白的考驗。
考的是什麼?
識趣!
不然開玩笑,柳白要是開口來一句『陛下,臣聽聞太后風韻猶存....』,你說柳白會不會被黑甲衛士直接在麒麟殿砍死?
別不信,後世有不少惡趣味的史學家,在研究這段歷史之時,批下註腳,進而引發全網熱評,很多人表示,就這位柳相的不要臉,沒有這麼開口,肯定是因為怕死。
當然,這些都是後世的玩笑話,此刻的柳白,可真的是欣喜若狂。
此刻,他甚至想要開口,問始皇陛下要點丹書鐵券!
仔細想想,這還真的挺不錯的!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雖然是為了大秦的國運,但是確實過於大開大闔,甚至有點出軌。
要點丹書鐵券什麼的,保命也不錯啊!
但是...
柳白嘴唇微張,剛要開口之時,猛然抬眸發現了始皇陛下的眼睛。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沉穩,冷靜,仿佛天下之事,這雙眼睛都能直接看透。
最重要的是...威嚴!
柳白瞬間心頭一凜!、
陛下說什麼都給,但若是你什麼都要,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丹書鐵券,這東西本質上是相權對於皇權的僭越挑戰,尋常皇帝...他柳白倒是能再積累個幾年,將此事給辦了!
但是面對始皇陛下....真要開口要了這麼個玩意兒,恐怕明天自己就因為呼吸聲音太大,直接被用掉了!當然,陛下有可能也仁慈一點,後天再讓自己用掉。
畢竟,後世不知道多少功臣名將之後用生命證明過,這玩意兒的最終解釋權,歸皇帝所有啊!
「啟稟陛下!」
「臣想好要什麼賞賜了!」
「陛下!」
柳白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一個詞『曲線救國』,連忙開口說道:「陛下,您是知道我的!我對於陛下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臣在未曾踏足我大秦麒麟殿之前,便曾寫詩句誇讚陛下,足可見臣對於陛下的忠心和崇仰!」
這一番話開口說出,群臣原本還揪著心,現在改成抽搐著臉了!
太不要臉了!真的太不要臉了!這個柳白,簡直就是咱們大秦官場的敗類!
如此明目張胆的拍馬屁,還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真的是.....為什麼老夫不會啊!老夫要是會,說不定也能混個九卿噹噹啊!嗚嗚嗚!
「行了!直接說!」
就連高台上的始皇陛下,此刻也是微微皺起眉宇,直接打斷了柳白的拍馬屁!
誇讚的話,誰都喜歡聽,但是...被柳白夸,著實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高興的。
「咳咳!臣崇仰陛下,只求陛下賜字!」
「既然陛下命令臣清查趙高黨羽,誅滅趙高三族,臣準備成立一個臨時的機構組織,用以辦此事,名為...『錦衣衛』!身著錦衣,讓天下人都知曉,不辦此案之外的冗餘之事。」
「請陛下賜字。也算是光耀臣的臉面了!」
柳白乾咳了兩聲,幽怨得開口說道。
此話說出,就連李斯都忍不住嘆氣了。
媽的!越有才華的人去拍馬屁,就越是讓人想吐啊!
不過,始皇陛下卻是眸光微微一閃,深深看了一眼柳白。
這個混帳小子,雖然看起來在拍馬屁,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賞賜。
但是實際上呢,這個柳白要的是...名頭!
既然是臨時成立,不作冗餘之事,為何要大費周章要賜字?無外乎一個原因:名正言順。
柳白想要的...是皇權特許!
是錦衣衛辦案,無所阻攔!
而這樣...對於大秦來說,有好處嗎?
答案是...有!
黑龍衛作為隱藏在暗處的密探組織,許多事情反而不便。但是這個錦衣衛,恰巧是最合適的!
而柳白作為錦衣衛的領頭,身上帶著丞相的職務,反而是被束縛住了!權利與節制相結合,這樣的組織架構,才能一心為大秦辦事!
「允!」
「寡人賜字,設立錦衣衛!」
「錦衣衛辦案,皇權特許,若有阻攔,先斬後奏!」
始皇陛下眸光之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緩緩起身,雙目直視柳白,沉聲開口:「柳白,你以左丞之職,節制錦衣衛。若其辦案有違秦律,危害我大秦利益,受節制牽連!」
「你,可懂?」
此話說出,柳白便感覺到一股讓人窒息的氣勢撲面而來。
瞬間,他就有一種自己的心思被始皇陛下看透了的感覺。
錦衣衛的設立,真的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趙高,或者是趙黨?
自然不可能!不然他柳白大費周章,不就成傻子了。
但是始皇陛下此番話語之中,絲毫沒有提到只辦趙高之案的事情,也就是說默許了這件事。
同樣的,也警告了柳白。
事兒...你可以盡情去辦!但若是危害了大秦的利益,寡人賜字,也不是你的藉口!
「多謝陛下,臣定然盡心竭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至於柳白是否會危害大秦的利益?自然不可能!
他來大秦,為的就是大秦的利益!為的是後世不遭受這些。
他始終忘不了,那些報導之中,大屠殺過後,倖存者的採訪語錄。
柳白自問不是什麼崇高之人,但是他...是一個人!
一個屬於這片神州大地,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的人!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柳白此話說出,李斯喃喃自語,眼神之中閃現過一抹異樣的情愫。
昔年隻身一人來到大秦,不正是懷揣理想,自信走出一條別人未曾走出的路嗎?自己心中所想,也也就是這八個字嗎?
李斯回眸,看向柳白。
這孩子....如同當年的自己。
「退朝!」
....
「你啊...老夫雖不知你意圖,但老夫明你心志。」
「放手去做吧!兩個丞相,終是能保一條命的。」
李斯起身,拍了拍柳白的肩膀,留下一句話便是邁步朝著麒麟殿外走去。
反而是柳白,一臉蒙圈。
我靠,我又沒說要去死!李叔,你這話說得很感動,但是很不吉利啊!我辦事兒都是有把握的啊!
但柳白無奈歸無奈,總不能衝上去跟李斯解釋什麼吧?
走出章台宮後,柳白看著艷陽高照的好天,嘴角微微勾起。
一旁的龍且一陣寒意湧上。
自家柳公開始笑了,要殺人了...
「走,咱們回府,找人!錦衣衛辦起來了!」
「找劊子手嗎?」
「滾你大爺的!這叫錦衣衛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