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燈嗎?」
祝京棠望著漆黑的空間,適應了黑暗後依稀能看清半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一下車就被男人扛進臥室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耳邊細細簌簌的,很像脫衣服的聲音。
祝京棠咽了咽口水,已經知道靳泊謙想做什麼了。
她眨了眨眼,「不餓嗎?」
靳泊謙的動作停下,抬手摸向女人脆弱的脖頸,「一會兒就吃。」
心跳逐漸加速,祝京棠手腕扭了扭,領帶依舊緊箍著她的雙手。
窗簾上氤氳著看不真切的光暈。
「你先把我鬆開。」祝京棠打著商量。
誰知男人直接忽視了她的這句話,反問道:「想要我嗎?」
就算滿室漆黑,依舊能感受到那直白熾熱到令人無法忽視的視線,正緊鎖著她。
空氣凝滯,那一刻她能聽清自己呼吸和心跳聲。
見她猶豫這麼久,靳泊謙眸光漸黯,身體傾向床上的人,兩人距離拉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吐息。
「不想要我?」
「覺得那些人比我年輕?比我有活力?比我會哄你開心?」
「因為他們,所以都不想和我一起吃飯了?」
祝京棠完全沒反應過來,「那些人?他們?誰啊?」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沉默許久,暗啞低沉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沈俊義的朋友們。」
祝京棠輕笑了一聲,一隻腳輕緩地蹭向靳泊謙,不慌不忙地說:「他們啊,確實年輕有活力。」
靳泊謙身形微微僵住,黑暗下摸上了她的腳踝,帶著她貼向自己的上半身,語氣認真:「他們沒我有錢。」
耳廓肌膚落下一片溫熱,祝京棠微微側頭,臉頰剛好貼上了男人的側臉。
輕如羽毛的呼吸落在皮膚上,她聽到男人沙啞帶著玩味的聲音,「我比他們會玩,也比他們,好玩。」
屬於靳泊謙的體溫和他身上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將她緊裹著,耳畔男人急促的呼吸正撩撥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一陣失重感傳來,祝京棠感覺到自己被抱起換了位置。
緊接著,像是鏈條碰撞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幾分鐘後,手心上放下了一條冰涼的鏈條,不粗,很細。
雙眼被男人捂住,一陣暖光亮起,過了幾秒靳泊謙才鬆開捂住自己雙眸的手。
「你做什麼?」哪怕是愛玩的祝京棠面對這副場面也被驚訝了一瞬。
那可是靳泊謙,是靳家的二少。他的地位,以及掌控的金錢,權力是別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此時的他屈膝蹲在她腿間,性感的脖頸上戴著黑色項圈,那條連著項圈的細鏈正牽在她手上。
靳泊謙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仰頭望著她,眼眸沉暗,抬起手指輕晃著那條細鏈,溫聲開口:「別和他們玩。」
「玩我。」
曖昧的氣息似乎順著撩撥浪蕩的話摻雜進空氣中,不受控制地鑽進她的身體,手上微涼的細鏈逐漸染上她的體溫。
靳泊謙的雙眸像是黑不見底的深潭,帶著極端的引誘和蠱惑,朝她發來邀請。
許是真的被他蠱惑到了,祝京棠鬼迷心竅地拉了拉手上的鏈條。
炙熱的,宛如狂風驟雨般的吮吻落了下來。
男人滾燙的身軀貼向她,急促地掠奪著她的氣息。
黏膩濕熱的唇舌廝磨纏綿。
......
不知過了多久,祝京棠手上的領帶被扯開了,粗重的喘息聲伏下,手腕上似乎又繫上了領帶。
雙腿無力發軟,眼皮似有千斤重,她側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細細密密的吻順著手腕一路向上,男人輕喘的聲音正蠶食著她的理智,「寶寶,我們綁在一起了。」
祝京棠抬了抬無力的胳膊,虛弱地朝著靳泊謙喊道:「不來了!」
「不行,12次,現在才三次。」
祝京棠的雙眼倏地瞪大了,從九點到現在的十二點,「你不餓嗎?」
靳泊謙嘴角勾起痞氣的笑:「寶寶餓了?」
手掌在柔軟平坦的小腹上揉了揉,「還沒試過廚房。」
「你臭流氓!」祝京棠使出全身上下僅有的那點力氣揮向男人。
愉悅的嗓音就在她耳邊響起:「很喜歡寶貝罵我。」
「很爽。」
「多罵幾句,好不好?」
祝京棠揮著拳頭砸向靳泊謙的胸膛,「你閉嘴!」
可惜兩人手腕正綁在一起,她想逃都逃不掉。
腦袋和手臂軟趴趴地趴在男人肩上。
靳泊謙每走一步都是對她更重的刺激。
......
秋日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屋內,落在深色的地毯上,柔軟一片。
靳泊謙輕手輕腳地拿著手機從房間走了出來,在門口接起常卓的電話,刻意壓低了聲音:「今天的會你主持,會後把會議記錄發郵箱。」
常卓站在會議室內,只好應下。好在今天的會議只是各部門例行匯報,沒什麼大事。
掛斷電話後靳泊謙直接裸著上半身去了廚房,這裡是他的私人房產,沒有外人能進來。
取下圍裙穿上,開始準備祝京棠的午餐。
看著鍋中沸騰的熱水,靳泊謙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看吧,什麼卡丁車,什麼年輕人,都沒有他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