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侍應生領著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其中看著痞帥點的男人挨著禎禮禮坐下,另一個清潤溫柔的男人坐在了祝京棠身側。
原來她們的「老樣子」是指喊來的男模類型啊。
這得叫過多少遍,才能在會所說句老樣子,侍應生就能懂......
慕觀塵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掀起眼帘幽幽地掃了一眼貼著祝京棠坐著的男人。
葉世澤咧嘴輕笑,眼裡冒著不懷好意的笑,「我記得祝小姐和謝二少在一起時,可不是這副做派啊。」
祝京棠張嘴吃下男人餵到唇邊的葡萄,妖妖嬈嬈地倚靠著沙發,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寒氣,似乎能看透一切,
一雙朱唇輕輕上揚,「葉公子對我很感興趣?」
葉世澤出完一張牌,看著祝京棠和男人曖昧的動作,輕哼一聲,「為謝二少不值罷了。」
輪到宴潮凜出牌,他重重的將麻將扣在桌面上,低沉的聲音里透著不悅,「他謝池算什麼東西?」
禎禮禮嘖嘖了兩聲,陰陽怪氣道,「這謝池訓狗還是有一套的,早知道上次好好請教一下了。」
一時間包間裡的京都幾人臉色都不太好。
慕觀塵此時也發覺葉世澤一直在故意針對祝京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一個男人故意針對一個女人的做法本就不磊落。
此時包間的門再次被打開,打破了僵持的氣氛。
魏權野一身正裝走了進來,看到祝京棠的那刻眼底透著無盡柔情,「棠棠。」
祝京棠知道他對自己的那些心思,魏權野在她17歲時就對她表明了心意,但當時祝京棠就很直白的拒絕了。
兩人都是一個圈子的好友,不好就此斷了關係。
但不管她拒絕了多少遍,魏權野依舊不死心。
最後還是祝京棠威脅他,若是再說出那些話,兩人以後估計連朋友都做不了。
祝京棠對魏權野的態度也一直保持在朋友的界限內,兩人除了朋友間的聚會,都不會私下單獨見面。
她淡淡應聲,「來了。」
禎禮禮往祝京棠的位置湊了湊,將沙發中間的位置讓給魏權野,剛好沙發另一邊都是美女,她就不信沒有魏權野喜歡的。
「你坐這!」禎禮禮拍了拍那頭空出來的位置。
魏權野瞪了眼禎禮禮,無奈的坐下。
「看來祝小姐手段很高啊,這麼多男人都圍著你轉。」葉世澤邊出牌邊嘴賤。
祝京棠快忍不了了。
看在宴潮凜的面子上她沒第一時間把賤賤的葉世澤的腦袋開瓢已經很給面子了。
禎禮禮捏起一個葡萄在手上掂了掂,
眾人只聽見「嗖」的一聲,那顆葡萄在葉世澤的臉上炸開,汁水四濺。
「喂喂眼鏡哥,這是港城,不是你們京都,說話最好過過腦子。」
禎禮禮指尖輕掀桌上的菸灰缸,黑檀整木整雕的菸灰缸「啪」的一聲倒扣在桌面。
坐在沙發上的幾個女人皆是瑟縮了一陣。
杜麟和慕觀塵都看向葉世澤,他們是真不懂這葉世澤為什麼總針對祝京棠。
慕觀塵臉色不悅,「葉世澤,夠了。」
葉世澤輕嗤一聲,「怎麼?你也被這女人勾引了?」
宴潮凜已經忍了很久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
他兩根手指捏著麻將,在麻將桌面上不輕不重的敲擊,「慕觀塵,我給你面子才忍了這麼久。」
杜麟覺得場面氣氛不太對,他們好歹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這葉世澤是腦子有病吧,一直搞針對。
宴潮凜話落,手上的麻將直直朝著葉世澤的腦門飛去。
瞬間,葉世澤吃痛的捂住腦門,「你什麼意思!」
這可是麻將啊,還是定製款的,掂在手裡是有一定重量的,砸在頭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宴潮凜冷冷一笑,「這麼明顯的意思還要我解釋嗎?」
祝京棠欲要起身,被魏權野拉住了手腕。
她垂眸看向那隻扣著自己手腕的手,冷聲道,「放手。」
魏權野搖頭,盯著那張令他魂牽夢繞的臉,「我來處理。」
「魏權野!別擋我,小心我連你一塊抽。」
祝京棠甩開男人的禁錮,眉眼染上戾氣,在港城還沒人這麼不長眼敢故意針對她。
魏權野嘆息一聲,她總是這樣,但凡他想為她出頭,要麼被罵一頓要麼被打一頓。
為什麼禎禮禮可以,宴潮凜也可以,為什麼就他不行。
就因為他喜歡她嗎?
所以要和他劃分的這麼清楚。
宴潮凜彎頭挑眉,看嚮慕觀塵,「這牌是打不成了,一會兒記得叫輛救護車把人拖走。」
慕觀塵還沒理解宴潮凜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就見祝京棠已經踩著高跟往他們的方向來了。
祝京棠嘴角噙著笑,笑中透著幾分淡漠,「葉公子,你說你一直針對我做什麼?」
美人紅唇翕動,單手撐在麻將桌上,俯身和葉世澤對視上,美眸裹挾著徹骨冷意凝視著葉世澤。
祝京棠的手指輕撫上葉世澤的手,慢慢的拉開,露出被麻將砸出的紅腫。
女人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充斥在他鼻息間。
葉世澤一動不動,任由祝京棠擺弄。
只見美人的手指輕抬起葉世澤的下頜,左右瞧了瞧,斂下眼皮,輕拍了拍葉世澤的臉,
「嗯?想從我這給謝池找回面子,好讓你去他面前邀功?是嗎?」
祝京棠看似詢問,實則根本不給葉世澤說話的機會。
電光石火間,她抄起桌上的菸灰缸猛地砸向葉世澤的腦袋。
「砰。」
溫熱的血液順著菸灰缸滴下,在地板上濺起一朵又一朵血花。
美人雙手攤開,無辜出聲,「哦豁,sorry啦,手滑。」
葉世澤捂頭倒地痛呼,「祝京棠!」
「叫你爹做什麼?」
「啊——」驚嚇聲四起,沙發上的幾位女性都是葉世澤和杜麟帶過來的,此時都驚恐的看向祝京棠。
慕觀塵早就被宴潮凜拉到了一邊,兩人關係挺好的,宴潮凜低聲道:「只能怪他嘴賤。」
慕觀塵點頭,但還是有些擔憂的看向宴潮凜,「不會弄死吧。」
宴潮凜輕笑出聲,「想什麼呢,我們可是好公民。」
杜麟還坐在麻將桌前,眼裡泄出寒光,「祝小姐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過分?」 祝京棠凌厲美艷的雙眸半眯著,聲調淡涼,冷若冰霜,「我脾氣很不好的,他嘴賤,我幫他開瓢,很合理啊。」
「你也想試試嗎?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