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著痕跡跑到這裡來,雲之也差不多知道是什麼人了。
這個入侵方式,這能耐,這手段……是星核獵手。
怎麼說呢?星核獵手在宇宙中可謂臭名昭著,賞金一個比一個高,甚至提供點線索都能得到一筆數量龐大的金錢。
不過他們和【巡獵】的勢力沒多少牽扯。
據說他們中有個能看見命運的人,雲之不是不相信,只是對此不太看好。
也許一切發生的事情都已經標明了路徑,但就算是命運,也不可能抵得過人心多變。
如果那位「艾利歐」真的可以看見命運,那他一定是對人心格外了解的人。
否則,就算是看見命運,他也不可能這麼輕輕鬆鬆的去寫劇本。
這樣的人挺可怕的,真的。
不過,沒必要一直去折騰艾利歐在想什麼,因為雲之還是相信一句話。
一力降十會。
——只要不是呂布那種自大的人,那一切好說。
他到的時候,經常在通緝令上看見的人,銀狼和卡芙卡站在已經空置的星核容器前,面前還倒著一個灰頭髮的小姑娘。
星核沒有消失,而是發生了轉移。
用一個人來作星核的容器,雖然有點看不懂,但是雲之也差不多可以察覺到星核獵手那邊,即將開始一場規模宏大的計劃。
所以他問話問的理所當然。
「有什麼震動寰宇的計劃,不如和我分享一下?」
讓我看看好不好玩。
卡芙卡聽著他理直氣壯的語氣,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卡芙卡就覺得這位令使有些隨心所欲,似乎習慣了高高在上,說話都帶著一股理應如此的味道。
但很意外的不讓人討厭,給人的感覺是他天生就該如此。
到底是受了五千年薰陶的第一令使,有這樣的氣勢並不奇怪。
「很抱歉,無可奉告。」
雖然氣勢上,雲之更勝一籌,但是星核獵手也有選擇說與不說的權力。
雲之也沒有抱什麼希望。
但卡芙卡的話鋒一轉。
「不過,還真的有想請真君幫忙的地方。」
雲之垂下眼帘,看了一邊倒在地上的孩子一眼。
「你是說她?」
雲之的目光又回到了兩個星核獵手身上,似乎打量了兩個女性一番。
然後,他恍然大悟:「這樣啊,距離上次見面可還沒過去多久呢,你連孩子都生了。」
卡芙卡:……
「你要這麼說似乎也沒錯。」
她承認了。
雲之也不繼續裝驚訝:「想讓我們帶著她,至少你要先告訴我她是什麼情況。」
卡芙卡粲然一笑:「你猜不出來嗎?」
……恕我直言,米家遊戲有大結局的不多,雲之覺得自己瞎猜說不定會遭到背刺。
至於為什麼猜到這是遊戲世界……崩三的瓦爾特都冒出來了,他還能猜不到嗎?他連這個世界是米家的都知道了。
雖然沒玩過,但是他自認很清楚米家尿性啊。
「如果只是普通的星核載體,想必你們也不會專門把她往星穹列車裡塞……她和【開拓】是不是有關係?」
卡芙卡繼續面帶微笑:「這個嘛……」
「就要靠你們自己去發現咯。」
卡芙卡說著,往後退去。
雲之沒有一定要攔住她們,現在把時間花在這裡並不合適。
「最後一個問題,那個能看見命運的狂人,是否預料到了我們的對話?」
「怎麼說呢?」
卡芙卡似乎很仔細的想了想。
「也許吧,雖然艾利歐總是說你是變數,但從沒有說過看不見你的未來。」
言下之意是,他應該預料到了吧。
真神奇。
可惜他不可能真的預料到最終的結局。
——因為這個遊戲的劇情大概率還沒有結局。
卡芙卡和銀狼消失在數據開闢的通道之中。
雲之最後看了她們消失的地方一眼,轉身走到灰發的小姑娘身邊,蹲下身檢查她的情況。
嗯,呼吸平穩,脈搏平穩,沒有生命危險,看上去,只是睡著了。
扶著她靠牆坐好,雲之直起身,開始考慮,把她帶到列車上的可能性。
卡芙卡雖然自稱這姑娘的「媽媽」,但很明顯,不是她生的,以前也不知道有沒有帶在身邊。
要把她丟在空間站嗎?
如果星核獵手鐵了心的要把她送進星穹列車,那不管他費多少心思也沒用吧。
想一想,星穹列車......倒也算是來者不拒,只要不是罪大惡極,他們都可以不問過往,一起開拓世界。
身後傳來腳步聲。
丹恆和三月七到了。
「之——哎?這是誰?」
三月七充滿活力的聲音從更遠的地方一瞬間到達耳邊,粉發的姑娘先激動的表示看見了夥伴,然後一轉頭,看向了躺在眼前的女孩。
雲之聳聳肩:「一點小狀況,她不是空間站的人。」
丹恆也看了看手機:「確實,她的坐標不是從空間站發出的,之,我們來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雲之轉頭看了一邊的容器一眼:「星核獵手做的星核載體,照現在來看,大概算是剛出生的小孩子吧。」
「哎?」
三月七一邊驚訝,一邊湊上去檢查女孩的身體:「呼吸和心跳都有點微弱啊......之,丹恆,現在怎麼辦?」
「不用擔心,她很快就會醒過來的......瞧,這就醒了。」
一雙金色的眼睛緩緩睜開,迷茫的少女第一次與未來夥伴見面。
三月七驚喜道:「哎,醒啦!」
就算是知道了這是星核的載體,三月七也並沒有因為她是星核獵手製造而有什麼偏見。
星穹列車就是有這點好,一般來說,不存在歧視,只存在敵意。
少女眨眨眼,目光精準的定在了雲之身上。
好像,在暈倒之前,她看見,卡芙卡和這個人說話。
她好像說,希望自己和他走......還說什麼......「距離上次沒過去多久,你連孩子都生了」之類的話,對吧。
卡芙卡還說她是媽媽,那麼眼前的人應該就是......
「爸爸?」
有些脆脆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蕩了三圈。
雲之表情呆滯。
「啊?」
靠譜的丹恆老師轉身:「防衛科的阿蘭在這裡失去了蹤跡,我去附近找找。」
故作冷靜的轉身離開,但是雲之分明看見他同手同腳。
三月七舉起從不離身的照相機,拍下這歷史性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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